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是一种心境

周日的登高，可以说是秋里早就心动的一次行动，也终于在崛围红叶节的催生下开启。

一大早车飞奔在向北的方向，车窗外的秋景就一幕幕地自眼前掠过，那一树一树黄灿灿的银杏叶，那一簇一簇热情如火的黄栌叶，还有半是凋零半是昌盛的农田与植物林交织，再加上秋风轻荡，气候冷热适中，秋日的盛况的感觉就这样一点一点揽入胸间，再加上一向对美景没有抵抗力的内心，整个心里都是亮堂堂，金灿灿的，仿佛对这样的景色倾慕已久，也相思已久。

当车准确地到达目的地时，与宣传推从绝美的红叶或漫山遍野或唯美飘零相比，实景与景像资料确实相差甚远，尽管如此，有酝酿了许久，想深入读一次山间的秋色和登高的欲望作铺垫，影响并不大，依旧兴致勃勃地开拔了，也因为动向比较早，攀登者还不算多，也笑着打招呼约伴相携了，一路欢声笑语前行。

站在山脚下看山，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高大，巍峨，挺拔，这样树形象的词一下子就蹦出来了，而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又有一种迂回和婉转回旋感，让心儿徘徊在直立和盘旋中，觉得是一种态度，又宛若是一种智慧，一时间激荡入心间。

而攀登的另一样困难，就是举步为艰，觉得每上一个台级，每每跨出一步，身子动腿也动，进而牵扯着骨骼肌肉的运动，而每一动在初初的热情褪去后，会有越走腿越沉，身子越重的难度，然后你数个台阶，再抬头看看高度，常常就有了崩溃和呼吸不畅的失落感，而这种从身体到心理的挑战又必须在每一次登高时悉数克服掉，再从一次次的沮丧和不甘甚至泄气中崛起，找到新的突破点，然后健步如飞，直到至高处，进而找到身体和心灵的通透和满足感，这也是一面在退怯，一面又跃跃欲试一个个登高者的心得。

也难怪老5感慨地说，为什么要登高了？登高其实就是一种心境，是啊，挑战一个高度，挑战一次自己的极限，给自己无数次失败的空间，再留出成功的喜悦，不是心境又是什么？

站在山腰上望远处，霾雾笼罩着的高楼，猛一看有海市蜃楼的幻觉，而天空亮色与灰色渐进，于是天边就呈现了一出近似于写意，又似山水画的朦胧和扑朔迷离感，如果抛开环境，倒也是别样的风景。

而当继续攀登时，天空越来越蓝，天气也越来越晴朗，再加上山间的绿树的苍翠，黄叶的耀眼，红叶的醒目，有独揽秋色的，也有众色交织在一起的，此时秋色正生机勃勃呈现了一幅油画的景致，那样色彩的渐变，浓郁，一时间混淆了视野，又将视觉最大化的提到盛宴的档次，还真是一次怡情享受。

也有小插曲，比如娇娇的小女孩气喘吁吁地牵着小宠物被妈妈训斥的，有胖墩墩地小男孩在父亲的撺掇下双手抱着屁股想减轻腿的累度，又在鼓励下嚓嚓地往上走的，也有汗流浃背的有志者，正走倒走山路日日往返两趟的，有小情侣边走边互动的，也有老者老当益壮的，目光流转中，看着眼前的生动，偶尔会生出众生百态的感慨。

登到塔处，也就到了山的至高点了，依照每次的惯例选择走柏油路缓解关节，于是也有了享受山间清静，近距离领略山间美景的机会，山间的风是流畅的，山间老乡叫卖声悠远而亲和，山间的树叶透过星星点点的光照，格外养眼，偶尔风儿轻袭，叶子或忽啦啦发出欢快的乐声，或层层地飘落，也定格了这季的芳华，让人在频频回首中，无限地流连忘返。

再回到原地山脚下时，也到了枫叶节赶集的正点，村民们聚在一起，将家中，地里的山货，稀罕物堆在地上，放在垄上，一任游人们挑选购买，与登高那样的挑战和严肃劲想比，这时这里又多了一份人间烟火的升腾，徜徉在其中，人间有味的是清欢的感慨也油然而生。

此时，老5先前提过的登高是一种心境的说法也再次飙高，并在秋日里润色，让人无限地回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