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牙
一
雨声潺潺,满眼秋意瑟瑟。踏着满是积水的道路前往医院。有一颗牙总感觉酸败,前段时间就早早地去了医院,景医生在我检查,拍片后定论该牙是好的,无需治疗。我追着医生说你不给我补补吗?不用补,回家用牙刷仔细刷,吃些药就好了。我将信将疑地回到家,吃了几天药就不想吃了,饭后仔细清洗此牙,还是隐隐觉得病患。
俗话说“小洞不补,大洞一尺五”,我最怕牙病拖久了伤到牙神经。我曾被牙疼深深地折磨过,想起那种蚀骨的痛,就不寒而栗。多年前,有一颗牙疼得来让我寝食难安,欲哭无泪。跑到医院找到景医生,寄希望医生的妙手将我的痛苦减除。当牙医手持牙钻在我的病牙上旋转,那刮骨似的疼痛简直让我无法忍受。对于外界制造的疼痛,我条件反射似地逃避。我一把推开医生,手持牙钻的医生拿着牙钻退了两步。“天啊,幸好没钻倒你的嘴皮,这么锋利的针。”医生完全没料到躺在她面前的病人会作出如此举动。继续是疼,回去也是疼,深吸了一口气,我请医生继续。我的手将扶手牢牢抓住,任由疼痛侵袭,那种撕裂的痛楚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所以,只要感到牙有点不对劲,我就会早早地去牙医那里。
下楼没走几步就有公交车站台。雨天坐车的人也多,挤上车站着,司机将车开得飞快,我手紧抓吊环,随着车东倒西歪。这公交车我很少坐,终点站到哪我都不清楚。我礼貌地告诉司机我在医院下。同车的一男乘客笑着说终点站就是医院,我们都要下。
不远的路倒颇感颠簸。医院搬了后这是第二次来。第一次也是看牙。凭着记忆,在偌大的医院也还顺利走到了牙科。站在牙科门口,心底暗自高兴,我常看的牙医景医生的位置冷冷清清,我可以不用排队了。可迈进去我才知道我高兴错了,那岗位岂止是冷清,简直是空无一人,连医生都没有。旁边的格子里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医生正在给一女子治牙,另有两个病人等着。我一个人在牙科走了一转,有着十来个治疗岗位的大房间,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医生在工作其余竟全都空着。是何等的冷清。难道今天是周末了,敢紧看了一下手机,这才星期四呀。那女医生太年轻了,像是才毕业的学生,我打消了去找她的念头。男医生我不认识,管他呢,来都来了,我就站在格子门口静等。有几个患者陆续进来,好像都是医生熟人。患者热情地招呼医生,那种熟络感让我感到有些局促,我连医生姓什么都不知,也不好前去向正忙碌的医生问什么,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等。那些医生的熟人在与医生约定了看牙的时间都走了。我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医生这时回过头来问我要做什么。我赶紧说我要补牙。
“对不起,补不了,我还有两个病人等着。”听到这,在瞬间的失望中我不想就这样就被打发走了,我继续向他说我的牙情况。我说前段时间我来拍过片。那把片拿来我可以帮你看一下。这下把我难住了,我连片渣渣在哪都搞忘了。我没有片子,我前段时间在那间办公室拍的。你给我看一下,看我该怎样治。我如实说。那你叫什么。我说了我的名字,医生一句话都没说,撇下已坐在机器上的患者和我离开进了一间办公室。我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只好一脸懵逼地忤在那里等。
现在医院的设备很先进了,拍牙片就在旁边的办公室就可以了。想有一次右牙疼,一大早跑到牙医那里,被告知目测牙是好的,需拍片。那时拍片还得上乐山,疼痛难捱的我想都没想就赶紧跳上乐山的车。匆匆赶到市医院,紧闭的科室大门让我扑了个空。原来是星期六,医院不上班。灰溜溜地从乐山回来,再去医生那里也不行。只得将曾剩下的一道治牙痛的药吃下。也怪,那药吃了就不疼了,那颗牙一直几年都没去找过医生。
男牙医从办公室出来了,示意我靠近他点。他拿着机器的喷管往我嘴里喷了些药液,仔细地检查起来。我才去看了你的片子,牙是好的。但这里确有一缝隙,需要补一下。医生对我的做法表示了赞同,告诉我下午来。我明上午来,下午我没时间。明上午,不行,我已约了两个,你看到的。那我第一个来。好吧,医生无奈地点头。
我准备离去,医生提醒我走时去楼下办个就医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