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理论探讨哲思

特朗思特罗姆诗选简评

2019-06-13  本文已影响27人  木瓜要好好复习

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歌是凝练艺术的典范,同时他也被誉为“隐喻大师”、“深度意象诗人”、“现实象征主义诗人”,其诗歌意象的流动与色彩的灰暗几乎灵动涌现在他所有的诗篇里。一方面,意象的空间动态维持着其诗歌精锻、深筑的样态;另一方面,意象的暗重色格调供给其诗歌辽夐的、延展的想象空间。总之,特朗斯特罗姆诗歌意象流动的湍急、舒缓营构出其诗的无限想象,而色彩的单一性、暗沉性倾向大片留白,富于“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意象、凝练流动、色彩单一、想象力

对日常生活的通透体悟其诗歌具有一种整体视野,主体的位置较多位于“漩涡”——诗歌的中心。如其《序言》诗中描绘的“漫游者”,也就是“我”的形象“从梦中跳伞”逐渐“摆脱窒息的漩涡”“慢慢沉向”“太阳涡轮下”的“湿绿棋盘”。格鲁佩对梦进行过分类,在第二类中曾说:梦幻,是对未来事件的预言,需要做出解释的象征性的梦。现代技术的发达也未能给予“梦”一个客观真实、令人折信的定义,只是说明:梦的内容以现实生活为依托,感官欲望的活跃与意念的联合促成了梦的形成。诗歌中的“梦境意象”恰恰是想象力的表征,是诗的语言对存在语言秩序的挑衅,从反方向促进存在语言的逻辑整合及规范。也为诗人和读者间构建一座“有形又无形的桥梁”帮助读者进入诗的宏大内部,去探秘未知、欣喜的部分。

诗歌意象的动态

在特朗斯特罗姆“途中的秘密”的十几首诗中(以下简称特诗或特),技巧是力量的另一种名字,他不是对于词语的操纵而是一种激情,一种苦行。当我们阅读或是倾听一首诗时,我们并没有嗅到、尝到、或触摸到词语,所有的感觉都只是内心的意象。当我们阅读或是倾听一首诗时,我们并没有嗅到、尝到、或触摸到词语,所有这些感觉都只是内心的意象。为了体验一首诗,我们必须理解它;而为了理解它,我们必须听一听、看一看、想一想——把它变成一种回声、一片阴影,把它变成无。理解是一种心智的运用。杜尚说:由于三维的物体投下的是一个平面的阴影,我们能够想象那未知的四维的物体,它投下的阴影就是我们。可对我充满吸引力的是寻找一个没有任何投影的一维物体。每一个读者都是另一个诗人,每一首诗都是另一首诗。在《序言》和《风暴》中诗人塑造的“漫游者”形象充斥着运动的、燃烧的气魄,时而“以热带风姿”努力地“高举手臂”然后“沉入夏天”,时而在“脉管湿绿的棋盘”“停住”鼓起时间的直线“张成”翅膀。头顶的巨光铺开,《序言》中的“漫游者”站在“死亡漩涡”的“底部”抓住了“一块热似太阳的石头”。《风暴》中的“漫游者”遇到了“古老的”橡树,就像“石化的麋鹿”面朝大海,墨绿的堡垒。显然,诗歌中的意象大部分是无法在现实中存在的,努力使不存在的东西存在于我们之中,这也是大多数诗歌的共性。诗歌语言谈及的意象有人与自然中可见、可触、可听的事物,也有不可见、不可触、不可听的事物,更有那些虚拟、组合、通感的事物。诗歌中的语言借助一种不在场的手段秩序来创造发展的,它是一种认知语言,那是一种推翻肯定性的事物的认知。“石化的麋鹿”“墨绿的堡垒大海”等等这些“破坏性”意象为了给“不在场事物”命名,而破坏事物的现存名称。要表达这类秩序,即存在于世界之内的超越性因素,诗歌意象依赖于普通语言中的超然因素,如突然的“石化”,在“橡树上空”跺脚的自己。这类意象完全具体化,表呈空远的景况。他的诗,尤其是这两首早期的诗,采用了深度意象和隐喻来塑造内心世界,并把强烈的感情埋藏在平静的文字里。寻觅诗歌的构造。诗歌是读者与书的交汇,是书的发现。还有一个美学体验就是诗人构思作品的时候,就是他一点点发现或创造作品的时候。特在诗集《途中的秘密》中坦然:写诗时,我感觉自己是一件幸运或者受难的乐器,我被词语吹响我想要的,不是我在找诗,而是诗在找我,逼我展现出来。很奇特的事情就是,在拉丁语中,“创造”和“发现”是同义词。这也符合柏拉图的理论,他说创造、发现是回忆。

结语

叶燮在《原诗》中谈到诗的意境时说:诗之至处,妙在含蓄无根,思致微妙,其寄托在可言不可言之间,其指归在可解不可解之会;言在此而意在彼,泥端倪而离形象,绝以论而穷思维,引人于溟沫恍惚之境,所以为至也。在《夜曲》《足迹》《冰雪消融》局部森林》,等等几首巧妙地做到了心与物的协调统一而心驰物外,意与境的浑然一体而意溢与境。此外,我们也能从特诗中找寻到与中国古诗相同的意境表达:穿着轰鸣之裙的喷气式飞机,让大地的宁寂百倍地增长(《冰雪消融》),与南北朝诗人王籍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预感战争爆发而目瞪口呆浑身冒汗的花朵(《十月即境》),与唐朝诗人杜甫的: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这无疑是意象深处的回声或者共鸣,是大师们共抵的高深精神境界。这类具备空灵意象的意境不胜枚举,特诗中的空间无限性也总能给人启悟,如暮鼓晨钟,訇然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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