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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创作浅谈(一):写诗不是做爱,不要无病呻吟

2019-03-12  本文已影响193人  辛追小朋友

原标题:新诗创作浅谈(一):文字要有感情

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

中国新诗界出现大量无病呻吟的作品,

真正带有感情的、能够震撼人的心灵的好作品几乎绝迹,

这是中国新诗的悲哀。

究其原因,可归因于这样一些原因:

一是这代中国人物质丰富,感情匮乏;

二是社会稳定,缺少了价值冲突,此乃国之幸诗之不幸;

三是优秀的诗人尽数放弃诗歌写作和探索;

四是新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和渠道成了新诗的替代品。

首先,这代人物质丰富,情感缺乏。

中国经济激荡了四十年,物质获得极大丰富。

吃饱了饭的中国人,没有了过去一百年以来的家国忧愁和生存危机,

没有了上个世纪20年代、30年代那批年轻诗人的爱恨情仇和动荡岁月所赋予的迷惘与挣扎,

也没有了80年代思想解放与之前的意识形态洗礼之间的巨大冲突,

于是,整个社会更多的是充满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气氛,意识形态的一致或许是新诗文学的致命一刀。

所谓国之不幸乃诗之大幸,同样,国之大幸或许也是诗之不幸。

当然,也不是说盛世就出不了伟大的诗人,出不了有感情、如瑰宝般的诗词作品。

盛唐多愁善感或豪迈壮志的诗人数不尽数,北宋悲情婉转或雄壮而沧桑的诗词作品多如牛毛。

然而,中国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却难有感情真挚、震撼人心的新诗作品问世,

个人觉得,这一点与近三十年来,我们整个这一代人感情匮乏不无关系。

其次,社会稳定,缺少了价值冲突。

上世纪20年代,新诗在中国大地问世,守旧派和新诗派激烈争辩,白话与文言的讨论遍布朝野,先后历经象征派、意象派、新月派和九叶派等新诗流派前后探索,整个中国新诗在矛盾和痛苦中蜕变与发展。

而政治意识形态领域,两个主义的思想冲突更是引起了两个政党整整二十多年的血雨腥风,

加之小日本的侵略,国破家亡、生灵涂炭、政权迭代、民粹热情高涨,让那个年代的人常常感叹世事无常,

那是一个出门打酱油,都有可能成为抗日英雄或历史反革命的年代。

但是,改革开放后,经历了短暂的伤痕文学浪潮后,人们把在那场革命中的痛与泪倾诉完毕,

再也没有人愿意继续舔舐伤口,而纷纷投入滚滚商业潮流,在商场中搏击风雨、立功建业、所向披靡,这些成了这个时代的情感主题。

从古至今,没有看到哪个商人有伟大的作品问世和流芳百世,很多一夜成名文学天才却被商业带跑了,泯然众人矣。

当然,近三十年的中国新诗发展,也没有跳出这个现象。

相反,我们却看到很多商人和政治家附庸风雅,句不成句、诗不成诗的玩的自嗨,尤其喜欢搞个中文博士等等之类的情趣套装。

诗人需要与自己的内在以及与社会的外在之间产生张力,才有好诗。

可惜,近三十年来,这样的张力和冲突没有历史机遇赋予我们,这是我们只能伤叹却无法改变的现状,也是历史的不眷顾。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人们都能在幸福的夜晚睡去,在希望的早上醒来,过着平淡却踏实的幸福日子,有没有好诗可读,或许也无所谓,毕竟诗本来也是一件带给人幸福和美好的礼物。

但是,即使是盛世,还是希望中国新诗能够再次逢春,像"云想衣裳花想容"、"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这样昔日盛世的好句,能在这个时代未来的新诗届里诞生。

三是优秀的诗人尽数放弃诗歌写作和探索;

金钱的滚滚诱惑,终究让很多年轻诗人卷入商场、政场、名利场以及娱乐圈,

而海子卧轨,顾城杀人与自杀,也为新诗留下一道永久的伤疤。

曾经有朋友劝我,别写诗,你看诗人们整天都多愁善感地生活,容易抑郁成疾。

而今,诗人这个称号成了调侃和自我调侃的最佳素材。

多少人像我一样在新诗的海洋中滥竽充数,自诩诗人,干着一些无病呻吟的活。

而又有多少优秀的诗人种子,离开了新诗创作的场子,在时代潮流中,或名利双收,或被历史淹没。

余秀华的出现,是一个奇迹。如果她有得选择的话,我想她也不会选择写诗。这不,她已经转向写散文和小说了,甚至未来她更可能会去写最赚钱的影视剧本。

这是一片渐渐荒凉的土地,土地上起舞的人们都渐行渐远。

不知道,新诗这种物种,会不会沦落为下一个"五虎霸王枪"?被放进历史博物馆里,供后人赞叹和仰慕。

尽管,我始终相信:只要人类存在,诗就不会消亡。

但,优秀的诗人尽数离场,以及诗界人才的青黄不接,新诗创作的探索停滞不前,又如何不让人仰息长叹?

四是新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和渠道成了新诗的替代品。

电影文学成了这个时代高成本的感情宣泄,朋友圈和博客成了低成本的感情宣泄途径。

《百年中国新诗史略》一书在快结束时提到,未来(指上世纪90年代后),网络发表将成为新诗的一种常态。

如今,网络发表确实成了新诗的常态,可惜,在信息海洋中,新诗再也竞争不过激发情绪的鸡汤文、段子及幽默视频。

这些新时代宣泄感情的方式和渠道,让不能或有限地带来情绪宣泄和感官刺激的新诗已经彻底边缘化了。

甚至,诸如江小白的一句文案,都抵得上几万诗人躲在小角落里捻弄出老的万千感叹,江小白一句短短的文案,让人情绪感共鸣、情绪得到宣泄和满足。

在这些替代品面前,或许,诗人们应该放下知识分子的骄傲,先让新诗火起来,再让新诗活起来。

这是这个时代从事新诗创作的人得思考的问题。

归根结底,未来新诗创作要有感情。

诗人们,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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