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写作需要逻辑思维”的迷信可以休亦
“阅读写作需要逻辑思维”的迷信可以休亦
非逻辑思维是指直觉思维、灵感思维、形象思维等,这是文学艺术活动,或者科学理论构想中常用的思维方式,有别于哲学的演绎和经验的归纳,阿基米得、达尔文的故事都是非逻辑思维的例子。
科学上的非逻辑思维例子很多,比如元素周期表的发现过程,大家比较了解:
门捷列夫仔细地研究了63种元素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来对元素进行系统的分类。门捷列夫准备了许多类似扑克牌一样的卡片,将63种化学元素的名称及其原子量、氧化物、物理性质、化学性质等分别写在卡片上。门捷列夫用不同的方法去摆那些卡片,用以进行元素分类的试验。最初,他试图像德贝莱纳那样,将元素按三个一组进行分类,但是得到的结果并不理想。他又将非金属元素和金属元素分别摆在一起,使其分成两行,仍然没能成功。他用各种方法摆弄这些卡片,都未能实现最佳的分类。
1869年3月1日这一天,门捷列夫仍然在对这些卡片苦苦思索。他先把常见的元素族按照原子量递增的顺序拼在一起,之后是那些不常见的元素,最后只剩下稀土元素没有全部“入座”,门捷列夫无奈的将它放在边上。从头至尾看一遍排出的“牌阵”,门捷列夫惊喜地发现,所有的已知元素都已按照原子量递增的顺序排列起来了,并且相似元素以一定的间隔出现。
诗人的灵感,李白的斗酒诗百篇,中国诗论说的“忧愤出诗人”都是文学艺术的非逻辑思维的例子或者理论。画家音乐家在迷狂状态下创作佳作的例子也不少。叔本华的“自失”说,黑格尔的“上帝之手”说,海德格尔的“存在的本真状态”皆如此。
人们把创新思维称为‘非逻辑思维”.
逻辑思维是指含有概念、判断、推理的思维.数学中概念的外延和内涵、定义、分类、归纳、演绎等等,无不与逻辑思维有关,自然科学活动中,逻辑思维必不可少。但是在更广阔的领域,非逻辑思维显示强大的力量。假如用逻辑思维来写作,来画画,来演奏乐曲,是难以想象的。这种逻辑思维必然会导致郑板桥的竹子不像真竹子,谁见过黑色的竹子?松鹤图也不符合常识,谁见过鹤站在松树上?
西方传统的理性思维,延续了两千多年,从柏拉图开始确立,是指遵循逻辑规则的思维,在近现代得到进一步强化,传至国内,如今是吾国处于统治地位的思维方式,可是要知道我们老祖宗看待问题,往往是非逻辑思维。我们不会根据逻辑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也不会根据逻辑来判断是否道德,不会根据逻辑来确定桌子应该上什么油漆,我们的饮食也不会根据逻辑来配制菜谱,也不会根据逻辑判断一首唐诗宋词,一幅山水画,一幅书法作品的好坏,而是根据非逻辑的洞察力。无论怎么解剖,我们也无法逻辑地证明齐白石的虾好在哪里,也无法论证“古道西风瘦马”好在哪里。
不光文学艺术领域,即便是一篇演讲稿,一篇新闻报道,也不是运用逻辑思维达成。比如洪水的报道,我们用逻辑来证明人墙是挡不住巨浪的,肉身只能抵挡多少公斤的冲击力,这样的报道,会有人看吗?这样的报道,没有任何人的尊严和勇气,没有道德的力量,它还是一篇报道吗?
我们如今对科学对逻辑的迷信,以至于根本不用脑子,而是喊口号,一味迷信,嗓门大就是真理,不但自己拍脑袋,而且拍读者的脑袋,拍得自己和读者都成为机器。
面对“老人和孩子落水该救谁”的问题,逻辑的答案斩钉截铁,“老人活不了几年,不如小孩子有价值”,保险公司就是这么计算的。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犹豫呢?这道数学题的逻辑,为什么让我们每个人感到恐惧和不安?尤其这个老人和小孩是自己的母亲和儿女时,我们难道不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该问,是一个荒唐的问题,不是“该救谁”,而是“怎么才能都救起来,虽然看起来几乎不可能”,不是吗?难道我们要遵从逻辑来判断?
“阅读写作需要逻辑思维”的迷信可以休亦。
“阅读写作需要逻辑思维”的迷信可以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