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10.14
梦境很完整,整个有点像法西斯种族歧视与香港暴动的结合。
记得的最早画面似乎是在舅舅家中,中原地带,竟然出现了火山爆发。看着影影绰绰的远方,原来是一座耸立的山。本来我和表姐们在卫生间争夺洗漱空间,被催促快点完成去上学,还在嘻嘻哈哈。走进靠外的房间,原本看见过萤火虫的半墙大小的窗子不见了,似乎是变成了落地窗,视野很开阔。这时传来了地动山摇的感觉,接着便是看见了那座山。甚至能看见极具威胁力的红色熔浆。一开始感到的不是害怕,是惊奇与新鲜。接着红色熔岩越来越近,不是汇成一股洪流而来,而是喷溅式的。很快砸到窗前,砸进屋内,砸伤姐夫的手臂。这时恐惧感终于出现在迟钝的脑中,开始尖叫着四散奔逃。而我,上了校车,新奇地与同学讲起这件奇怪的异事。
在车上我也拥有极好的视野,位于车头第一排,两边似乎是稻田,旁边是梁婕琴。校车part简直可以用风和日丽来形容背景,有点像野外郊游的情形。随着路的蜿蜒,两旁出现了缠斗的飞行器。或者说是某一方向路边扫射的飞行器。该死的,我还是兴奋多于恐惧,即使在梦里,人没感受到切身的痛苦也学不会恐惧。同火山一个套路,武器越来越近,越来越有杀伤力,甚至差点毁坏车头。绕过各种燃烧着的流弹,前方出现一群堵路的外国人,不知是衣饰原因还是其他,他们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银光闪闪。这就是排除异己的那群人了。在梦中我竟然也能第一时间想到香港的现状:围堵、群殴、伤害异见者。倒是假装得很客气,温言跟司机沟通要我们下车,一个个辨别有没有法国人。我和梁婕琴坐在车头第一排,是第一个被搜身的。没有搜全身,而是在脚脖子摸索。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士进行。摸索完明确告诉婕琴,她不是。而我,得到的是意味深长的一眼。我开始慌张,怎么可能,我是中国人,一定不是他们的目标的。后来队伍开始分成两组,我在结果不明的队伍中,想偷偷混入安全组却做不到。恐惧开始真实地占据我的心。这些人曾经屠杀异见者与目标者。从恐惧中晃过神来,车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走了!喂!等等我和梁婕琴啊!来不及看那群人在哪,我们赶紧追车,同学还是有点情谊,车尾的门开着,车速也并不是很快,牵上伸出的手,好歹我们安全地进了这个“掩体”。那帮人当然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后追赶,伴随着武器的嗖嗖声,司机开着车七弯八拐开始狂奔。路边出现变化,再不是干干净净的路面,死者开始增多。不是伤者,而是形状各异的死者。焦尸、手足残缺、各种怪异与恐怖的形状。车上不再出声,恐惧和死亡似乎在空间是个固体,可见可触,随时下一个就是我。
绕过各种拦路人群,躲避对方的车辆,路上这种人群越来越多,最后居然差点没有空间给车辆通过。中途经过一个商店时,对面右边是有车厢的货车,似乎黝黑的车厢潜伏等待着荷弹装甲的暴徒。左边空间很小,车辆要想通过只能铤而走险撞开货车。这是两个暴徒追上来,拿武器对准后门开火,情况很危急。后门前面有两个气球。应该是灌了氢气的气球,在前面飘着,像个大型鱼饵。我和婕琴灵机一动,随机操起车上唯一的武器,戳破气球,借着氢气将武器变成喷火枪,似乎变成了现实中的重演——火烧曱甴。此时我们的“城堡”——校车终于也突破困境,继续向前行驶。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校车也由田野行驶到城市。是小学读书的小镇、居住的街道。不知暴动分子是改变战略改打埋伏站,或是他们不在这一区活动,周围黑黢黢的,暗淡的街灯找到的范围并不见人,但让人胆战心惊提防着随时什么地方射来冷枪,或者疑心只要有人出现在路上,就会从黑暗中一拥而上许多的“野兽”将其撕碎。我们似乎都神奇地住在这条小街,大家与校长一起”哀求“司机师傅将校车开到我们的家,送我们安全到家。但是被拒绝了。司机坚持将车开回学校,通过学校的地铁通道离开。按照往常路线,车必须通过留学生宿舍。本来想着学校应该比较安全,但门口懒洋洋执勤的黑人姐姐一见我们的车,拼命使眼色做口型,告诉我们里面在集会批斗,不要从这里走。里面的人已经开始涌出来,校车只好退到另一个方向——有台阶的方向。我们整车人只好下来,拼命奔向电梯。其实电梯是向上走的,如果那群人有武器,我们将成为最好瞄准的靶子。好在在梦中并没发生,这成为绝境中的唯一生机。站式电梯很奇怪,每一阶有一个挡板,人站上去后,似乎站在小方格子中。我心急着上电梯,在人群中划拨,偏偏挡板每次在我踏上前就合上,最后好歹是在后面汹涌的暴徒涌上前上了电梯。随着我所站立电梯的上升,下面似乎变成了烈焰火海,惨叫声和死亡阴影让人头皮发麻。电梯行进得也并不顺利,前几格空着,在上升时变成旋涡,我的梦会不会终止在被电梯旋涡绞杀的那一刻?仿佛死神来了一样。
好在万能的梦神放过了我。双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周围很明亮、温暖、安全。似乎我到家了。醒来之前,画面定格在我们班的毕业合照上,同学们的脸都很稚嫩,只有开心和单纯,找不到一丝死亡和暴力的威胁——海城一中。
大概加上他的样子,以及工作上的压力,就是我最近肤浅的关注与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