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的回忆
2019-01-08 本文已影响61人
阿燕_7526
吃午饭的时候,发现锅里又炒了许多豆腐。不愿意吃,挑出来给了一旁的同事。她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吃。我说,小时候我爹是做豆腐的,吃的太多。顶了。
因为大家都在写儿时的年味的征文,我竟仔仔细细地回忆起父亲做的豆腐来。
我虽没有做过豆腐,但对那一套工序却早烂熟于心。先要泡好豆子,然后上磨把豆连水磨成糊糊状。再用细箩,把汁榨出来。榨的过程是比较繁重的,需要用一个很重的圆坨子,在箩里不停地捣压。箩里的剩下的豆渣可以喂猪,过了箩的豆汁加热煮熟,点上石膏(父亲用的是石膏点豆腐,不像俗语里说的卤水点豆腐)等一会,便成了豆腐脑。然后需要用一个木框框,下面垫上漏水的篦子,铺上细纱布,把豆腐脑舀进去,把水控干。最后豆腐就出炉了。
爹做的豆腐,以硬闻名。全不像现在市场上卖的,软得仿佛一包水。他做的豆腐,若切一块,和谁有仇准能砸他脑袋上一个坑。豆腐太硬,我不喜欢吃,但我们这里做油炸豆腐的都喜欢。因为硬了,自然不怕入锅会碎,也不会因为水分太多而溅油。因而过年大家煮油豆腐最喜欢来买我爹的。

其实爹做硬豆腐还有一个原因。他是一个老实人,总觉得豆腐做得太软就欺骗了顾客,仿佛是卖酒掺了水。其实想要软一点,无非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上,少控一会水,那样份量又多,还能多赚钱。母亲为这个没少说他。父亲振振有词:“我是个共产党员,那样做不是欺骗顾客?”不屑为之。其实我觉得豆腐还是软一点更好吃一些。
因为做豆腐,所以我对那些豆制品东西都早早没了兴趣。豆浆,豆腐脑,没有丝毫诱惑力。再有一日三餐不离豆腐,早上凉拌,中午热炒。吃面也是,吃米也是,能不吃顶吗?
爹离开我已经十八年了。不过,我至今仍不愿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