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合体
彼得·范德维恩把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幢70层高的楼下。
秦川看着这幢位于纳苏街与威廉街之间的摩天大楼，不禁感慨混沌空间的老头对他和吴寒命运的安排居然是如此居心叵测。
因为这里竟然就是末世爆发的源头--特朗普大厦。
彼得尽职尽责的扮演好自己司机的角色，提着行李在吴寒和秦川前面带路。
与主人自信、高调的风格相当的统一，特朗普大厦外表金碧辉煌，到处散发着财富的气息。
大厦的大门由黄金和钻石组成。
大厅也令人眼花缭乱，大理石从地板一直铺陈到天花板，天花板上则装饰着希腊神话故事里的人物。
秦川惊异于吴寒公司安排上的豪奢，要知道特朗普大厦的前身是帮维特·特勒百货公司旗舰店，以建筑美轮美奂著称。
1980年特朗普重新开发这栋大楼时，甚至曾计划将这些华丽的外墙艺术装饰浮雕--半裸女神，捐赠给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最终，因为施工难度太高、造成工期一再延误，半裸女神雕塑最终被摧毁。
特朗普的决定甚至引发了建筑师的愤怒，建筑师们纷纷表示为什么不请基建狂魔—中国队加入。当然这是题外话，就不细说。
不但秦川对吴寒的住处感到意外，和秦川一样，吴寒也感到非常意外。
因为按照既定安排，吴寒的住处应该是毗邻纽约大学校园的格林威治村的一幢独栋别墅，为什么彼得会把自己带到这里？
彼得将吴寒和秦川送进了位于50层的豪华商务套间。
彼得放下行李，道：“吴先生，整片WALLSTREET都是仅供商务使用的区域，这间套房也只是咱们公司临时的商务套间。
公司原打算让您直接入住为您提供的办公别墅，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临时又安排我将您送往这里。
我想具体原因您应该会在公司发给您的邮件中得到答案。”
吴寒听到彼得这样说，想了想，没有回答。
彼得的眼神轻轻扫过秦川，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吴寒问
彼得只得继续道：“吴先生，非常遗憾，公司给您的两天适应性假期，您已经为了在机场等待这位先生而用完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明天早上我来接您上班，可以吗？”
吴寒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秦川，秦川点头表示同意。
吴寒转身对彼得说：“好的，没有问题！”
听到吴寒的答复，彼得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下来。
“彼得，这几天，对你为我提供的帮助，和陪我等待我朋友时付出的额外热情和时间，秦先生和我表示非常感谢。”吴寒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秦川。
彼得得体的笑了笑，笑容很憨厚：“吴先生，没关系，这是我的荣幸。”
“那，我期待明天早晨再次见到你！”吴寒对彼得说。
“好的先生！”彼得说完知趣地退出房间。
吴寒送走彼得，关上房门转回身，看见秦川正望着自己。
“小川，怎么了？“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吴寒。
秦川从没见过吴寒工作时的状态。
为什么以前只觉得吴寒是个唯利是图的钱串子，完全没有发现吴寒工作起来居然是这么的迷人？
想想刚才彼得说的适应性假期，再想想吴寒做决定前询问自己的眼神。
秦川突然觉得，虽然自己和吴寒是同龄人，但吴寒的成熟细腻，温柔体贴真是自己所达不到的。
难怪爸爸妈妈总是夸赞吴寒，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吴寒。
想到父母把自己交给吴寒，秦川突然脸就红了。
吴寒慢慢走到秦川面前。
吴寒比秦川高一点点。
站在秦川面前时，刚好可以看到秦川长长的、抖动着的睫毛。
吴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秦川不断颤动的睫毛。
刚才还勇气可嘉的秦川，现在在吴寒这么近距离的注视下，手脚已经不知该怎么安放。
吴寒口中呼出的丝丝热气喷在秦川的面颊，秦川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崩断了。
“你看什么呢？”秦川红着脸，喘着气说。
“看你。”
“没看过吗？”
“看过。”
“看过还看？”
“看不够。”吴寒，实话实说。
秦川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捏了一下。
“不许看。”秦川完全招架不住吴寒这么赤裸裸的眼神攻击，把脸抵在吴寒的胸前。
“这件事我做不到。”
秦川用整个身体紧紧抱住吴寒。秦川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晕倒。
吴寒没谈过恋爱可为什么偏偏能把情话讲的这么动听。
“吴寒”
“嗯？”吴寒轻声呢喃出一个字。
“没事，我就是想喊你的名字。”秦川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头开始眩晕，有些迷迷糊糊。
“我准许你喊一辈子”吴寒无比认真的说。
吴寒一把抱起秦川走进卧室，慢慢把秦川放进宽大的床里。
秦川闭着眼睛。
吴寒试探着轻轻的吻了一下秦川的嘴唇。
秦川的嘴唇很温暖，很柔软。
秦川没有睁眼，只是把吴寒的脖子搂的更紧。
吴寒完全将自己身体覆盖在秦川身上.....
