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手至尊（二）
袁懷莊的出手沒有絲毫猶豫，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刺出五劍。
但是那五個目標卻如早有準備一般在同一個時間用同一種方式避開了袁懷莊的劍。杜聖心笑了:“現在眼睛能看見了，我要好好打一場。”
珍珠小姐卻很冷:“我要完成小海的遺願！”
一招過後，譚心、杜聖心、溪溪、珍珠小姐立即反攻。但是孫靜觀卻沒有出手，只是退到了一旁靜靜觀戰。
雖然孫靜觀沒有出手，但是袁懷莊面對四大高手也是難以招架，難有勝算:其中任何一個人武功都不在袁懷莊之下，而且四個人在上、下、前、後合攻袁懷莊:杜聖心劍攻上路，譚心腿攻下路，溪溪攻前，珍珠小姐暗器攻後面。這種打法可是集合了四人長處，逼得袁懷莊毫無喘息之機。
但是，袁懷莊卻不能敗。
因為，敗會讓自己失去一切！
念及此處，恨意油然而生。
恨天劍，有了生命。
魚遊淺水般的恨天劍，帶著恨意刺了出去——目標竟然是殺手至尊！
但其他人卻沒有阻止，因為這沒有阻止的必要:如果殺手至尊連袁懷莊都對付不了，那殺手至尊根本不配做殺手至尊！另外，在沒有接到任務、又得不到好處的情況下，他們更不會出手。
所以，他們靜觀其變。
殺手至尊出手了，只用一掌就震融了袁懷莊的劍！
是的，他這迅疾的一掌威力太過驚人，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接著殺手至尊又發出一掌，但是袁懷莊被上一掌威力震懾了心神，而不敢硬拼、只得躲閃。
殺手至尊這一掌打在了石門上，只見這任何人都打不開的石門竟被殺手至尊這一掌打得蕩然無存！
見識到了這兩掌的威力，所有人都退了，退得很快很遠。
因為這兩掌打壞、打碎的不僅是劍、石門，還有他們前進的勇氣。
其他人都退向了自己的退路，但是袁懷莊卻沒有——袁懷莊的退，就是死！
於是袁懷莊只有拿起從杜聖心手上奪過來的劍，向前衝。
散著英雄怒的這一劍，劈開了殺手至尊臉上的銀色面具——面具下，竟然是秦芳華的臉！
沒有人能想到發出如此剛猛掌法的，竟然是個柔弱如水的女人。
但最意外的，還是袁懷莊。他自己怎麼都想不到:讓自己殺死秦芳華的，竟然是秦芳華自己！
秦芳華，殺手至尊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秦芳華，原來是妳！”
殺手至尊冷冷道:“就因為秦芳華和我長得很像，我才要你去殺她。”
袁懷莊有疑問:“難道妳不是秦芳華？”
“無論是與不是，她都不能和我共存！”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妳們！”放下了情感的袁懷莊，此時已是很久之前那刻骨仇恨的狀態。
沒有表情，沒有疑問。
即使再多疑問，也不會有答案。袁懷莊再次發出殺招，但是殺手至尊全力以赴的掌法卻似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威力般不堪一擊。
血花四濺！
劍，已刺進殺手至尊的心臟。
“落花飛絮，生死相隨！”殺手至尊的語聲依舊冰冷，“你，就是下一任殺手至尊！”
至此，袁懷莊明白了:男人只有絕情，方能成就事業。
——殺手只有絕情，方能成為至尊！
至尊，是事業與成就的巔峰象征。
雖然已經曆這麼多。但袁懷莊卻覺得有些事情來得太快太突然，似夢幻般不真實。
然而，他還是有些疑惑:殺手至尊那威猛無比的掌法，為什麼會突然沒有殺傷力了？
直到很久以後，老闆孫靜觀告訴他:“殺手至尊用的掌法是劈閃靈掌，這種掌法只有前兩招剛猛霸氣，殺力驚人。因而能夠震懾很多人……但是由於前兩掌已經耗盡了使用者的全部生命力，所以兩招過後……無論多麼高明巧妙的招法，都如紙糊一般沒有任何殺傷力。”
袁懷莊以殺手至尊的身份走出了九霄宮，但是他依然不明白:自己的上一任殺手至尊，究竟是不是秦芳華？
他不知道，也不能確定。
雖然殺手至尊與秦芳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殺手至尊始終都沒有承認。
可是，袁懷莊在九霄宮找了很久也始終沒有找到秦芳華。
直到很久以後，他遇見了夜聖雅。夜聖雅告訴他:“殺手至尊、秦芳華，本就是同一個人。”
至此，袁懷莊又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之前並不了解秦芳華，現在也是。可以說，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袁懷莊請夜聖雅保護秦芳華，在這過程中。夜聖雅成了秦芳華最信任的人。於是，她在夜聖雅面前袒露了自己的一切:秦芳華在童年失去的東西太多，包括尊嚴。因而她的心是冷的、孤獨的。曾經第一代殺手至尊對她追求了很久，她都沒有動心……但是她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身體，因為殺手至尊的身份能讓她得到尊嚴。所以，她也希望袁懷莊成為體面的人，能夠接任殺手至尊。
如果沒有遇到第一代殺手至尊，或許秦芳華的心是絕望的。
如果沒有遇到秦芳華，或許袁懷莊內心的深情不會爆發。
如果……事實，從來沒有如果。
秦芳華的愛，始終是個謎。
因為，只有結果的事實已無法證實。
明智如夜聖雅，也只是知道秦芳華的確愛過袁懷莊。
但袁懷莊最看重感情，只想一心一意愛個人……不想卻換來如此傷心——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因而袁懷莊性情大變，冷酷無情地爭名奪利的時候，出手殺死了秦芳華。出手的那一刻，心中佈滿了仇恨而完全忽略了當初所有的愛……
於是，悲劇出現了。
尾 聲
夜聖雅又回到了輕風細雨閣，和桑小柔一起喝茶的時候想起了之前的事。“小柔，看得出妳早已料到秦芳華、袁懷莊如今的局面。當初，妳為什麼不出手阻止呢？”
“一個毫無反應、從不解釋，一個反應強烈、處處清楚。”桑小柔歎息著，“兩個人如此性格，誰又能阻止得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