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2017-07-16  本文已影响19人  叶閑

她说:“包子中最喜是馒头。越嚼越甜的感觉给了嘴巴与舌头极大的满足同时洋溢于脸上,五官达到极度和谐。”

可是这个馒头热着吃、冷着吃不见甜,她尝试着换种方式,站着吃、坐着吃……舌头依然找不到属于它的满足。它带着一种以前吃过的馒头所没有的味道,说不上喜欢或讨厌。

(一)

夏雨下了好几天,早上五点多的天也不见得多光亮,她心头还是有点害怕。脚踏出了宿舍门,向着亮光走去,那将会是这个暑假的额外希望啊!

“每天早上来到先把这个开关打开,水温达到一百就开始打豆浆,水位要到这条线多点少点也可以,你自己看着办罗……”她知道要比以往更早起了,起来去卖包子。当然,她不用做包子,只需打打豆浆、整理店面的饮料什么的,还有就是要卖包子。第一天,因为有店里的一个职员一起,除了站着有点累外,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下去的。在人潮高峰过后,她可以下班了。“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先下班了。”大概她是店长。“好,那我先走了,拜拜!”她面带笑容的跟店里的人说再见,同时期待着明天的这个时刻。

明天来了,五点多的天跟昨天差不多,还好心头的害怕没有遗留到今天。走出了校门,向着包子店去了。

“早啊!”

“早!”

走进门发现有两个陌生面孔,一个小女孩(初中毕业)在打豆浆,一个男生(大概是二十岁吧)在跟店长学做包子,就是没见昨天教我的姐姐,我好奇地问了一句:“昨天的姐姐呢?”

“她有事晚点再到,你今天教一下这个妹妹罗,昨天那个姐姐教你的还记得吧。”店长边做包子边说道。

“嗯,好。”

“还有就是,明天开始就是你跟这个妹妹一起卖包子了啊,那个姐姐已经辞职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她教你的都还记得吧?还有什么不懂的等她来了你问一下,跟她学习学习。”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心里略过惶恐的现实:“才跟着学了一天,正确来说是四个小时不到,怎么现在就换我教人了?我应付得来吗?”心头的害怕不由泛起。

打完豆浆,她把昨天学的记得的跟这个妹妹说了一遍,然而她并不善言辞,很多时候都忘了说话。已经有点怀念昨天的姐姐了,期待她的到来,这种感觉像是在找救命稻草。

六点多的时候,在等包子出笼。往店外的远处看,清晨渐渐地清晰,原来已经飘着雨丝了。

“你今天几点来的呀?”

“五点多,我妈载我来的。”

“这么好,你是读几年级啊?看着挺小的。”

“刚初中毕业。”

“哦,这么小啊!准备读哪个高中啊?”

…………

就这样聊着,买早餐的人渐渐多了,包子也渐渐的都出笼了。七八点的时候最多人前来买早餐。害怕的时候还是会来的。她的速度不快,妹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帮不了什么,她们俩都不会怎样拿包子最快,快速的记得哪种包子具体放在哪一笼、哪些包子没了……一连串关于包子的信息需要她们在混乱中记着并快速拿到。然而,她好像做的并没有昨天那么顺畅了,很不熟手,的确,是慢。也是在人潮高峰后,那个妹妹下班了。现在就她一个人在外面看店,店长和一个员工在里面做着包子。

终于,大概十点的时候,昨天的姐姐来了。在雨中撑着伞徐徐走来,就像救星,即使最忙乱的时候已经过去。

她来了,她也快下班了。

“你看还有什么不懂的问一下姐姐罗,跟她学一下怎么卖包子啊,怎么跟客人推销我们的包子还有豆浆啊,这些都是要技巧的。”店长边做包子边说道。

“嗯,好。”

她出去了,可是并不知道要问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要问的,但不懂的还是有的,只是现在想不到。”

“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告诉你注意的,边做边学吧。”

“嗯。你明天开始就不来了吗?”

“是呀,我已经辞职了,今天最后一天上班了。”

“这样啊……我还是挺害怕的,早上多人的时候我有点应付不过来。你做了多久了?”

“两个月了,这个工作很累人,你自己加油哦!”

“嗯。”

今天下班了,不过昨天的期待并没有遗留到今天,而是带着些许疑惑与害怕。明天还是会来的,或许是你期待的那样,又或许不是你期待的那样。

(二)

晚上,九点前就准备睡了,可是辗转反侧,很久才得以入睡。

五点起床,今天不下雨了,看来将会是个大晴天呢。踏出了宿舍门,走在校道里突然抬头发现原来有明月挂空啊!天蓝背后好明净的清晨啊!

“早!”