激情蔓延了很久很久，
……（此处省略一些细节描写）
秦川躺在吴寒的怀里，身体私密处的不适，让秦川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
秦川把头枕在吴寒饱满的胸肌上，用手抚摸着吴寒棱角分明的腹肌。
吴寒搂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秦川，闻着秦川身上特有的气息。
秦川觉得很奇怪，明明自己才是异能者，可是为什么现在体力不支的却是自己。
秦川不敢再去想刚才和吴寒完全契合在一起时的快乐。
因为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秦川红着脸，强迫自己将思维转向别处。
“吴寒”秦川另起话题。
“嗯？”
“你还记得这手串儿吗？”秦川抬起手腕，晃了晃手串。
“嗯”
“你知道这手串的名字吗？”
“这手串没名字。这是院长妈妈捡到我的时候，在我的襁褓中发现的。”
想到自己的孤独，吴寒不由得又把秦川搂紧了几分。
“这手串有名字。”秦川抬眼看着吴寒下巴上细密的胡茬。
秦川觉得这时候他应该告诉吴寒所有的秘密了。
“真的吗？其实，我也觉得这么漂亮的手串应该有个名字，可惜我不知道应该叫它什么。”吴寒握起秦川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继续说道。
“以前我也试过找懂行的人帮我瞧瞧，看能不能发现手串上有什么关于我身世的秘密，可是所有人连这手串上的珠子是什么材料都瞧不出来，更别说什么线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吴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吻了吻秦川的额头说：“小川，答应我，你不要嫌弃这手串，虽然它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可是这是我生命起源的纪念。好吗？”
秦川感受着吴寒嘴唇在他额头上留下的温度，甜蜜的说道：
“怎么会？吴寒，其实我从初一就开始喜欢你了。以前没说，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敢面对自己，面对这个问题。
很多事情发生之后，我真的明白。吴寒，我是在乎你的，而且是很在乎你。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想你。
会想咱们的初次相遇；会想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过的是不是快乐；想你想念我时候的样子。
可是，我不知道那种想念可不可以有？又该怎么去定义那种想念？
从前我不懂爱情，其实，我从来就不懂爱情。我说的是真正的爱情。”
秦川突然用两只胳膊把吴寒赤裸光洁的腰身紧紧搂住，像是怕这种时光会被抢走。
秦川眼睛里闪着泪水，继续道：
“经过很多很多事情之后，经过很长很长时间之后。我想我应该知道爱情是什么了？
爱情就是：一辈子在你脑海里出现最多的那个人。
吴寒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你就是在我脑海里出现最频繁的人、在我生命中出现最频繁的人。
讨厌你时我会想你。
喜欢你时我还会想你。
你就是那个占据我生命中最多时间和最多位置的人。
吴寒，我爱你！”
吴寒在梦里幻想过千遍万遍和秦川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但都没有想到秦川会这样的令他感动。
吴寒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份感情的唯一守护者。
吴寒万万没有想到秦川今天能这么直白坦率的告诉自己他心里对于这份感情的认知。
