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过很多人,他们都是你的不同版本(五)
前情回顾:牧风不告而别,让雪歌认清了内心对牧风的感觉,她犹豫而彷徨。几天后,雪歌收到了牧风的表白信,她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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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变化
那一天,雪歌和牧风长谈了一番,最后约定一周通一次电话。自此,她的生活开始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和家人的关系。
牧风劝雪歌找个机会,与她爸爸和大伯好好沟通一下。牧风还引用雪歌的名言警句来劝导她“没有爱,哪里有家?”
当雪歌终于找了个机会告诉她父亲:她知道还有一个二伯存在的时候,她看到他的眼中明显地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雪歌劝父亲给二伯立个墓碑。于是那一天,雪歌的父亲第一次带着她去看二伯的坟。二伯的坟在一座荒山上,四周冷清清的,零散地埋了几个同样被家人遗忘的孤坟。二伯的坟旁边有一棵约三四米高的杉树。她父亲用手抚摩着树干,感慨地叹了口气,说:“这棵树是当年我亲手种下的,如今都已经长这么高了……”
雪歌环视了下四周,发现二伯坟上的杂草虽然也高,但是相比别的坟头,明显地没有那么茂盛,而且她还看到了坟前风化掉的纸杯、塑料瓶、鞭炮的碎屑等痕迹——很显然,有人来祭奠过二伯。
雪歌想了一下,她问:“爸爸,每年你和妈妈的结婚纪念日,你总不在家。你是不是来这里看二伯了?”
“是的。”她父亲承认了,“你大伯有时候也会来。”
雪歌心里的结一下子打开了:这才是她所能理解的父亲呀!而不是那个让人无法接受的冷漠无情的人呀!
第二件事是与同学的关系。
女同学们明显地感觉到了雪歌的变化。以前,雪歌总是冷冷淡淡地不太与人亲近。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各种明星的八卦,雪歌几乎从不参与。她在班上聊得来的只有几个男同学。而现在,雪歌也跟她们嘻嘻哈哈地闲聊各种八卦,有时候也会推荐给她们一些看过的书。连之前一直对她有点敌意的马玲玲也与她聊天了。
到了周末,雪歌再也不像过去那样,自己一个人泡图书馆了。她积极地参与了很多户外活动:有骑自行车的、有摄影的……雪歌不仅认识了很多校友,还认识了一些其他学校的同学。由于她酷爱穿白色的棉长裙,在风中飞扬的时候就像一朵百合花,所以大家送了她一个外号“Lily”。
雪歌的变化得益于牧风跟她的一次谈话。牧风说雪歌过得有些孤独,希望她能过更开朗一点的日子。
第三件事是雪歌开始投稿了。
有一次雪歌跟牧风说起她的志向是以后当一名作家。牧风笑着说:“我早知道了呀。以前你跟我说想考进晏清大学。所以我才约你一起考这所大学呀。”牧风鼓励她把写好的作品拿去投稿。“因为,你只有把你的文章拿给专业的人评论,才知道水平如何?才能取得进步呀。”
雪歌就真去投稿了。被几家杂志社拒稿后,雪歌一度沮丧得想放弃。牧风一直为她打气加油,劝她坚持下去。牧风说:“就算没有别人欣赏,至少我还是你最忠实的读者。”
雪歌就坚持了下来。她每周都会写一篇然后投去某家报纸或杂志,被拒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牧风的那句话像一个小小的火种,点燃了她心里的那盏明灯,让她在黑夜里不孤独,支撑着她继续写下去。
……
牧风看到一点一滴发生在雪歌身上的变化,他欣赏她,为她感到骄傲。
这一天,牧风接到了云叔的电话。
“公子,我是云尘呀。”
“云叔?”牧风感到很意外,云叔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云叔是他父亲的同乡,后来跟随他父亲成为贴身保镖。牧风一家从未把他当外人。
“公子,夫人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云叔,你最近过得怎样?”
“我也没啥毛病,身体硬朗着呢。那个……公子,你最近和雪歌小姐有没有闹矛盾?”云叔犹豫了一下,问道。
“没有呀。雪歌出什么事了吗?”牧风的语气突然紧张起来。当决定从星市回海市后,牧风曾打电话给云叔,拜托他关照雪歌的安危。
“没有。”云叔感觉到牧风语气的变化,于是干脆竹筒倒豆子爽快地说了,“昨天我女儿看到雪歌小姐和一个陌生男孩在一起。后来我就跟着他们,雪歌小姐和那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很亲密的样子,后来两人就去餐馆吃饭去了。公子,你和雪歌小姐分开这么远,会不会有变数呀?”
电话那端牧风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缓缓地说:“云叔,谢谢你!不过,我相信雪歌不是随便的女孩子。”
放下电话,牧风心想:那个男孩是谁?是时候去看看雪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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