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2018-11-25  本文已影响14人  Diablous

春风吹拂杨柳伊,可河边却不是垂杨柳,而是松柏,所以这座临溪县城叫做松溪吧。

“紫安姑娘,你可知小溪左岸共有多少棵松柏?”

这个男人好生讨厌,来了就点一壶清茶,一坐就是一天,还是最便宜的那种,还一直自说自话,还偏偏要我在一旁伺候,当然了,这话紫安姑娘是绝不会说出口的,毕竟人家是客人嘛。

“不知。”

“在下看紫安姑娘一直神不守舍,可是在想意中人?”

关你屁事,不过他好像和张生张公子交好,不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来了也就半个月吧…一想起张生,紫安姑娘变不由得出了神。

“看来,是了。”男子端起茶了,轻呡一口“不过张生兄弟,素来不喜品茶…”

“你怎么知道!”

男子愣了一下,好像被紫安姑娘这一举动吓到了,他轻轻放下茶杯“他喜欢喝酒,其实我也不喜欢品茶…”

“你胡说!不喜欢喝茶还天天来,一来就是一整天!”紫安姑娘好像是动了真气。

“好好好,明日下午,我会请张公子来你家茶馆一叙,有劳紫安姑娘替我们留着这个座位,他喜欢坐在窗子旁。”

暴雨过后,阳光透过雨云的那第一缕阳光,像极了此刻紫安姑娘的笑容,放下茶杯的手不由颤抖了一下,手的主人回应着微笑,申了个懒腰,“那今日在下便回去了。”

紫安姑娘缓过神来,只见桌上清茶已冷。

三月初七,黄雀在松柏上伴着微凉的河风啼叫着,张生坐在画板前,静静的看着河畔的松柏。

“请问这位公子,前方可是松溪城?”

张生循声看去,只见一青衫男子,背负长剑,可眼里却满是书生之气。

“前方两里便是了,在下张生,敢问公子是?”

“张兄不必客气,在下沈石。”

“沈兄,这是紫安姑娘,她家的龙井可是天下一绝。”张生与孟轲河边小叙,怎料甚是投机,看日过正午,便移步城中,来茶馆小叙。

“不敢不敢,乡下茶馆而已,怎敢受张公子如此错爱。”紫安姑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既然张兄如此引荐,那在下便要细细品上一品,有劳紫安姑娘了。”

沈石离开茶馆后,径直走向了张生家。张生本是京城一名画师,苦于笔下之画缺少人间烟火,便离京游览,以此追寻心中所感。

“张兄,可还在家啊。”沈石敲了敲门。

“沈兄,我正想去找你喝酒呢。”伴着张生爽朗的笑声沈石与张生见了面。

“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沈兄你把我忘了呢。”

“不敢不敢,今日的酒在下请了,权当向张兄请罪。”

“哈哈,好,今日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日渐西山,沈石孤身靠坐在松溪城外三十里路旁的树下。劳燕归巢,雏鸟儿们叽叽喳喳,春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可这晚风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夕阳透过树枝映在沈石脸上“看来,是没法赴约了啊。”

太阳光照在沈石的身上,西沉的太阳光,应该是红色的吧。

微风轻抚,扬起了尘土,尘土却也掩盖不住满地尸骸。

“将军,只要回了京城…”

“你还年轻,路还长,你不懂,我是一定要死的。”

“可…”

“跑,石头,快跑,别回头…”

七年来,沈石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里的他还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那张陪伴了他整整十年的面孔好像已经变得模糊了。

但他一直记得,从边塞小城里从西北异族手中救下自己的身影。

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沈石笑了,只是不知紫安姑娘等的人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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