“小川，那我能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不可以”秦川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为什么？”吴寒疑惑的看着秦川的面庞，宠溺的亲了亲秦川的额头。
“因为，我知道，我都知道，”
秦川把头躲进吴寒怀里
“我不是傻子，
你对我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
在其他事情上我是比较莽撞，但在这件事上我反而心很细。
我只是不确定咱们之间可不可以有爱情，但这不代表我感受不到爱情。
在你面前，我一半是在装傻，一半是在害怕。
其实，你不知道我是多么享受你的眼神总是黏在我身上的感觉。”
秦川拍了拍吴寒的肚皮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都知道我要去追求女孩子，你为什么还是不向我表白呢？”
吴寒苦涩的说
“我想如果要是你真的对那个女生有想法，我问了也是自找伤心。如果你对那个女生没想法，我再问来问去，反而让你有了想法。
小川，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一个贪婪的人。
其实只要你能允许我一辈子在你边陪着你，你不要在我生命中消失，我就满足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忍。包括你去追求女孩子。”
秦川反手摸到吴寒的鼻子，用力的刮了一下：
“你大胆起来比谁都大胆，说你能忍吧，在这件事上你又比谁都能忍。这么多年，你硬是一个字都没有问起过我。”
秦川突然紧紧搂住吴寒的腰，问了一句：“吴寒，你现在害怕吗？”
“害怕？害怕什么？”吴寒问。
“一切！”秦川模棱两可的说。
"不怕！”虽然秦川看不到吴寒的表情，但却可以真真实实感受到吴寒语气里的无比坚定。
“为什么？”秦川问。
“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害怕！”
秦川突然把身体支撑起来，扭身看着吴寒的脸。眼角挂着泪珠问道：“吴寒，你相信我吗？”
吴寒直起身子吻去秦川脸上的泪水，把秦川搂进怀里，让秦川的头重新靠在自己的胸膛。
坚定的说：“相信！”
“那，如果我告诉你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你信吗？”秦川突然有点不自信的说。
“信”
“啊？你真相信？”
“信，而且我知道哪天是世界末日。”
“啊？”
秦川一下从吴寒怀里钻出来，也不管两人是不是赤裸着身子，翻身骑在吴寒的身上。
睁大眼睛极其认真的看着吴寒的脸，想从吴寒的脸上寻找出哪怕一点点开玩笑或是骗人的表情。
可秦川完全看不出。
秦川知道，吴寒这个老夫子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更是不会骗人的人。
那他是怎么知道末世即将来临的？难道吴寒也重生了吗？如果吴寒也是重生的人，那还有多少重生的人？
“你说，哪天是世界末日？”
“就是，你送我上飞机的那一天。”吴寒认真地说，说的极其认真。认真到眼泪瞬间就掉落下来。
秦川本来惊异于吴寒居然知道世界末日。
后来听到吴寒说没有他的日子就是吴寒的世界末日，还想骂吴寒几句不正经。
但看到吴寒那极其认真又极其委屈的表情，秦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吴寒，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
吴寒？你是怎样一个爱着我的男人啊？
秦川俯下身子，用双手捧起吴寒的脸，深深的吻住了吴寒的嘴唇，吻的那么深沉，那么投入。
秦川的眼泪落在吴寒的脸上，吴寒的眼泪混合着秦川的眼泪，又掉落在手串上........
