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家乡美》征文之九江—我为她去的城。
一个陌生的城市,有着怎样的风景?我在想,努力的想,看过好多图片,听过好多描述,耳边总回荡着不一样的话语,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可却又马虎不得,所以还是自己要亲身去看一看。为什么要执着于此,执着于一个如此陌生的城市?因为不久的将来,这座城会会成为她此后的日日夜夜生活的地方,会成为她半生的归宿。
阿姐,你将要嫁给的那个郎,是一个安稳而又安心的人;你将要奔赴的那座城,是一座拥挤而又温暖的家。如此甚好,你走的那天我不哭,我陪你去你人生的下一个城,你陪我去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
三年前的冬天,我第一次听到这座城,第一次见到他;三年后的今天你们在准备着一切,七月七日那一天,你我他都会在那里出现。
图片来源于网络儿时的我喜欢哭,似乎真的应了曹雪芹说的那句话—“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可哭声有时候带来的是聒噪,继而就成了烦恼,那个时候哭声就变得有多讨厌了呢。可阿姐似乎很“喜欢”哭声,永远抱着哭的不停歇的我,直到她的歌声与微笑让我慢慢归于安静,而父母在为了这个家,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我的哭声只是一种负担和催促。
在哭与不哭间,在笑与不笑间,我似拔节的竹子在慢慢长大,阿姐也如曼妙的玫瑰,在发芽,抽枝,最终在新雨过后似含苞欲放的花朵,摇曳在枝头。
时间在难熬的日子里被无限的拉长,放大的难过与痛苦萦绕在躲不过,离不开的那些时间里。阿姐去外地读书,留下我一个人面对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她离开的那天,我在火车外,她在火车里。她看着我笑,让我别哭,我看着她哭,让她别走;可火车还是在鸣笛声中,颤颤巍巍的开动,悠悠荡荡的离开。我哭着要跑去追越来越远的火车,而母亲的手那么沉重,攥的我越来越紧,我怎么挣得开呢。
火车越来越快,车窗上似壁虎紧贴的姐姐的脸也越来越模糊,哭声混合着鸣笛声还有不知名的嘈杂声,最终都归于平静。最后只剩下了抽噎的我,把脸擦成了花脸。车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分离相聚,看惯了这一切的服务员,列车员只是在冷漠的催促着人们离开,不要挡了其他人的路,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在这里哭过呢。
一张车票,一辆车,一段时间,一条路,把北方的这座小城里的女儿带到了南方都市里,两个相隔多远的城市,在千里之行后变得不再陌生。
家里的电视上天气预报不再仅仅停留在,我生活的这座城,多了南方的一座城,那个叫九江的地方。我现在知道它在哪里,但曾经阿姐拉着我黑黑的手,在地图上找到了江西的那座城,流着口水的我不知道它在那里,只知道当时地图上的那一个小点,就是阿姐将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它的气候,不知道它的饮食,不知道它的风土人情,不知道它的风俗习惯,不知道它的人情冷暖。
江西,你在哪里?九江,你又在哪里?
图片来源于网络一个人长大后,陪在身边的人都在慢慢老去,所以才会有了越长大越孤单的话语,但我似是春天的野草在一场春雨过后,不顾一切的肆意成长,离儿时的我,远去的家越来越远。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在阿姐读书结束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在一起的时间会变得多起来,但现实告诉我不是。繁重的工作,朝九晚五的生活,阿姐还是要一个人在远离家的地方打拼,生活;哦不,在三年前多了一个人照顾阿姐,一个不帅但阳光安稳的男孩。我见过他的次数很少,因为我也走了阿姐的路,在读书,在远离家的地方,慢慢放弃了自由,任由思念蔓延。
在一个假期,我瞒着所有人去了那个叫江西的地方,去了那个在地图上只是一个小点的九江,我要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我要去看看阿姐将来要生活的地方,不然怎么放心让她去。我走的匆匆忙忙,甚至是有些狼狈和落魄,我没有离开过我生活的省,没有离开过北方,我不知道南方的城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要告诉谁。
爸爸在忙工作,因为还要养家,还要养我;妈妈一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生活的那座城,她已经习惯了看着村里的太阳东升西落;而阿姐则是要给她惊喜的人,不能告诉她。想来想去最后就只剩下了自己,看来这么多年我过得很孤独啊。不说,不想,不问,不语,这样它们就不会担心,就不会害怕,我一个人也可以。
只是我在离开车站时,没有人送我,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阿姐离开时的那段时间,我默默的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突然间泪流满面,我还是学不会习惯离别。
北方孤城,等我回家。
图片来源于网络一段长时间的颠簸后我到了那座叫江西九江的城,没有笑颜也没有泪水,只是觉得不真实,但还是要努力的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它的一切。
匆匆忙忙的看过,走过,路边的小摊,水边的轮船,街上热闹的一切,嗯,和我的北方没有太多的差别。但,它们的方言我真的听不懂,它们的吃食我也真的不习惯,不过我想阿姐能留在这里,想必她也是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匆匆忙忙的呆了两天,就要赶回学校,在车上我还是沉默,只是这次没有哭,我来的风风火火,忐忑不安,走的静静悄悄,平平稳稳。九江给我一种安稳的感觉,似江南水乡的温柔,又似一种熟悉的气息,总之,七月的那场婚礼会很好,我也会在那一天再回来这里。
想必过了七月,以后的我就会是这里的常客了吧,但愿这座城不要讨厌我这个北方的孤行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