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中锋变过街老鼠? Dwight Howard何以落得这番田地
随着「魔兽」Dwight Howard 降临美国首都华盛顿,距离完成 NBA 东南组的「无限手套」只差一颗热火宝石。新球季来到了华盛顿巫师,是他近 8 年生涯的第 6 支队伍。在巫师队的记者会上,被问及关于他的职业生涯时,Howard 的回答让球迷忍不住在手机前白眼翻到外太空:
(当被问到过去这几年的漂泊生涯,Howard 有个已经准备好的答案:「我学了8 年魔术,也造访过La-La Land,之后学着如何造火箭,跟老鹰学飞行,之后再被黄蜂螫了一针,通过这些经历磨练,让我学会了如何成为一名巫师。」)
这个说法不仅仅让人尴尬癌发作而已。如果换做别的球员——像是 Nick Young——那还可能在他的生涯中添上幽默的一笔。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说词是被他的前东家「螫」了一针,而这句话还是出自「魔兽」 Dwight Howard 之口。
Howard 有不少用冷笑话应对各种问答的前科。不管他是被问到表现差、球队一团乱还是被粉丝抛弃都没关系,他都是笑了笑然后用很烂的冷笑话来应付。在他效力于黄蜂时的一次(也是唯一一场)媒体日中,Howard 面对记者询问若黄蜂拿下总冠军,是不是会去川普执政下的白宫(White House)时,他说他更愿意去「Dwight House」坐坐。十个月很快过去,只留下一群被他疏远的队友,现在又回到同个起点。
过去曾有这么个瞬间,我认为 Howard 会成为球迷的最爱。这个昔日的选秀状元在 2007 年灌篮大赛上,噱头十足的上演一手灌篮、一手将自己的大头贴纸贴到篮板上的特技,但并没有受评审青睐而惨遭淘汰。相隔一年之后,他穿上超人披风卷土重来,跳起之后在空中把球砸进框中,顺利拿下了灌篮大赛冠军。要知道在灌篮大赛上,中锋通常都表现得不太好,但「魔兽」总是做出一些别人没做过、甚至是没想过的灌篮招式,再加上永远挂在他脸上的招牌笑容。他打球充满创意,身体素质极佳,又富有魅力。他肩负了联盟对中锋才能的一切希望。
但在时间快转来到 10 年之后,魔兽几乎是全联盟最不受欢迎的球员。不仅仅是球迷讨厌他,也很难想像有谁会自称是「魔兽迷」。最令人庆幸的一点是,他还算满边缘的。当他的球队是那种总冠军级的顶级强队,他的问题就会变成全国的大话题;相反地,Howard 走的是1990年代那种风格,总是效力于那些抢破头想挤进东区季后赛最后席次而努力的球队。
粉丝普遍讨厌 Dwight Howard 的部分原因是,似乎每个曾经和 Dwight Howard 打过交道的 NBA 球员都不喜欢他。他和他的队友(Steve Nash 叫他停止抱怨多找空档)、前队友(Kobe Bryant 曾骂他大软蛋),还有对手(Kevin Durant 在比赛上起口角)都吵过架。
现在就让我们回顾一下 Howard 生涯的每一站:
「魔兽」的魔术生涯(2004-05 年到 2011-12 年)以一个尴尬到不行的方式结束。当年Howard 的魔兽人生闹得满城风雨,不断有Howard 要离开的消息,魔术总教练「大范」 Stan Van Gundy 采访时表示魔兽要求球队开除他,没想到下一秒魔兽就走进来勾着大范的肩膀并否认了前面大范所说的话。后来大范遭到魔术炒鱿鱼之后,魔兽还是要求球团交易他,还烙下话开地图炮说魔术的前队友都是「没人要的家伙。」
2012-13 年在湖人的赛季,Howard和「老大」Kobe Bryant并肩搭档。但这令人期待的组合并没有成功。 Kobe 解释了为什么他讨厌魔兽的原因,他觉得 Howard 似乎对那些求胜心相当旺盛的人很感冒。也许,这不是 Howard 个人的问题,毕竟我们老大也是出了名的难取悦。不过无论如何,魔兽在到湖人一年后就离开,投身自由市场。
2013-14 年到 15-16 的三年赛季中,魔兽待在休士顿火箭,和别的明星后卫同队,这次的情况也是很惨。根据Calvin Watkins 的报导,魔兽和「大胡子」James Harden 的关系是「非常糟糕」,他说当初魔兽和Harden原本曾试著成为好朋友的,但后来关系恶化:《体育画报》(Sports Illustrated)则报导指出,火箭新进的球员被建议要在Howard 和Harden 之间选边站;ESPN 记者Tim MacMahon 则报导Harden 要火箭高层让Howard 坐板凳,改让Clint Capela 先发。
Dwight 后来衣锦还乡(?)回到老鹰(2016-17年),这程度就好比LeBron 回归骑士一样。但事情可没这么顺利。 ESPN 记者 Zach Lowe 报导,老鹰很不喜欢 Howard在赛前老是喜欢赛前精神喊话,结果真正上场的时候却不怎么努力的举动。(「为什么每支球队对Howard 都嗤之以鼻,绝对不只是他那些烂笑话而已。」Lowe 说)几个月后,亚特兰大球迷就没人爱他了,当他被交易时,欣喜欢呼的老鹰队友还不只一位,前队友Dennis Schröder更是直接呛说,Howard「每年只有四场比赛」有认真在打球。
