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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故事有关的故事

2019-01-28  本文已影响15人  小森同学

后来的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个故事,只是没人知道一个叫一零的年轻人。

很多成功的故事,都充满令人震撼的奋斗痕迹,和很大部分的幸运。一零也是如此,他满身都是痕迹,幸运这个词,他知道,也理解,就是一点都和他没有关系。

一零离开城市的那天,他看着汽车穿过阳光的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说人们喜欢那种成功里的奋斗,能让血液沸腾,情绪亢奋,却很少人关注显而易见的幸运,像是被人刻意隐蔽掉。后来他听老人说,那是一种叫命运的东西。

命运是什么?他在开始有些颠簸的汽车上思考起来,这样的行为显得有些可笑,为什么会可笑,也是一零正在思考的问题。

很久以前一零看过一个视频,是一个搞笑视频,结果他却在思考想要获得成功,需要做些什么。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单身很久,曾经他也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女孩很可爱,她认为一零日后必有出息。可是一零和她在一起,连手都不知道怎么牵,可能一个人单身太久,会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一零种种笨拙的行为,女孩选择了离开,一零问她为什么要离开,她说他们之间星座不合,金牛座注定要和处女座在一起,和天秤座不合。女孩还是决定要离开,一零告诉女孩,我喜欢你,可以为了你改变自己的星座,女孩不为所动,只是说了句,你会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好朋友。

难过的一零想约好朋友去吃饭,在嘈杂的自助餐厅里,他发现和朋友之间有了尴尬的气氛,餐厅出现前来郊游的学生,他们占满了餐厅的很大部分,一下子环境变得更加吵闹,朋友借口受不了先走,饭后他们就没有在联系,直到一零在网络上看到朋友和其他人出游的情况,他开始明白,在成年人的世界,很多需要仪式感的事情,都会自觉用沉默来代替,从此彼此躺在通讯录录里,占据一个认识的名额,却没有再聊起关于记忆里承诺过的事情。

他成为了城市里孤独的一部分,他会一个人去看电影。偶尔看到一部叫《秘密花园》的日本片,他陷入了沉思,那种对自己人生追求的固执,他曾经有过,很热血,也很搞笑。

他不想在孤独下去,他需要人陪,这让他想起另一部电影《丈夫得了抑郁症》,他羡慕片中妻子不离不弃的陪伴,努力为彼此付出爱的那种温柔,或许那样死去,也会觉得曾经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过。

在网络上一零常常看到有女生抱怨为什么找男朋友那么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就分手了,她们在分手时坚信下一个会更好,结果却发现身边能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一零对此很有认同感,这让他想起当初那个女孩,原来喜欢容易,忘记却很难。他想念从前的朋友,想念那个喜欢的那个女孩。

有天夜里,他从睡梦中被邻居吵醒,是一对小夫妻在争吵,曾经他也和女孩这样吵过架,如果可以,他想对女孩说:我在呢,我还爱你。可惜现实不是电影,没有如果。

一零认为生活不应该太负能量,他迈出熟悉的舒服圈,开始去听演讲会,听那些被社会认可的成功者,听听他们说起自己对待事物看法。他也会去听好听的音乐,慢慢发现过去的老歌更加深入人心。他也会开始和一些技能达人接触,观察他们的生活,想让自己变得不一样,他们会一起唱《朋友》,唱五月天的《干杯》。

他觉得生活在改变了,朋友好像也多了起来,可是夜深人静时,他脸上开心的笑容逐渐冷酷,一零都希望有人走出来说,你的女朋友,还给你。他也有想过去相亲认识女生,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零听说过一个叫向西的作家,写过很多故事,最后却没人欣赏,消失了。他记得自己看过那些故事,那时他会想起家乡的母亲。不过向西不是写温情题材的作者,字眼间对社会打抱不平的态度,一零不知道向西经历了什么心境,但是没有人再能找他,问他关于作品里的态度。

一零也思考过关于自己的社会角色,可惜他总是努力得碌碌无为,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会没出息。失落的时候,一零再次遇到了女孩,他捡到了女孩的手机,奇迹让他们在一起相遇,女孩像从前那样,看着对生活不抱希望的一零,认为他必定有出息。一零感动了,他在相遇的第二天早上,鼓起了勇气,给女孩发出表白信息,女孩告诉他,她也想他,但害怕星座不合,一零没有退缩,他说服女孩相信缘分,而不是命运安排。