“早啊!”店长好像没听到她的问候,一边也在做包子的员工回应了她。

“我不是叫你五点就到吗?只有第一天可以五点半,以后都是五点要到了。”店长说话了。

“啊?我以为一直都是五点半。那我……”她还没说完。

“我那天跟你说是这样的,五点就要到了。你现在还不熟练要早点过来打豆浆,整理一下外面的饮料什么的。以后记得都是五点到啊。”

“哦,我知道了。那我明天五点到。”她内心有点不适应,感觉店长是在责备,没有刚来时那么和善了。

她开始工作了,才发现昨天的妹妹和另一个做包子的男生都没来。“昨天的妹妹今天不来吗?”她有点犹豫的问道。

“她啊,她做事有点慢,就不要她来了。我们公司有监控考核的,你们在外面卖包子都有摄像头监控,公司的领导会看监控考核你们。卖包子也没那么简单的,需要考核合格。”店长说道。

“还有她年纪也太小了,好像……应该才十六吧。我们要了她就是招童工了哦。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一旁做包子的员工也附和着。

“哦,原来这样。”她也随口应答着。这种感觉说不上喜欢,也没有很讨厌。

“那,那个跟着做包子的呢?也不来了吗?”还是忍不住问了。

“他啊,他说这个工作太累了。而且他也做不快,回去另找工作了。”店长说。“明天开始你就没有帮手的了,你一个人负责打豆浆和在外面卖包子。要快点儿啊。”

“嗯,不过我可能没那么快,不知道能不能应付过来。”她觉得有点无助,还是得靠自己慢慢来啊,希望可以胜任吧。

现在这里只剩三她们个人了。

豆浆还没打完外面便有人要买包子了。她只能先出去卖包子,客人走后再进去继续打豆浆。“你要时刻注意外面有没有人来买包子,外面才是主要的。”店长又说道。

“嗯,我知道了。”慢慢的习惯就好。

还是在七八点的时候最多客人来买早餐,她真有点应付不过来。还好人多时店长出来帮了一下,等到只有两三个客人的时候她又回去做包子了。进去前不忘说了一句“你太慢了!”

“哦。”她也只能这样回答了。没有帮手自己又不熟练,真的做的不快啊。她也感觉很无奈,却也只能慢慢提升速度了,毕竟那么多人来买包子。

今天没那么早下班了,十点多店长才说:“你可以下班了,以后可能都没那么快下班了,等我们做完包子你才可以下班。”店长下班前嘱咐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带着劳累的躯体还有困顿的双眼她要回去了,想不了这么多了,早上吃了一个包子到现在饿了。去了买了点吃的,顺带把午餐也带了回去,已经不想再出来了。这个额外的希望又小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就改观了呢?可是谁知道啊?希望还在只是闪烁的比较微弱。

晚上睡觉前,她重新把闹钟调到了四点半。今天真的是很早就已经入睡了,可能是累了,睡得很沉。四点半手机振动,要起床了。外面的天比昨天要黑啊,她不禁感叹了一下。整理好就出门了,带着点担心去到店里了。

今天还是她一个人打豆浆、卖包子,不过感觉已经比前两天快了,也渐渐熟练了,虽然还是要店长帮一下忙,不过好像没那么累啊。希望的光芒还在闪烁!下班的时候她脸上泛着微笑呢,还是美好的!

嗯,今天也是要很早出门啊。在转角路口遇见了另一个店长匆匆走出来,她们互相打了声招呼。今天另一个店长回来了,前几天因为有事请假了,只是在第一天见过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今天应该没那么忙了,应该会有一个店长出来帮忙的。不过,原来并没什么改善,也只是人多的时候才出来帮忙,还不忘说“你太慢了。”她也应该想到才是的,每个职位都有自己的是要做,期望过大不免有点失望泛心头。

在差不多下班的时候,这个刚回来的店长出来了,走到她身旁:“你就做到今天吧,明天就不用来了。你看你都来几天了,速度还提不上去,我们卖包子的要起得早还要做得快,你的速度还不行,我们也是要经营的,速度不快会影响我们的生意,所以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这几天的工钱你下个月中下旬再来拿,因为我们要等公司出工资的。那就这样吧,你看这样你愿不愿意做,就是在你们学校帮人预定早餐,晚上收集好发给我们第二天早上我们统一装好你来提,我们给你提成,不过我们还要请示一下公司那边,你留个电话吧。你看怎样?”

“嗯,我看看吧。……”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得知结果的她只是应付着店长的话,心想着可以走了。“那我现在走了,再见。”

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另一个店长带着笑腔对她说:“这几天辛苦你了,你是要做更高大上的工作的,这个工作那么累还要起早是吧?”

“嗯,是。”

“那我走了,再见了。”她收拾好东西走了。

做包子的员工笑笑看着她:“拜拜了。”

她走出店,回去了,心中竟然有点喜悦,也不知道希望是落空了还是才开始。

回去后她打算先好好睡一觉,然后计划一下暑假要做的事。原来的计划出了意外就要及时调整,还好,她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整个计划。原来计划的都还在继续,只是额外的希望没那么顺畅,也无伤大雅。

在那的几天,她就最后一天尝了这里的馒头,吃不出甜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味道。她可是很喜欢吃馒头的啊,可这个馒头没有味道,这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想再去别的店里买个馒头吃,怀念那越嚼越甜的满足感了。

最近在尝试坚持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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