最后,魔兽这次来到黄蜂(2017-18 年)。现任分析师的前 NBA 球星 Brendan Haywood 说,黄蜂队员们就是「不喜欢 Howard」,且渐渐地「对他的行为感到恶心和厌烦」。毫无意外地,魔兽就在黄蜂待了一个赛季后再度被交易。目前还没有黄蜂球员出来说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可能要再给他们一点点时间。
Dwight Howard 的生涯就像是有个固定规律:每年他就到一个新的球队;然后,那地方的球迷就会期盼他会洗心革面、能打出一番新气象。但最终,他们会发现他还是那个老样子,然后再度要他离开。
也许大家不喜欢 Howard 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蛇,他自己一人就养了 20 条蛇。他还登上过《爬虫动物杂志》(Reptiles Magazine),并担纲动物星球频道的节目工作人员,还为他的蟒蛇打造过一个特制的宠物箱。
我们并不是要说养蛇的人的坏话,他们可以养蛇,可以带着他的蛇来拜访我都没关系,但看看这世界,没有一个地方的文化的「蛇神」是善良的。普通人多半会把蛇看作是个邪恶的动物。干嘛不试着养条狗就好?他们又柔软好摸,又友善。
又或许大家不喜欢「魔兽」的原因,是因为他坚信自己适合某种特定的打法,即使他根本一点也不拿手。Howard 喜欢低位单打。效力湖人的时候,他想打Inside-Out 战术,要球队在非挡拆战术的时候喂球给他,Nash在球季结束过后对这件事作了说明;效力火箭的时候,他也曾抱怨过自己的角色,嚷嚷说球队应该把球给他,让他作「内线攻击」而不是老把球送给「球霸」James Harden。
关于他的要求,第一个问题是:现在早就没有球队在打低位单打了,老兄!现在都已经 2018 年了。现在的 NBA早就是大三分联盟,没看到火箭就是靠着三分雨差点打进总冠军赛吗?再来第二个问题,事实上Howard 已经有很多的低位触球数,根据SportVU 的数据,他在2016-17年的赛季里的低位触球已经领先全联盟,甚至上个赛季还排名第三。不过最大的问题恐怕是:Howard 在低位的得分能力根本差劲,根据 NBA 官网数据,上个赛季 34位场均低位触球 2 次以上的球员中,Howard 的每回合平均的分只排名第 29。然而在当 Howard 空手切入时,他每回合得分竟高居联盟第四位,他一直都是联盟中最好的挡拆球员之一。
打个比方来说,你知道采矿是多过时的一件事,又会对环境造成污染,采矿工作又很危险,但今天矿工又跑来跟你要求补贴他们开矿,而不是找在经济上、环保上更好的替代能源,那是不是让人傻眼?没错,这就是我们可爱的「魔兽」Dwight Howard。
又也许大家不爱魔兽的原因,是因为他爱吃糖果。他甚至爱吃糖到,一天吃了 24 条糖,伤害到自己神经系统的地步。即使医生已经要他停止吃糖,他还是依旧不为所动。《运动画报》的 Jenkins 去年报导中写,当时Howard的 5 个小孩(都来自 5 个不同的母亲…)都在城内,他们一起喝冰沙、一起看电影,因为 Howard 就是个大小孩。
但是,你怎么会因为有人爱吃糖就讨厌他呢?事实上,你不会因为上述任何原因而讨厌一个人吧?正是因为这样缺少一个很明显的原因,让讨厌 Howard 这件事变得更独特。其他被人讨厌的运动明星(Lance Armstrong、A-Rod、跳槽热火的LeBron 等)多少都有个危机议题,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许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丑闻或争议,犯了一个大错误,或是因为作为自由球员的决定背叛了自己的球迷等。但对 Howard 来说,他什么都没做,同时他也都没有改变。
这正是问题所在,Howard 就像一直没长大的小孩,他还一直以为大家会喜欢他的烂笑话。在篮球这点也一样:即便输球,他还是始终相信自己老古板的打法,可以带领球队重返荣耀。即使联盟的打法早已改朝换代;每一次转队,他也都相信在这一站他能证明他是对的。
一般来说,球迷喜欢有个性的球员,可是魔兽的个性却是让人讨厌的。而且还不会因为自己讨人厌的个性道歉,这就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单单一个玩笑,或是搞砸球队气氛都不可能就这样毁了一个球员的名声。然而,这些年来 Dwight Howard 已经成了 NBA 里的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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