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和她三个儿子的婚事(三 7—8)

2022-12-11  本文已影响0人  清泉青

齐帆齐商学院

7、福星回家务农,雪莹来了

福星没有考上大学,也不灰头丧气。回家干活儿就干活儿,爹和娘不都过来了吗?

种地就种地,种地心里踏实。

大热天,娘起来,他听见动静,也起来了。

玉米地里长了草,并排锄一遍。娘俩下地去了,福生在家学习。

顺便让这个小子搅点稀饭,娘回来一炒菜就来吃了。

嫂子生了两个孩子,够她忙活儿的。

玉米苗有一二尺深了,地里出来了很多小草。

抓地灵,野谷苗最多。还有一些七角芽,雪草。

这些野草,月草最难除掉。

带根挖出来,下面的小种子疙瘩,必须清理出去,它晒多天,一见土,还会发芽。

像一个老顽固,晒不死。

这二八亩地,长有100米左右,福星锄一会儿,直直腰。

看看前面,还有那么长远才到头二。

娘已经快到头儿了。

唉!这下力活儿,真是累死人。他深刻体会到了娘的那句话,钱难挣,屎难吃。

成天要是干这活儿,真的没意思。可不上学了,自己能干什么呢?

他沉思着,想着,拿起锄头,一不留神,用力一下,一棵很壮实的玉米苗被除掉了。

他用脚一踢:不该成才,不该你结果。

猛然想到,这句话好像在说自己。上了十几年学,没考上大学,不是没有结果吗?

想到这儿,自己笑笑。

娘想让他回学校复习,她摇摇头,不上了。对上学有了深深的体会:太不容易了!

不分白天黑夜,宿舍到教室,成天都是两点一线,受够了!

自己不上大学,一样可以赚到钱!

但绝不是在这里,在这黄土地上。这儿不是他的战场,不是奋斗的地方。

自己婶儿家的儿子,福奇哥,也是高中毕业。

常年趴到地里,搭起了蔬菜棚,种芹菜,种番茄,种辣椒泡椒,种韭菜,一家人忙死了。

头天下午,就开始薅菜,捆菜,忙到大半夜,第二天还得早早起来,赶集卖菜。

卖完了猜回来,还得下地去,平整土地,种菜,浇菜。

一年四季,就没有休息的空闲。是只油子,也得歇歇鞍儿呀。

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更不是自己喜欢的工作。

得走出去,必须走出去才能赚到钱。

这地里,累死也收获不了几个钱。

福星锄着地,想着自己的出路,规划着自己的人生。

娘锄到头儿,拐回来接他。

俩人锄碰头了,娘看看他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笑着问他:

福星,累了吧?有没有坐在教室里自在?

福星一笑:娘,都不容易。教室里有教室里吃的苦,锄地有锄地的累。

曹大瑞笑了,福星说的有道理,谁经历了谁知道。个中滋味,体验过的人才有发言权。

天有半晌子了,这块地锄完了,俩人回家吃饭。

村北还有一块地,吃了饭再干。

曹大瑞让福星在家歇歇,自己一个人去干。

福星坚决去,娘一个人干,估计得干一天。自己去给娘做做伴儿,锄的快一些。

娘说:吗还是在家吧,使坏了,明天不下地了。

添个蛤蟆四两力吧,不干多敢少。上学时候,你一个人干,现在我回来了,还让你一个人干,人家笑话我的。

我可不是吃货啊!

曹大瑞一听,同意了。带上一茶壶开水,拿了烙的油馍,俩人扛起锄头,又下地了。

这次曹大瑞让福星锄宽沟的草,自己锄两笼儿玉米。不好干的活儿自己干,玉米苗减少损失量。

这小子干活儿没经验,老是把苗除掉,可惜了。

曹大瑞把草帽递给福星:戴上吧,皮肤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福星不要:娘,你都不怕晒黑,我是男的,怕啥?

晒黑了,找不到漂亮齐整的媳妇。曹大瑞笑着说儿子。

放心,娘,就您儿子这模样,晒黑了,照样给你领个好媳妇回来。

听到儿子信心满满的话,曹大瑞心里高兴。福星二十出头了,该找媳妇了。

娘俩锄着地,聊天话儿,福星一直紧追娘的。

曹大瑞有时也停下来,等等福星。儿子常年在学校,平常沟通不多。业余是自己关心不够,才导致他落榜吧。

房娘的真的希望,孩子能出人头地,将来有个好前程。

看着汗流浃背的福星,她好心疼。福星似乎不在乎干农活儿,但也不能让,在家守自己一辈子啊。

他应该飞出去,不应该做一只小鸟,圈在这一小片的天空。

他应该做一只雄鹰,飞过高山,飞的更高更远。

突然,有人叫福星。

这么毒辣的日头,热死人了,谁会在这时候叫福星呢?

8、雪莹进了福星的家

曹大瑞正干的起劲儿,有人大声叫:

福星——福星——

连着几声,是一个姑娘响亮的声音。

曹大瑞取下草帽儿,抹一把汗,转身回头看。

福星也直起腰,甩了一把汗,扭转身。

那熟悉的声音,让福星好激动!

谁呀,福星?曹大瑞问。

雪莹,娘,是雪莹来了!福星的语气多么欢欣!

