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之恋丨第二十四章 改变

程程在猫眼里看到了妈妈。

怎么办？怎么办？

怕什么来什么！

阿城示意程程保持冷静，他速度去了书房，程程不得不开门，“妈妈——”

“家里什么味道？”妈妈好像马上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没什么啊，我刚在切橙子。你要吃吗？”程程马上去端水果盘。

“你带男同学回家了？”妈妈开始每个房间寻找蛛丝马迹，果然在书房看到了阿城，“你谁啊？”

阿城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一直戴在耳机翻看手中的书，假装忙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一切都变得难以过去。程程无比担心妈妈发火。

妈妈走近阿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候阿城冷静地站起来跟妈妈问好，并解释说过来借几本书，没想到书太好看，自己忘了时间，他还以为是程程催他回家呢。

妈妈上下打量着阿城，总觉得特别眼熟。

程程的心突然开始沉重起来。

“你是程程同学？！”

“我叫阿城……”

妈妈听到这个名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长高了很多啊！”

书房的灯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我马上也要回家了……”阿城想趁着大人还没有埋怨便快速离开。

“好。”

妈妈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阿城离开之后，妈妈仍然没有发火。这是程程感到意外的事情。越是如此，她越是担心。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妈妈好像一直压着自己的情绪，很严肃地地询问着程程。

星星闪动着固有的频率，孤独地穿越整片夜空。

程程朝妈妈走过来，低着头说她并不知道算不算恋爱。

“不反对你们交往，但晚上不可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明白吗？”妈妈从来没有像这个晚上那般温柔，不打人，不骂人，不像自己的妈妈，更像是天使。

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程程有些无法接受。像做梦一般，不愿醒来。

程程嘴角忍不住的微笑。

夜上洗漱好，程程便早早回房间，而妈妈并没有去睡觉。所有的灯都关掉，只留了走廊的灯，妈妈坐在桌子前翻看过去的照片，黑暗里，她的眼眶里，晶莹闪亮，像平静的湖水荡起的波纹。

而那些早已经被时间吞噬的美好年华，或者说遗憾，远远地留在了过去里。

妈妈时而摇头，时而微笑，时而落泪。

程程趴在门口偷偷地观察着妈妈，不敢弄出任何动静。

这一夜，妈妈并没有回去。

夜，安静一片。

只有钟表孤寂地摆动着。

天亮，妈妈早早准备好了早餐，并喊程程起床，叮嘱她把早餐吃掉，她要回店里，中午会开车过来接她，让她提前做好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的准备。

就这样寒假便开始了。

这个寒假，她要跟妈妈学习如何做生意，如何和不同的顾客打招呼，更要学习如何和员工相处。

她不明白为何在该玩该闹的年纪学习这些所谓生存技巧，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不过既然是妈妈已经安排好的事情，还是要听话。

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所有房间寂静一片，她想起来，不过翻个身又继续躺着，她仿若可以看到自己正在盯着这个懒惰的自己，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不得不重新起来。

这时候桌子上的饭菜不再冒着热气，冬天就是这样，饭菜冷的快，心也冷的很快。程程打开手机，阿城并没有发任何信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玩了，还是在睡懒觉。

有些失落，但又不知道为何失落。

程程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个冬天，好漫长。

长到似乎一辈子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