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对自己的关心(15)

2014-03-18  本文已影响23人  野花冢的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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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撞见自己一如撞见死鬼
事件:
在现实与梦境的交错中所存在的卡夫卡式(Kafka-esque)的荒诞感会营造出一种特有的极其紧张、局促的氛围,让处于纯粹精神境域中的你无所适从,同时给你带来诡异的挫败感,让你羁绊在对现实与梦境的选择中,甚至于主客异位,你觉得你仿佛成为它们共同斥责的贱民,或是用以相互推诿的借口。

沉沦与撞见:
所谓那一刹撞见自己,也就是从“沉沦”中顿觉了自己的本真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沉沦”,这样的双重撞击使得此在本身突显为海德格尔所说之“畏”的对象。你在那一刹化身为西西弗斯:由于命运的缘故,你沉沦于竭尽全力地推着石头上山,妄图把石头从现实的山脚下推到梦境的云层中,只是石头刚要到达就又轰然坠落在现实的山脚下,日复一日。只是你依然坚守使命。可就是在那一刹,你突然觉察到,你所推的已然不是原来的石头了,真真切切地,却是你的本真(正如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是的,你的本真被玩弄于现实和梦境之间,玩弄于你自己的手掌之中。
此时,荒诞不言而喻,这显然已经不是关于意义的荒诞,而是关于此在和本真的荒诞。

自我与地狱:
因而,“西西弗斯的幸福如何可能”的问题也被“西西弗斯如何可能”的问题所替代。
可自我和非我是两个十分怪异的概念。你搞不清,究竟是自我由非我所定义,还是非我被自我发现?当你去试图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你发现要么将理由诉诸上帝,要么进行循环论证;因为根本上,这一问题就设定了两者在逻辑上的并存、共生。但,可以肯定的是,当你幻化成西西弗斯的那一刹,自我已被自我谋杀、消解。在这个角度上,“他人即是地狱”毫无立足之地。

现实与梦境:
此在的本真被迫地碰撞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以至在两者之中都寻找不到。很多时候,你执意把梦境就当作本真,可当你不可避免地碰撞到现实的时候,尘土飞扬,云层渐渐污浊,你又坠入虚无,正如真空中你窒息的眼神。你只能继续“沉沦”在现实与梦境中。
只是,尽管现实与梦境不停地肆扰着你,你还是慢慢地学会了遗忘它们的存在。这时,你在行走中注视着那块石头——你的本真,荒诞感、挫败感准时向你袭来,撕扯着你的意志。
是的,你发现自己的“沉沦”,发现本真被自己玩弄。可不久,你有如天启般地也发现只有你才能玩弄你的本真。现实与梦境不过是工具,而“畏”,更是提供了一次撞见。
此在使得此在的本真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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