说完,把大步跑出去。

曹大瑞一脸懵,这孩子,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雪莹啊。

八成是他学校里的女同学,人家可能路过这儿,找他玩里吧。

她没在意,继续锄地。

曹大瑞一个大聪明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姑娘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等她锄地回家,进门看见一辆新自行车,才知道,家里可能来客人了。

刚把锄头儿放下,福星和一位姑娘出来了。

曹大瑞眼前一亮,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笑意盈盈的站在面前。

阿姨好,我是雪莹。和福星是同学。

不卑不亢,干脆利索的话语,有自己的风格。

曹大瑞一听,马上笑容满面。

啊,这么漂亮的闺女啊。欢迎你来俺家,赶紧进屋,福星把电扇打开。院子里太热了。

福星笑笑:娘,上学时,我就是给她辅导英语的。赚了她爸一年了生活费呢。

平常,没少吃她的东西。

说着,眼镜一乜斜,笑着看着雪莹。

一个眼神,曹大瑞是何等聪明啊。

她赶紧去拿鸡蛋,擀面条。手工鸡蛋面,那可是自己最拿手的了。

这小子,回头好好捯饬他。啥时候交了这个女朋友,也不说一声。

突然,曹大瑞脑子里转出福星的话。

他考不上大学,与这个姑娘有关吧?

雪莹咋摸到庄稼地里找到福星的?

原来她考不上大学回家后。整天无所事事。

天天想着找福星去。只知道,他是城南柿子庄的。具体位置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咋去?

走没法联系他。可自己非常想他,简直是疯了。

白天坐下来,啥也不想干。低头是他,抬头还是他。

走出去,发现大街上,好几次看的都是福星的影子,快步过去了,失望的摇摇头。

爸爸想给她安排喝工作,给她说过了。妈妈想让她再复习一年。说不定明年就能考上。

她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妈,你可怜可怜您闺女吧,想让我活下去,别提上学了。那教室里的苦,吗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宁愿扫大街去,也不会学校学习。

没办法,爸爸只好托关系找熟人,给她找工作。

不过,这事儿估计得秋天再说了。

现在,自己整天没事儿,生活空虚。

上学时,福星和她经常约会见面。现在,这个小子消失了一样。

这么多天,不来找一次。难道他把我忘记了?

休想!这辈子会像涨泡泡糖一样,粘死到他身上。

自己正烦着,在环保局上班的小姨来了。

年不年节不节的,这时候她来干啥?

妈也不了她,她在自己屋里画画儿,也不出去。

说起画画儿,她可是高手。

可以说,画啥像啥。一只小鸟,一朵花儿,一个小人,一棵树。

听拿起画笔,蹭蹭几下,小鸟跃然纸上,小狗趴在地上。形象逼真啊。

福星曾经嘲笑她,给她起个绰号:画笔一枝花。

听起来,别别扭扭的。

她为了报复福星,在他生日的时候,画了一只漂亮的小狗,拴在一棵花树上,这棵花树顶上开了一朵漂亮的红花。

福星一看,小的前俯后仰,指着她说:

不害臊,自喻一朵花呢。这只小狗,肯定是我了。

就是你!你看看狗身上的小字。雪莹得意的笑着。

福星认真一看,哪一行字写的歪歪扭扭:福星小狗,这一辈子只有我养你!

福星拉过她的手:说反了,是我养你。

俩人一起甜蜜的时光,总是勾起雪莹美好的回忆。

晚上睡觉,她做梦了。

梦见,自己走在很辽阔的原野,一片绿色,望不到边。

好像福星在那里干活儿。这是他家的庄稼地吗?

那他一定在这里干活儿。他干活儿的样子可爱吗?

偷偷找他看看。

她拨开青叶,越往前,青叶越多越高,自己拨不开,拨不动。

她感觉自己要被这些青叶吃掉了,大声喊福星,来救她。

她跑也跑不快,叫喊也发不出声音。

一着急,醒了。

晌午吃饭时,妈妈做的炖排骨。这是自己最爱吃的饭了。

吃着,妈妈张口说:雪莹,你不上学了,也不小了。昨天,你小姨来,给你介绍个小伙子。

我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人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长的不错,工作不错,家庭不错。

他爸是某个局里一把手,家庭社会关系很好。对你找工作非常有帮助。你考虑一下。

你爸俺俩的意见是开明的,希望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开心幸福一辈子。不强求你。

原来小姨来是干这事儿的,我说妈妈咋不叫我呢。

她听妈妈说着,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妈,我还小,不考虑这事儿。工作也没有,不会赚钱。将来不是受气包吗?

再说,我这脾气,吗也知道,谁不对我脾气,我跟他吵破天。受气的事儿,也死也不会干。

他条件再好,与我无关。我将来找个适合我的,包容我的。长得帅点儿,脾气好点儿,会哄我的,我得看中的。

高干子弟,我不找。将来我可不会让人家当丫鬟使唤。

累人!

妈笑了:随你。只是,别太任性了。

小姨闹这一出,加上自己做的梦,心中无限忧愁。

福星这个坏蛋,现在在干啥呢?

第二天,早早骑车出去,跟妈妈说,找同学玩儿去。

她顺着城南的宽公路,一直走下去。

她听福星说,自己村里挨着山。快到山跟前,她停下来,打听福星村子。

没想到,她太幸运了!

她问到路边一个卖西瓜的。是福星村里的人。

给她指路,给她说咋走,咋拐。村北边一排大杨树,小公路。正南一直走,就到地方了。

她谢谢人家,买了一个大西瓜,上路。

走到一排大杨树下,刚好有一个锄地的妇女。

她看到绿色的田野,想起来自己做的梦。

福星会不会在这块儿地里干活儿?

她对那个妇女叫了一声阿姨,然后问,这儿是不是柿子村。

妇女笑着说,是,你找谁?

找福星。

她这一说,妇女指着西边说:福星和他娘在地里锄草呢。你顺着地中间那条路过去吧。

这才有了她大声呼叫福星那一幕。

曹大瑞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把面条端上来,笑着说:

雪,饭不好,多吃点儿。

她忘记了姑娘的名字,只记得带个雪字。

这个姑娘和福星有未来吗?

曹大瑞心里琢磨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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