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与张国荣,何必在乎的人间四月天
“秀外慧中”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看多了民国时期的小说和武侠小说,总让我脑海里闪现这两个词;
不看《你是人间四月天》,你就不知道只有林徽因才配用“秀外慧中”;
不看《倩女幽魂》,你就不知道只有张国荣和王祖贤演绎的“宁采臣+聂小倩”的神仙组合才配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
两个人或许在历史和空间上无法有瓜葛,唯独在这样的四月日子里;
两个人能联系在一起,那就是他们的人生旅途,都在各自的四月一日提前下了车;
1955年4月1日,集建筑师、诗人、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首于一身的林徽因,与病魔进行了15年的顽强斗争之后,香身玉碎,岁月终止在51岁。
巧合的是1956年的9月12日,在林徽因去世不到一年的时光里,远在北京千里之外的香港,一个歌手、演员、音乐人集一身的哥哥张国荣出生了;
或许这样的联系有些牵强,但是在穿越时空的时光里,找到彼此联系,也未尝不可。
在2003年4月1日晚上18点43分,张国荣因抑郁症病情失控从香港东方文华酒店二十四楼健身中心坠下,紧急送往玛丽医院,经医生检验入院前已死亡,终年46岁;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同一样的四月一日,不同的年份,终究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林徽因的去世,我是无法亲身体会的话,那么张国荣的纵身一跳,我也是第一时间看新闻得知的。
在那年高四补习的中午,回家吃饭,看到中国中央电视台《新闻30分》也第一次报道了一位香港艺人去世的消息。
就这样,乡下闭塞的信息,让我了解这样的不一样烟火的男人。
相比于丁玲、张爱玲以及萧红,林徽因在出身和家境上是四大才女中起点最好,最高的。
1904年出生于浙江杭州一个官僚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林长民早年留学日本,在亭亭玉立的年华;
就陪同父亲林长民赴欧洲游历伦敦、巴黎、日内瓦等各个国家的著名城市;
在那样战乱的年代,其他才女,不是多病贫穷,就是受红色革命的影响,无法自由自在进行文学创作。
唯独林徽因接受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大学教育,1920年入伦敦圣玛利女校学习;
1921年回国复入培华女中读书,1923年参加新月社活动;1924年留学美国,入宾夕法尼亚大学美术学院,选修建筑系课程;
1927年毕业,获美术学学位,童年入耶鲁大学戏剧学院。
在二十多岁最好的年华里,林徽因可以说衣食无忧,平步青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这那个年代,是何等让人羡慕。或许上天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这么十全十美;
总会不经意间,让你多一些磨难,要不然别人还怎么活;
在这情窦初开的年华,没有爱情那是不完整;没有一场爱一个,比自己有才华的男人那是索然无味的;没有走向童话结局的更是最残酷的。
林徽因就演绎了这样的历程,在伦敦圣玛利女校求学期间,碰到了在伦敦经济学院上学的徐志摩。
徐志摩为了追求林徽因,甚至让堂堂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住印度诗人泰戈尔来帮忙;
可惜直到泰戈尔离开中国,虽然相伴左右的林徽因,为他翻译,为他演出,既聪敏又可人,都令诗翁有依依惜别之感。
然而他未能助成徐志摩追求林徽因的美事,临行时为她留下了一首小诗:
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在充满喧闹浪漫的异国他乡,两个年轻有才华的金童玉女,开始一种有缘无分的苦恋;
何必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呢!
《你是人间四月天》,林徽因就算和梁思成结婚了,也不避讳写了两篇追忆徐志摩的文章。
开篇就是写的《悼志摩》:
里面这句话,我印象深刻:这梦幻似的人生转了几个弯,曾几何时,却轮到我在这风紧夜深里握吊他的惨变。
这是什么人生?什么风涛?什么道路?
在《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里,或许时间冲淡了这份痛苦的苦恋,林徽因在这篇文章里,加了更多徐志摩的诗歌,那种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开头一段,她写了这样的话:去年今日,我意外的由浙南路过你的家乡,在昏沉的夜色里,我独立在火车门外;
凝望着那幽暗的站台,默默的回忆许多不相连续的过往残片,直到生和死间居然幻成一片模糊;
人生和火车似的蜿蜒一串疑问在苍茫间奔驰。
我想起你的: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过山,过水,过……
好一个“意外”,文中写的那么云淡风轻,可谁又知道林徽因内心思念徐志摩多么的痛苦和隐讳呢。
徐志摩没去世之前,林徽因可以抗拒,可以解释,可以逃避;
但徐志摩去世之后,这些“工作”,忽然变得不必要了,她不再抗拒他的追求,不用为自己的拒绝作解释。
可是,在惊愕之后,林徽因慢慢地发现,面对自己内心深埋的感情,她忽然变得无可遁形。
徐志摩对她付出的真情,像一个探照灯,时时刻刻照在她那些幽微的、固执的、只有自己的心绪上。
一场心得磨炼,林徽因走了二十多年。
中国自古就有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有才华的女子,还是深受有才华男人和富家子弟的青睐;
