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梦想的启航和降落
是不是十来岁的少年都希望未来的自己很酷?
因为想要证明自己很酷,因为想要自己那些满当当的情怀落地,选择了去做贯穿了整个暑假的志愿活动,选择了一个人只身到俄罗斯,新西伯利亚。
通往森林的火车再回想起来,一个人深夜的飞机,一个人异国的火车,一个人滞留在俄罗斯小小的城市里一个多月,在只有自己一个黄种人的夏令营做教育类志愿活动,很酷,非常酷。也很孤独,孤独到camp里一点点热闹都可以回响在胸膛,那些幼小的稚嫩的陪伴和关心都可以温暖至今。
Landing in Novosibirsk Kirigami俄罗斯的camp很棒。是一日五餐的食堂;是全天18小时动人的日光;是建在森林里,蓝湖边的美景;是沉寂了太久,打动我一个老阿姨内心的有趣活动。
Sunshine in the camp the show of ours team每天当地时间八点起床,每个team轮流带领全camp做早操。有时是规规矩矩的体育热身,有时是孩子们可爱的兔子舞,有时是在清晨半睡半醒间的蹦迪。曾经和朋友开玩笑说,真的要让我一个中国人来带领早操的话,我一定要教他们中国(伪)功夫——广播体操。
可是真的有这个机会的时候,看着孩子们一张张信任而期待的面孔,却已经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不正经而辜负了他们。这个机会是camp里唯一一期的活动,One Day Boss。是在项目即将结束的那一周里,孩子们投选出了全camp的人气王,而因为丝毫不懂俄语而错过投票的自己,在整个team的孩子的簇拥下戴上了工作证,甚至站在了俄罗斯的国旗下和整个camp看它冉冉升起。那天是这个害羞的老阿姨,连出门都是慌张而欣喜的时刻,不再是孩子们突然的拥抱和亲吻,而是规规矩矩的挥手和微笑打招呼。
One day boss那个在国内躲在人群里的普通少年,因为一个执念,在俄罗斯的camp里每天每天登上海报,第一次收到小男生害羞又纯真的草戒指,收到手工课上认识的孩子们送的编制的手镯和玫瑰花。那个连体育都堪堪及格,手脚及其不协调的老阿姨,被邀请一次次加入team上客串,演说,舞蹈。
时常奔跑,奔跑。是按照活动的地图寻找藏在深处的“宝藏”;是狩猎日笑着和一群不分彼此的孩子们追逐扮成动物躲在森林里的大孩子;是洗漱后突然响起的警报,和整个team的孩子们裹着毛毯趴在森林里躲避其他team的追踪,在八月已经变凉的夜风中和孩子们抱着取暖,被新西伯利亚森林里的昆虫咬得鼻青脸肿,被透过森林所看到的明亮的星河所触动。
Hunting Day从孤独变成热闹,习惯了随时牵着的软乎乎又粘湿的小手,习惯了他们随时袭击的亲吻,习惯了每晚每晚,伴着极漂亮的俄罗斯小姐姐的轻柔嗓音的睡前故事入眠。
收获太多,恨自己给予得太少。埋怨自己的英语不够精通,不能教给孩子们更多有用的工具;埋怨自己所掌握的中国传统文化不够,不可以把中国的璀璨文明分享透尽。
在离别的大巴里泪眼朦胧的拥抱中才惊觉。自己想要的酷已经成为了一种温柔。
离开俄罗斯的第7天。前十九年里想要做一个很酷的人的执念里,突然觉得灵魂有奶油香也很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