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一起,在熟悉的城市里,再次重逢的感情让一零都害怕失去。一零想过和女孩开始同居生活,女孩想要拍一组私房照,一零觉得那种东西要好好思考才能决定,女孩觉得那不过是一件小事,认为一零太唠叨了。

女孩告诉一零,自己曾经有个和他一样唠叨的爸爸,她小时候和爸爸吵架,离家出走过,后来爸爸去世了,她赶回家,没有看到最后一面,她很想让死去的爸爸听到,她说:爸,我回来了。

有些生活,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女孩说起一个叫古山的男人,不懂音乐的他努力的学钢琴,在女儿的婚礼上笨笨的为女儿新婚送去祝福。

她说自己去西北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派送地图的男孩,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她觉得自己曾经是幸福的,只是不懂珍惜。

一零很想好好珍惜女孩,用自己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人,他开始在意女孩的一举一动,像易碎的玻璃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他觉得爱情,很多话不需要马上说出来,他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那份爱。

女孩问一零,是不是女生一到三十岁,就成了可以嫁给二婚的女人?一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问这样问题,不过他却想起一个关于女生的故事,还在读书时,曾经有两个女生受不了校园欺凌,跳楼自杀了,那时没有人为她们说过话,大家默契保持沉默。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去夜场,她有时会带一零去,在那里,一零看到不同的人生故事,有女生失恋去那借酒消愁的,有新婚后去庆祝喝死在那的,有为业务陪酒得病的,夜场就像生活的另一面,一切都是赤裸裸的。

一零不喜欢那里,他选择远离,而自己心爱的女孩也选择了远离,她爱上了别人,远离了一零。一零第一次体会到喜欢的人突然被别人追走的体验,他选择用一种特殊身份偷偷喜欢着她,只是那种幼稚的想法只会让人觉得可笑之极,他在曾经为女孩付出的美好中渐渐明白过来,女孩的爱情是感受,谁对她好,就跟谁走。

已经三十的他,无奈选择了相亲,而更无奈的是,相亲的奇葩故事更让他头疼,有父母代替女儿相亲,有第一次见面带齐三姑六婆到场,像是参加对方家庭聚会,也有“伏地魔”的可爱女人…

后来一零还是认识到一个女人,说是海外华侨,长得很好看,她自己说从小就是孤儿,没爸没妈。有天早上,一零在一个报道里看到一单旧新闻,是一个叫蒋川晓的女人,因为被人说长得丑,就杀了人。

一零告诉了女人,她不以为意的说有一个小孩,因为怕被父母卖掉,把亲生父母都杀了。这个社会总有很多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在发生,像那些碰瓷的,连累了一个一个普通家庭。

女人怀孕了,孩子不是一零的,这对一零打击很大,女人离开那天,一零去参加了一场丧礼,他决定忘记她,用一种失忆的方式。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小时候带自己去吃八块钱一碗牛肉丸河粉的时候,印象中当时还有个聋哑人也带着儿子去吃河粉,后来听别人说聋哑人死在一条路边,而他儿子也很多年没人看到过。

这个世界总有很多令人无法想象和接受的事情,大多数人的生活都看起来平平淡淡的,总有一些不平凡的事情意外般闯进生活。一零想念家乡,他决定回去,不过已然三十的人生一事无成,多少有些焦虑、有些惭愧。

汽车在阳光的照耀下继续前行,汽车行驶的声音被电视机的新闻报道掩盖住,电视画面出现报道关于艾滋病的新闻,一零抬头看去,一个被马赛克占满脸部的女人在倾诉自己悲惨的人生,她说自己一身洁身自好,却遇到肮脏的男人给她添了麻烦。

报道称在网络上有人贩卖艾滋病血液,通过性交等方式传播感染其他人,警察试图摧毁贩卖血液的犯罪团体,可惜互联网的隐蔽性,让他们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这社会,看似金光闪闪,却是一个烂鸡篮。”

说话的是一个妇女,她抱着熟睡的女儿,一零想起她上车时说的话,她女儿还在读幼儿园,因为被没拴住绳子的狗咬伤,要去医院复诊。

汽车变得不那么颠簸,一零知道到站就必须下车,他突然害怕回家,可是到站就必须要下车,但下车之后要去哪?去做什么?他只有迷茫地看着窗外。

在人人都以为自己会是主角的故事里,却不知道自己连配角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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