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杂谈‖老百姓最希望的民生也许就是这最接地气的日常

随着瓜果梨枣、秋收作物的不断上市，南湖西北角的一隅早市愈来愈繁华起来。

每天早晨五、六点钟，六七十岁、七八十岁的大伯大妈们骑着三轮，带着还沾有清晨露珠的新鲜蔬菜、新鲜瓜果来到这里，开启一天中最早的商品交易。

现在也许是产品种类最多的时候。丝瓜、苦瓜、东瓜、黄瓜、茄子、豆角、大葱、毛豆、花生、玉米、地瓜、苹果、梨、桃、枣，还有更让人稀罕的地瓜叶、马齿苋、嫩香椿、扫帚菜，琳琅满目的几乎全是一些绿色蔬菜，大都是附近老农自种自吃的那种。

走过、路过，感觉哪一样都不舍得落下，每一样都想买一些，好像不买就对不起自己的视觉，对不起这满目的纯绿色。奈何吃不多少，来回遛逛几趟，过过眼瘾也不错。

由于这是一个去南湖的出入口，来来往往的晨练之人也非常多。多数晨练结束回返的人们，都会在这个早市上稍作逗留，挑选一些心意的瓜果蔬菜，心满意足地满载而归。

也许早上这一两个小时的交易量还可以吧，来此卖东西的也愈来愈多。早市由以前的四五十米长，发展成了近百米的一个像模像样的小市场。种类也愈加全面，连海鲜、鲜虾、猪蹄、鸡产品都有的卖。也许再添一幅肉架子，在这一隅早市上就可以做到一站式的厨房食材购物。大大方便了附近的居民及路人。

卖东西的这些大伯大妈们，经常做生意的都配有电子称。有些不常做生意，吃不完来换点人民币的，就带着老古董，那种带有称垞的杆称。看着这样的杆称，一种年代感、亲切感油然而生。不论是称杆的上翘还是下垂，它好像都自带一种温度，自带一种情怀在里面，展现出来的是一种人情冷暖、饱经世故的交易真谛。不像那一台台电子称显得有些冰冷，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看着称杆的不断低垂与翘起，看着八十多岁的大伯仔细地将挂称垞的细绳慢慢地向最匹配的称星移动，仿佛给人一种时光的穿梭，世纪的穿越。也许这种盛行了多少个世纪的度量工具随着社会发展的日新月异，慢慢地将变成一个个遗存，不再有机会重见天日，可它却伴随我们的童年，遥遥地封存在大脑最深处的记忆里。

我在这个用杆称的大伯摊位上买了几根丝瓜，他用已不再灵活、一直在抖动的右手，尽可能地挪动称坨寻找那杆称的平衡点，怕是少给了我。尽管我一直在说，差不多就好了，不用这么准确。可他却说，长这么大年纪，从来没少斤短两坑过人。

大伯没有微信，我说要么我再买点其他东西，换得现金再给他。而他却说不用。将我领去了距他不远的闺女摊位上。我扫码付款后，她闺女马上从包里拿出六张一块的纸币递给他。

这个闺女看着也有六十多岁的年龄，卖的是黄梨与苹果。看着爷俩这帐算的如此明白，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难言的思绪。也许这就是底层老百姓的另一种亲情，另一种生活吧。

早市，尽管不是很大，尽管每天的交易时间只有一两个小时，可它能持续地存在并发展光大，所包含的人与人之间的买卖关系、亲情关系以及折射出的一些历史内涵，都犹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反映着一个时代的社会意义。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