“秀外慧中”林徽因也不能幸免,父亲林长民那种"你是河流,我是船上一片小白帆”;
死后,让林徽因无法在和徐志摩的婚姻中找到任性;
过早承担责任,冷暖自知。
公公梁启超,用十年的包办的任性,以挡走徐志摩,安葬林长民的情感攻势,玉汝于成;
梁思成在爸宝的呵护下,完成了和林徽因的终成眷属;
如果林徽因是一波碧水,梁思成就是一方池塘,他围绕着她,包容她,成全着他;
林徽因也极力帮助梁思成,完成了人民英雄纪念碑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深化方案。
金岳霖用“你的温暖,我的纪念”来暗恋林徽因一生,如果说林徽因是画中人,那么金岳霖则是看画的观众。
绅士的隐忍与克制、软弱和对现实的逃避,妥妥的做了林徽因的最好男闺蜜,摆渡人。
沈从文不及金岳霖那么执着,他也许是那种半如新图,半如闺蜜。因为林徽因是热情的女子,他是温柔的男子。终究是单纯的信仰。
胡适,林徽因的精神导师,胡适对于环境的适应性,在民国的知识分子界是无人能及的,所以这样“适当为之”的导师,做一个球形人物最合适。
这些年来,60岁的冥寿中的孤独、痛苦与毁灭。
转眼之间,张国荣已经离开我们十四年了,今年的四月一日,是他的六十岁的冥寿;
他的一生在演艺事业,是非常的顺畅,演而优则唱;
在那个年代在歌唱事业,和谭咏麟不分伯仲,在影视行业,和成龙并驾齐驱。
他是那个年代香港风向标。
张国荣对梅艳芳说过,等我们到40岁,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
可是后来,他在03年4月1日坠楼殒身,她在同年12月30日肺功能衰竭病逝。
那年,她刚好40岁。
或许这样的苦恋,让张国荣陷入痛苦,而无法自拔;
又或许事业的顺风,没有经受过挫折,让自己有些迷茫和放纵。
内心开始抑郁,开始转变了性取向,苦恋上了唐鹤德。
张爱玲在《爱》中这样写道:“于千万人之中遇到我所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之中;
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
张国荣的音乐中,男女对唱很少,只跟梅艳芳、陈洁灵、辛晓琪等少数几个女歌手合作过。
我总感觉,在气场和唱功上,能与张国荣搭配的人很难找。数来数去,还真是梅艳芳最合适。
两人在舞台上一亮相,就能看出来很登对。张国荣与梅艳芳合作的《缘分》和《芳华绝代》,都是华语歌坛的典范之作。
特别是他们俩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巨星风范。
张国荣与梅艳芳,是公认的最佳拍档和舞台情侣。
我们常说,歌以传情。听《缘分》,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张国荣和梅艳芳的真实生活,想起他们的人生经历,想起他们的情感浮沉。
在香港歌坛,张国荣和梅艳芳被赞誉为金童玉女。她对他真的亲,他对她真的好。
张国荣欣赏梅艳芳的重情重义,梅艳芳喜欢张国荣的体贴入微。至于歌唱才华,他们都是重量级,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张国荣与梅艳芳,两人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当年,《胭脂扣》的原著李碧华认为如花和十二少的演员非梅艳芳和张国荣莫属。
2003年4月1日,听闻张国荣从二十四楼飞下的噩耗后,梅艳芳心如刀割,只有靠镇静剂度日。
她没有出现在他的追悼会上,没有人感到惊讶。
我能理解她,张国荣也能理解她。
我们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就更不能苛求那个名叫梅艳芳的女人。
在《胭脂扣》中,十二少幽幽地对如花说:“三三八一,我在老地方等你,如花。”
2003年的最后一天,梅艳芳没有熬过那个冬季,因病辞世。他们是不是去了那个“老地方”?我想,在天堂里重逢,他们的身影将不再孤独。
今生缘已定,来生缘可等。
有才的女子,必受男人所青睐,而多才忧郁的男神受女人爱戴,除了梅艳芳之外。
和张国荣或荧幕情侣,或现实中有过火花的女子,非常多;
电影《白发魔女传》中的张国荣粗豪、硬朗的形象有别他的一贯影像风格,与林青霞堪称一对另类的“神仙眷侣”。
钟楚红,张国荣一生的“红姑”,是公认的性感女神,虽然豪放、爽朗,但待人关怀而细心,是一个谈得投契的朋友。
生活中的王祖贤选择了齐秦来作为她的理想对象,而她在银幕上的最佳情人却非张国荣莫属。
在楚原导演的《偶然》中,他们缔结了一段“紫色的浪漫”,而在怪客大导徐克的《倩女幽魂》中,“宁采臣+聂小倩”的神仙组合更是羡煞了世间的痴情男女。
张国荣惟一亲口承认深爱过的女艺人只有毛舜筠。
这对昔日恋人如今早已各有自己另一半。毛舜筠有疼爱她的丈夫区丁平,哥哥亦有好朋友唐生。
周慧敏的《如果你知我苦衷》写着张国荣作曲的名字,张国荣的作曲水平颇高,虽周慧敏以她的“歌艺”获此垂青,但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舒淇的最有“艳福”,或许将脱过的衣服一件一件再穿起来;
因为只有她在万众瞩目的“红馆”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张国荣跨越’97演唱会的大腿上,留下了少有的张国荣的煽情。
03
我喜欢《霸王别姬》里那个程蝶衣,他那极致的投入,成就了一个人;
以及投入必然导致的孤独、痛苦和寂寞。
我也喜欢《倩女幽魂》,宁财神那呆萌痴情以及聂小倩无人难以超越最美鬼的化身;
我更纠结于《异度空间》,因为那时上演了张国荣的现实困惑和折磨。
我喜欢林徽因的《你是人间四月天》,在这四月的天气里,里面的每篇文章都是她触动心灵思绪和满腹才华的凝结。
腹有诗书气自华 最是书香能致远。
她的语言温婉而言,如行云流水,又如佛面的春风。可以说。她的文字拥有超越时间的魅力。
笔下流露出令人惊讶的对民间百态的深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