秦川和吴寒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突然，被手串发出的光芒包裹着凭空飘浮起来。
同时，秦川感到，之前那些被注入他脑海的浩瀚信息正在被一点一点的解锁。
以前完全看不懂的信息，现在就像是加装了翻译器，在被快速的解读着。
虽然面对浩瀚如海的信息，解锁的速度显得并不是那么快。但，秦川的记忆的确是在逐渐的恢复。
更让秦川心神荡漾的是在秦川头脑里的知识被解锁的同时，他神识的探查范围也在不断的增长，他感觉只要他愿意，他的神识甚至可以覆盖整幢大厦，而且，秦川的神识的敏感度也在不断提升。
就像现在，秦川不但用神识链接上了失踪已久的狗狗们的神识，居然还能清楚的感觉得到吴寒内心的巨大波动。
秦川激动的翻身坐在吴寒身上，连自己的小牛牛无意间碰触到吴寒紧致的腹肌也浑然不觉。
秦川不觉，可吴寒心神却早已完全失守。
秦川主动亲吻吴寒的时候，吴寒就闭上了眼睛，这时，吴寒的脑袋更是完全空白。
吴寒觉得自己就像是飘浮在半空中，那么快乐、那么放松。
这可是秦川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
吴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自己内心的狂喜。
从秦川打来电话算起，秦川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这种期待了十年的愿望，一旦，一夕之间成为现实，却让吴寒在惊喜之余有些恐惧。
吴寒害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思念秦川而产生的幻觉。
就像现在吴寒感到自己飘浮在空中的感觉，那么幸福，却又那么不真实。
吴寒悄悄地睁开眼睛，他想看看此刻的秦川正在干什么？
当他看到自己和秦川被一团霞光包裹着悬浮在半空中，吴寒心神剧震，而吴寒波动的心神正好被秦川不断提升的神识准确捕捉。
一开始，吴寒以为是幻觉，可当他发现自己真的和秦川飘浮起来的时候。那种惊恐突然间无限放大。
秦川知道现在到了让吴寒了解一切的最佳时机，秦川用双臂紧紧抱住吴寒，轻声说：
“吴寒，别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吴寒看着秦川清澈见底的眼睛，那眼神漆黑明亮的如同深渊中的一汪湖水。
这让吴寒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全，不由自主的说：
“好”。
秦川启动意念，吴寒和秦川瞬间消失不见。
如果这时有人窥视特朗普大厦的5021号房间，就会惊讶地发现，吴寒和秦川居然原地消失了。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在另一个地方---七宝空间里，吴寒则呆呆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如果说，刚才吴寒是脑袋放空，现在的吴寒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
任凭秦川就那么温柔的抱着赤裸裸的自己，在空中像鸟一样自由的飞翔。
此刻，除了发呆，吴寒还能再做什么呢？
不能不说，这些天，秦川就像是上苍赐给吴寒的一件神奇礼物，不断的带给吴寒震撼与感动。
而此时，秦川也被自己头脑中闪现出的内容震惊的无以复加。
混沌空间的老者原本将七宝空间赐予了吴寒，可吴寒为了秦川放弃了手串。
秦川重生，回归空间。
为了拯救地球，混沌老者将七宝空间再次给了秦川，但秦川却由于混沌空间老者的封印而无法解锁空间，无法自由进出空间。
可是命运安排竟然如此神奇。
秦川误食七宝果，身体碎裂，由于身体疼痛发热，秦川误打误撞的扑进了湖水里。
秦川万万没有想到，这七宝空间的湖水竟然是由吴寒千百万年来为他流过的眼泪汇集而成。
当秦川的脑海中信息显示出这惊人的谜底时，秦川哑然了。
千百万年以来，吴寒一直不离不弃的守护着秦川，而任性的秦川却总会在有意无意间伤害吴寒。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当混沌空间老者听秦川问起‘为什么七宝空间一定要用吴寒的眼泪才能解除封印时生气的正真原因。
吴寒的眼泪对于秦川来说是疗伤圣品，过去的千百万年间，不论秦川受了怎样的伤，总是吴寒用自己的眼泪来为秦川疗伤。
而当秦川误食七宝果遭受千百万年来最严重的伤害时，秦川身体碎裂，扑进湖水后身体被湖水修复并被七宝霞光淬体重生。
借此机缘，秦川的身体里便也拥有了吴寒的眼泪。
所以，当秦川的眼泪和七宝手串融合后，秦川就解锁了空间得以逆时空回到末世前的世界。
而当秦川和吴寒的精神、肉体和眼泪合体之时，天狼星完成双星合璧，秦川异能觉醒，使得秦川和吴寒又得以双双回到七宝空间。
明白了一切，了解了一切的秦川，此时，再抱着吴寒，感受已经完全超越了吴寒在肉体上让他产生的快乐。
他被吴寒千百万年来，想守护自己的决心深深震撼了。
他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混沌空间的老者，感谢他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更感谢能让他真正拥有了吴寒。
秦川知道，他和吴寒即将要展开一段神话般的传奇旅途........
秦川暗暗发誓：
吴寒我一定要像你保护我一样保护你，不，一千倍的保护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