南京爱情故事（十四）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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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声明：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十四）

大一刚开学，作为新生，大家充满了对大学生活的无限向往。各种各样的社团，各种各样的活动。这是与高中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新世界。

我的高中，建校百年的省重点学校，已早早推行了素质教育。每周总是休息两天，没有补课，所有学习全靠自觉。文学社，音乐社，天文社，辩论社……各种兴趣社团一应俱全。老师也从来不干涉学生谈恋爱。整个校园的环境非常轻松自由。在这所高中里，学生主要是来自各单位、国企、研究所的子弟，其中不乏各局长、校长的儿女，以及相当多的富二代。在高中时期同学们已经流行起看《vogue》《嘉人》《elle》等杂志，班级里的富二代们日常讨论的也是gucci、LV等等。我的高中同学们，一些高中毕业便去了国外留学，一些研究生去了美国、英国、香港。其余的子承父业，去了央企、地方单位。这些富养的孩子们，普遍阳光、自信、积极。用陈丹青的话来讲，“一副从来没被欺负过的模样。”现在想来，高中接触的同学，家境都是非常厉害的，而我在其中不甚起眼，平平无奇。

而大学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学生从高三到大一，往往经历着十分有趣的转变。在高中时期，作为高三学生在学校还是故作老成的学长学姐。如果高考成绩出色，还会被学校邀请回去做演讲的。而上了大一以后，又变成了学校里最嫩的一批，脸上是青涩不谙世事的模样，“清澈的愚蠢。”

大学第一年的人们，兴致勃勃，干劲满满。除了极少数高颜值的男男女女很快内部消化，或者被学长学姐拿下以外，其他平平无奇的人们只能低头学习，或者从事其他的兴趣爱好，以及，副业。

当时大学最流行的兼职，无非是家教，校园代理，发传单等等。相比第二种销售性质，第三种纯粹苦力，第一种往往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在评估了自己的业余时间，评估了各种兼职的收益和风险以后，我决定尝试做家教。转了转学校的广告栏，看了各个中介机构的家教招募信息，大同小异，内容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地点不同。我找了一家距离较近的，撕下其中一条电话，然后开始了申请。

电话拨通，那头让先到他们的办事处去。到了以后，先简单面试，对方问了一下高考各科的成绩，以及现在可以提供的空余时间。又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收取了100元的费用，便让我回去等电话。

中介交代，家教行业也有一些规矩的。比如，很多父母不希望家教是男学生，怕把孩子带坏了。还有的，父母介意外形的。总之，为人父母，为了自己孩子，各有各的顾虑。然后又强调说，就我而言，应该很快能找到合适的家庭。

果不其然，不到一周的时间，中介便打电话通知我，说有个家庭找初中数学的家教，只要我愿意去。

然后我就开始了我每周4次的家教工作。每次2小时，50元。每周200元的收入，当场结清。偶尔，学生的妈妈陈姐，还会多给100元。

陈姐是南车集团的一个职工。她儿子小龙是个调皮的男孩，初中已经长到了一米八。每次到她家里，开始上课前，他都要跟我讲他们几个狐朋狗友的事情。我耐心听完以后，就开始给他辅导功课。

因为他的话很多，每次他妈妈总是很不好意思地跟我道歉，然后训斥他赶快闭嘴认真学习。然后站在旁边听我给小龙讲了一会题以后，就出去了。

小龙做着习题，我出来上洗手间。往返的路上，我匆匆扫了一眼房间的环境，得出结论，小龙的妈妈陈姐，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洗手间精致的水龙头下，是一个翡翠色的透明椭圆形洗手台，水流沿着底部的轮廓缓缓流下去。客厅内，一张宽大松软的皮沙发，贵妃椅上随意丢放着几本机关经典书籍。墙角的挂衣架上，挂着几顶彩色的圆形毡帽，还有一条条流光溢彩的丝巾。电视柜上，摆着几张证书，以及小龙和妈妈旅游的合影。

我扫了一眼，便赶紧走进屋子，继续盯着小龙写作业。

这家里好像没有男主人的痕迹。而我作为家教，自然也不便多问。

小龙一边写着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一些问题，无非是青春期叛逆男孩的奇怪想法，比如，我怎么看待抽烟这个事；比如，为什么他妈妈老师不理解他。我内心只想翻很多白眼，但是还是一一耐心地解答，同时告诉他要听妈妈的话。

他做完题目以后，我开始检查，然后告诉他，哪里做的好，哪里做的不够好，以及更简便的解题思路。

讲着讲着，小龙开始走神。突然一个巴掌拍到小龙的头上：“你有没有认真听课啊？！”

我和小龙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