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2019.5.25     

    晚上有梦见母亲了，梦里见面的地方是在一个小饭馆，母亲坐在饭桌旁，双手平放在桌子上，支撑着下巴，看上去很没精神，而且很不高兴，我叫了几声都没搭理我，直到我坐在她对面，她才抱怨说，“你都一周多了没给我打电话”，我也和他交流的几句话，至于说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我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也许是她想我了，托梦给我，也许是前几天母亲去世周年，我没有给她老人家上坟，有所愧疚。

      母亲在2018年的5.1去世，为她勤劳简朴的一生画上了句号，癌症晚期的痛苦，耗尽了他瘦小身躯里的最后一丝坚强，她是上午11:30去世的，走的很安详，看不到痛苦，尽管早上他还拉着我的手不肯放，甚至还能吃一点流食，他去世的那一刻，2个姐姐正在给她擦洗，我正在院子里给当医生的表哥打电话，想看看能用什么药让妈妈能好转一点。因为在城里的时候她几乎不进食了，回村里的老宅后他竟然能吃一点点东西，我天真的以为用药他会好转一些，从表哥不太坚定的建议里隐约感觉他已经预见到什么了。事后想起来，母亲看上去回老家后有一点好转，只是因为他回到了老宅后，心理变踏实后的一种精神好转，也叫回光返照，好几个月她总想回村子，被我以不方便照顾给劝住了。

    母亲的葬礼办的还算顺利，按照老家的习俗请了阴阳先生，好几十年没有在老家生活了，老家的人情我也很少行，开始和主持操办的村长商量的时候，还是有点担心能够凑齐足够的人力，尤其是要把沉重的棺木抬到一个不算很低的山坡上土葬，村子里的青壮年男女都出去打工了，大多在200公里的西安，村里留守的也就是那么二，三十口老人。下葬的前一天下午，外地打工的，不管是上班，还是做生意的邻居亲戚都陆续回来了，令我很是感动，我挨个道谢，他们都说老人去世是大事，肯定会回来的，而且这事谁家都要经历的，事后村民都说办的也挺好的，其实也就多花了几千块钱，也就是在北京一个奢侈一些的饭局。我也有些许宽慰，母亲没有很冷清的离开，尽管她肯定是反对多花1块钱的。

    办完母亲的葬礼我回到母亲城里居住的房子收拾东西，当我走进他生前的卧室，我那么一瞬间，似乎看到母亲斜靠在床头，一如我每次从北京赶回去的时候那样，我坐在她的床上，泪如雨下。我知道母亲走了，他已经没法再花一分钱在他她身上，我也没法再给他喂饭，喂药，给他清洗伤口。人生已无来路，只剩归处。我再也没有理由无论大小的假期都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陪她老人家了。母亲的头七过了我就收拾东西返回北京，大巴启动的那一刻，有了异样的感觉，和以前那一次离家都不一样，感觉自己是一个过客，以后也只是一个过客，也许从1年回去5次会变成，5年回去一次。以前总觉得过几天就回来，这次就想多看看，以后看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母亲一生都在劳碌，父亲当老师经常在外地，周末回家，母亲白天下地干活，忙着做家务，一刻也不停歇，因为太累了，目前一般都是天黑就睡着，甚至靠在椅子上也能睡着。后来条件好了，也不用种地了，但是母亲还是总能给自己找很多活干，上山采药换钱，挖野菜。我每次会老家都是劝导，恐吓，希望她能歇下来，但是母亲总是说，多动身体还好，说去山上呆着畅快，心情好，也许是父亲去世后他有孤独感吧，但是他一定也看重几十块钱的收入，我很了解母亲。后来为了不让他干体力活，好说歹说，让她到县城居住，她有给自己找了新的活，每天都出门捡破烂，而且乐此不疲。她因为哮喘身体就虚弱，劳累犯病就要住院，住院费少说也得好几千，这个帐给他算过太多次，她其实不是不明白，但是她的观念里人只要能动，就要劳动，我也受他影响，工作中对于懒惰的人看着就来气。

    母亲经历过很多苦难，早就了她掘强，而且不合群的脾气，据说奶奶是一个封建家长，对于长在山里头，没上过学的母亲很不满意，对母亲轻则呵斥，重则打骂，父亲年轻时有文化，能写能唱，风流倜傥，没有都少心思关系妈妈，母亲因此还想离家，但是走到半路想起我们没人照顾，有自己回来了，家暴也导致目前年轻时有轻度的精神异常，目前的脾气也不是很好，童年感觉没那么关心我们，那是还有所不理解，抱怨，长大慢慢都理解了。

目前偶尔给我讲他年轻时的不幸，和奶奶的凶残，我没见过奶奶，但是父亲口中的奶奶是另外一个样子，无从考证。

    目亲去世一年多了，偶尔还是会梦见母亲，看过一部电影，去世后的人，只要现实世界有人想她，他就在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