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原野
秋天的原野色彩缤纷,比起春天的原野更令人向往。原野里的树木经过风霜洗礼,不再丰茂,叶子变的又薄又亮,秋风一吹,叶片儿摇摇晃晃飞进了秋天的原野。地上的草瑟瑟的跳着舞,快节奏的摇摆让它们浑身变红,就连狗尾巴草那细细的茎都红的耀眼。
当我走进一片人工种植林的时候,远处的野兔奔跳着躲进暗红色的草丛,不见了影踪。这是一片杏树林,初春的时候我也来过,那时候正是杏树开花的时候,地上的草不是很茂盛,杏花开了,蜂蝶萦绕,令人愉悦。此时的杏树上多半已经没了树叶,光秃秃的树干上缠绕着藤蔓植物。尤其是一株紫色的牵牛花攀爬在树干上,开出好几朵美丽的花,格外好看。我爱拍花拍草,在这里逗留了好一阵子。
树林里格外安静,只有太阳光无私的照着我们,浑身暖洋洋的,拍够了牵牛花,继续往前走,树底下的灰灰菜退去了灰绿色的外衣,换上了珊瑚红的新装,亭亭玉立在原野。看着红珊瑚般的灰灰菜,想起大海。有海的地方可以看海水潮起潮落,没海的地方可以看人生起起落落。人海茫茫也许就是这样的海洋。秋天的原野是树木的海洋。看过红灰菜,细碎的白花菜铺满了大地。这些白花菜似乎从不知疲倦,它们从春天开到冬天,一拨又一拨的开着,只到霜冻冰封。
在南方的时候,有位云南的朋友经常带我去摘野菜,她认识许多野菜,其中就有白花菜。经她烹煮的白花菜非常好吃,口感有些像荠荠菜,可以素炒也可以和肉一起做汤。我问她是否可以自己种一点白花菜,如果不想吃还可以观花。岂料她竟然不知道白花菜的种子是什么样的。她说她们从不种野菜,一年四季想吃的时候出门随地掐一些就够了。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南北气候差异太大的缘故,她不能理解冬季不见绿色的地方人们怎么过冬。
除了白花菜,蓬草最丰茂。成片成片的蓬草开着洁白的五瓣小花,人走过去碰到它们发出干花般的声音。我知道它们还会变,随着秋天越来越冷时,蓬草上的白花会变成红色,一片一片的红色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嫣然动人。
蔓陀萝的花儿谢了,高大的植株上结满了椭圆的绿色荚果,有的已经成熟,张开了口,里面满满一兜种子。有的只是个长满刺的青疙瘩,看上去像狼牙锤,有些吓人。对于蔓陀萝的籽馕还有段故事,很早的时候我们还在国营单位上班,有位同事摘了一颗蔓陀萝的籽馕,拿在手里把玩,突然她问我们几个这是什么?它像什么?那时候我们很少去原野闲逛,没见过这样的的东西,不知道它是什么。至于像什么,每个人看着像什么就回答什么了。同事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却感觉它很像男人的宝贝,里面还有很多种子,更像。我们都红着脸,不好意思再去讨论这个话题。有时候觉得她说的真对。花草树木皆有阴阳,有的像女人,有的像男人,很正常,可是在以前却觉的这很黄。
紫苑已经开到荼靡,没了初秋时节的风采,风领走了它们的种子。我一个人在林中闲逛,心情越来越好,因为这种感觉很自由,我想起从前的同事时,一个人大笑。想起人海茫茫,我还遇见过很多有趣的人,真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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