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之羞
莫要再提雾霾
由于,阳光在挣扎。
当我的命运被户籍决定的时候开始,就被限定在一个角落里,在这里,色彩同样界定为红色,有一种束缚当做良心的拷问,让我听话。很多人发过声,我曾经都关注过,却又让年轮把他们忘掉,多次,时间强奸了记忆。有人给我讲历史,滔滔不绝地让过往的辉煌从老舍在八一湖投河的清波上泛起波澜,这是我记住的,从把很多事物无奈忘掉的时候,又有人跟我讲爱国的时候,一定要把袖子卷起来,抡起已经溃烂的臂膀,把人的价值一定要建立在很隐秘的伤害上,也就模棱两可地遗忘了,情结丢失在遥想当年这座城市被狂狷的风沙肆虐的傍晚。不仅,我忘掉了,很多人的记忆似乎被智能手机侵害的霸占了脑信息的筛选。能记忆些什么,时代并不领情。于是,所有的这些迫不及待的忘记中,雾霾,来了。
阳光,总在这个雾霾肆虐的中午倔强地证明着一丝希望。冲破一层似雾样的杂质,拉开任何众人、个体之间的距离,这个时候,发现了阳光的情感,超越我与大众的情感,或许有某某个体,没办法的是让这些杂质搅乱了空间的秩序,任由时间在记忆中,让我无语。也会让很多人惊慌的是这样一种距离,当特别需要情感的时刻,终于体觉生命的脆弱。情感与生命的脆弱,如同我此刻走在这雾霾中,如果一味去想生命的脆弱,会很了无生趣。这个诺大的园林中,似乎就我一个在茫然地行走,抵抗着这脆弱。同时需要有光的情感来体会漠视脆弱之后,还会有些什么?会有在金黄色的芦苇荡间穿留而过的麻雀,不等我走进,就唧唧咋咋飞去,同样带着脆弱;会有一座座桥梁,随同阳光的挣扎,固守着这并没有什么历史可能记忆的寂寞;在结冰的水面上,会有太阳的倒影,混沌,焦虑不安地审视着曾经走过的路,很多人走过的路;脆弱与寂寞,无奈寻找着情感的那一份落脚之地。但是,这个不温暖的冬天同样不很领情,像飞走的麻雀,等我走过一会,他们又飞了回来,想必,它们于我是脆弱的,我对他们可以傲慢,这种傲慢竟然也是与麻雀飞翔在迷幻的光线底下。一旦,光线被雾霾征服,看到满街都是带着口罩的人,情绪也就变了,这个时候我成了麻雀,在人群中,同样脆弱。
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果实,在暗褐色的枝头挂着,摇翼着光芒。头顶上的天空其实有些泛蓝。在这个叫天境的地方,雾霾,只能揭示一些脆弱。一路经过的翠柏,对我无动于衷的漠视间,证明时间是流动着,明天或许更好,但这份守望经常来的莫名其妙,尘埃与雾霾的颗粒在呼吸中并不能察觉。历史,很多次经历过同样的难堪,记忆了一些人,也同时忘记了一些人,记忆着决定他人呼吸的人,忘掉了在呼吸中与他人同在的人,会是颗粒,也会是光芒。我这个脆弱的颗粒在追逐光线的感知中,挣扎着去解脱阳光的挣扎,痴迷着各种命运,在一个分水岭上,选择了不带口罩出行,看着这霾同样脆弱,渐渐消失。
雾霾的杀伤性,比我面对的很多杀伤力顽强的状态要小的多。如爱的消亡。爱情,允许移情别恋,所以,当我成为颗粒的必然之后,迷恋于光。总有一些路途在冰上,让阳光折射,所以,把雾霾比喻的多么可怕,是我个人的羞耻。当然,如果站在阳光的角度,是某个群体的最大羞耻。即使愤怒,也没有人来对于雾霾行使一些担当。也就是说我们的历史与今天,自然,就从不应该承担责任,如果像爱那样经常会发生移情别恋,把自然定性,作为矫情的取舍,那么,情感,无非也就成为那粗大烟筒上冒起的滚滚黑烟,我可以不再思索情感,任意鞭挞走过的路。似是而非的假想,是春天过去了,让冬季在延长一些,就当此刻,冰面上的路径,没有人看到,而光线总应该有挣脱雾霾的阴影,划作一种历史的必然,而这历史,曾经是麻雀飞来又飞去的历史。无论在哪个角落。我的安然,在于走在冰面上,竟去思想着爱情。经历过冬季的爱意,让冰凌刺眼的白,穿过一个颗粒的沉浮,飘着,留给自然佐证。由光芒挣脱出来的一种漫不经心,它让我独特起来,沉在心灵最深处的向往,在小心翼翼的验证中,或许可以得到不朽。与自然接近,再接近,没有这个冬季的风声,会让冰层底下水的流动,从而成全岸边寂寞的草之感动,由不得在时空间,花费精力,寻找适合的我与你。终生厮守什么,也不会再有雾霾的这些什么记忆,能够到来的,也如今日相似,雾霾再来,仍然是麻雀从我眼前仓惶而逃,听得见响声,却无飞影,在依稀的高过人头的草丛间,看见因果。即便“人比黄花瘦”。
