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记《客途秋恨》

2019-03-23  本文已影响0人  麦候羊

看见电影里挑担子卖面包的小贩吆喝着,婆婆给小恩买面包,背好了古诗爷爷给她糖吃,买木瓜,趴在爷爷的肚子上,爷爷缓缓摇着蒲扇

这些场景让我想到了我的婆婆,夏天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乘凉,有阵阵凉风吹过带来夜来香袭人的味道。我们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猪油花,无花果,我不喜欢吃无花果。天鹅蛋会开白色的花,野百合,比我年纪还大的仙人掌,菊花,含羞草,含羞草是哥哥送给我的,每天早晨最重要,一睁开眼的事情便是去吹含羞草,如果慢一步就会被哥哥抢了去,含羞草便合起来了。也有野长着的紫苏,那味道不好闻,婆婆说可以入药,便由它长着了。

到了赶集的日子,是我最为期待的,但是妈妈总是不愿意带我去,这个时候我有一点讨厌妈妈,但是婆婆会给我买豆腐和米糕。到现在我还是好喜欢吃米糕酸酸的甜甜的。外婆也会到我们家来给我和姐姐送果冻和玉米棒,她们把吃的藏在柜子里,可是我一找就发现啦。

小时候大院的房子大都是白墙黑瓦,堂屋是厚重的木门,一打开便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机器久了少了润滑油,总给我很远很久的感觉,下雨天我会坐在屋檐下看雨水滴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坑,用手去接,雨滴一大又一小,打在手心凉凉的。堂屋中间还有高高的门槛,小时候跑得急了不知道被绊住摔了多少次,这时候我瘪嘴一哭,妈妈总说我,眼睛长在额头上的,走路不看路的呀,又痛又不敢哭了,只得一抽一抽的打嗝了。

从小婆婆带着我一起睡觉,是高高的木床,因为总是下雨,湿气太重,床脚下还垫了几块泥砖那就更高了,怕有灰床外有罩子,婆婆说那是自己染的布,像瓷瓶的蓝却又更厚重的麻,上面还有白色的花纹,像花又像孔雀。凉席是婆婆编的,睡久了变得油亮又光滑,在炎热的夏天是丝丝凉意,枕头里灌的是夏天收了谷子的谷草,头一动便沙沙响,婆婆说我睡的像个小猪。入睡前的声音是婆婆一摇一摇的蒲扇,以及她的陈年旧事关于晦涩的年代,苦难的生活,翻来覆去讲了又讲,老话到现在还没有讲完婆婆已经90岁了。

不变是为我忙前忙后的婆婆,为我蒸喜欢吃的鸡蛋羹的婆婆。晚上为我掖被子的婆婆。我好像也还是那么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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