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诗简诗集

另一个我

2019-06-20  本文已影响2人  Solong与你

另一个我

每当我从梦中醒来,我就不知道身在何方,或许,我从来就不知道身在何方,而不单单是在梦中如此。

我常常在梦里与自己对话,我曾大声痛问:我来自何方,我将要去何方,我是谁。我问过我的父母,我问过我的朋友,我问过一切我可以相问的人,甚至包括梦中的我。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告诉我答案,或是没人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告诉我我想想要的属于我的的答案。

我曾怀疑我是不是病了,我是不是被我困在我的梦中了,我是不是早已死去,现在的我,过去的我,以及一切我所能想起的我,是不是都早已死去,我不知道,我只能在梦里寻找答案。或许梦里的我也早已死去,或许梦本就不存在,或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或许都只是某种力量某种时空的实验品罢了,我或许早已死去,我或许从未真正活过。

每当我进入梦中,似睡非睡的时候,另一个我就会出现,怎么会有另一个我呢,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梦,梦,那不是梦,那是活生生的现实啊,我可以感受到来自四海八方的那种力量,那种让我无所适从,让我陷入牢笼束缚,让我身灵断裂,让我恐惧的力量,这不是,这绝对不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能承受的,这绝对不是一个渺小物质自大盲目的世界所能承受的,这绝对不是一个在渺如尘埃的星球所能承受的,这是毁灭,这就是毁灭。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妄断一切,我不能与恶魔为伍,我不能亲手染上鲜血,我不能将屠刀砍向那些对我好的人,我不能让任何人死去,即使在我的梦里也不能,任何人都有活下去,都有继续活下去的生之权利。每当我在梦中我问我自己:我身在何方,我将要去何方的时候,那就是我想离开的时候,那就是我想要去任何地方的时候,那就是我分不清是生是死的时候,那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在梦里,我在我的梦里,我可以想去任何地方,我可以尝试任何人的人生,我可以想到一百种方法让我死去,我可以想到一千种方法让我再一次死去,我可以想到一万种甚至万万种方法让我再再一次死去,但是,我几乎想不到一种让我活过来的理由,让我继续活下去面对世界面对人生面对现实的理由,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我为什么要走上我的人生,我为什么就不能以我的方式过完我的一生,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算的上是好生活,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生才算的上是真正好的人生,我不知道我的问题就像我的人生就像这个世界的问题一样多,我不知道答案来自何方,我不知道何谓正错,我不知道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我该拥有什么样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敢说他知道,即使我们所认为的智者也不敢站在世人面前,说出他的答案。就像我的梦境一样,存在或许不存在。

我从不爱一个人,我从不敢说我爱一个人,甚至是爱我的父母,因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属于我的爱,什么才是我对我爱的人的爱,我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何来爱一字。总有人口口声声说爱,他们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他们怎敢将爱这个神圣超越古今的字挂在满嘴胡话的嘴边,去欺骗他们爱的人,却欺骗自己,去恬不知耻的爱,他们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都不知道,怎敢说爱,他们所谓的爱,不过是为爱自己披上一层谎言的纱。另一个我告诉我:世人本不知爱,自以为是的人多了,爱就出现了。

可怜的人啊,用可怜方式欺骗可怜的一生,这算什么人生啊。如果给我选择,我会选择从未来到世上。我不想成为被选择的人,那不是我,有什么意义。总有人在说没有意义的生活不值得过,可是,什么才算是有意义的生活呢,什么才算的上有意义的生活呢,意义这个词本省就具有欺骗性,就具有误导性,就具有理想性,意义就像人一样,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人,我们自诩为人,我们自诩为高级的动物,真的很可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以为很伟大,就以为能够与一切看似卑微的力量抗衡,就以为能够主宰生命,就以为可以被无尽的欲望吞噬,就可以毁灭一切然后重新创造一切,就可以拿起人类的荒唐去与伟大的生命为战,我们就像一群深陷在井里的蛙,自以为深知世界,然而不论我们怎么跳,最终还是跳不出我们的井,我们不知道我们有多么渺小,我们不知道我们有多么可笑,我们居然还会一如既往的自大不知。

就像我的梦境一样,我是在我的梦里还是我在别人的梦里,我究竟是在与我对话,还是在与他人对话,我究竟过得是自己的人生,还是在一遍又一遍重复再重复别人的人生,我究竟是谁,还是我谁也不是。我们妄想无所不知无所不有,可是至终我们一无所知一无所有,连谦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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