我会羞愧。羞愧于我从这个角落里,让假想来承担雾霾的渐渐消失。明天,或许是蓝天,没有任何努力的成果,让窃喜成为良心上的空洞。走过的冰面会慢慢融化,在空洞再一次被杂质填满的时刻,初衷虽然并没有忘记,又会有什么用呢?在雾霾散去的时刻,开始不安,祈祷,在这样的不安中,低头看去一轮红日,在冰面空洞的一波水中,倒影闪闪的扭曲了面容。应该可以去踩着泥泞,解放阳光。
羞耻,是一丝觉醒。内心的良心有了羞耻感,也就有了稍许的谦逊。好处是对于喜爱的事物总会产生孜孜不倦的追求。雾中,看不到尽头,这霾也就并没有确认什么身份的可能。人们对于霾的躲闪不及,大都来源于自身,污染的造成,也就是觉悟总在一颗暴虐的心坎上持有偏执。把雾霾当做敌人,很有可能这个敌人就是自己。自然,从没有许诺烟筒的存在,人类总在调戏着自然的无争,自然语言的宏大掩饰着沉默的同时,任由人的胡作非为,用一种先觉的知性静悄悄地施予惩罚。所以,没有人对于最先开始的雾霾产生质疑,仍然是人云亦云,当惩罚突然而至的时刻,束手无策。仍然可以来判断的是,自然,也从来不会小题大做,经常会在人类知性的大前提下,左右着人类并非能够忽视这个自然的大体走向,例如生死。所以,用雾霾的惩罚并不是我们想象的简单环境问题,如果自然包容除了人之外的任何生命,就不会轻易放弃人们糟蹋自然的惩处,对证的是人自始至终没有可能决定自己的死亡。这一切,也就足够了,所以,醒悟之后,得到的难得的谦逊,会由内心追求生活意义的同时,对于环境采取一种更有分寸的谦逊,但任何饶有建设意义的成见,在人类狂妄地工业文明求索之路上,向来漠视麻雀的脆弱,极少地认可并接受众生平等的价值判断,也从来只在宗教的内心观感、承受的意义上享有一种看起来成为道德,实际上似是而非的生命意义判断。物质化,抽离了人与自然的奇妙一体的价值感知。所以,人类的死亡面对,成为自然笑傲一切的真实证据,也就成为人类情感必然需要有所寄托的必然依据。把情感凌驾在自然规律之上,也就必然的愚蠢。这份愚蠢,在历史的任何环节,今天回首看去,成为玩笑,雾霾早就存在了,只不过我们也早已拥有死亡,所以,今天人们惊慌失措的逃避,在未来的人们看来,也同样是笑话一场。先挖了个大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忧虑死亡,参悟出死亡的本质,再也无法再从坑里爬出去,于是再来参悟死亡的意义,意义也就是成为掩埋的泥沙,一层层埋了进去,成为化石。
阳光,无非是挣扎一番,总会照耀苍穹。而我不仅是挣扎,很多时候,停不下的脚步,在这种环境里的徘徊,总会说一些忘己的话。物质文化,在自然中“生锈”了。因此,大量的审美,在冬季的节奏中,我用羞愧,审视自己。也唯有走进雾霾,体验死亡,那么价值感,无非成为剥洋葱的过程,辛辣的毫无意义,只有“辛辣”才剩下本质,通晓了,也是一场经历作罢。举手之间,时光同样在流逝,从手指间滑过的光,也就不必来探讨雾霾为何存在?蓝天白云的时刻,仍然有漠视麻雀的价值。我如此颗粒般的价值,从来不在这样的环境之内可能讨论,所以,我经常会被所谓的“教养”甩的很远,一个人,很不自在地觉察活着的谦逊。
良心,不会有雾霾。至于各种障碍,仍是千呼百唤,把人唤作麻雀的企图。我喜爱太阳投进水中的倒影,让生命打开另外一个区域,需要锻炼眼睛的是,把生命看做没有动机。随之而来的,关切于雾霾的任何话题,都不是审美的过程,把冬季理解透彻了,人生的意义很有可能只有建立在审美价值的意义上,才是真实的价值。那么,审美就会很孤独,陪伴着的是眼睛,唯有的一份良知,是我突然发觉麻雀饿了,口袋中却空空无也。这个时候,会有他人预判了我的存在,他们认定我的存在毫无意义。我会笑笑,恰似我在雾霾里走过很长的路,不觉得很累,也并没带什么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