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患子

    张桥月季公园的健身走道旁，种了五六颗 无患子，旧时民间叫鬼见愁，海南又称苦患树，大约是尝过其果实的味道。等到花开的季节，在满园月季的包围之下，大约也不会引起游人的注意。如果不是风干的果肉掉在我面前，我大概也不会注意到眼前这颗纤弱的枝条吧！！！

      地上零星的散落着一些果肉，随手捡起几颗，观察，外形是颇为规则的球形，风干的外皮微微皱起，远看像一颗晶莹的琥珀，里面黑核清晰可见，让人看了有想剥开的冲动。

      用指甲掐开一角，肉厚且黏，我猜它的果肉当季一定味美多汁且甜吧，用舌头舔了一下，果然很酸，而且苦涩，这种苦味会一直在舌根处萦绕，久久不散。酸是甜的终结，甜，最终也会变酸，没有一直的甜，就好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拥抱一样。

      再闻一闻，有一种熟悉的香气，像杏脯又不是，像某种红酒，好像也不是，我终究是说不出了。

      台湾的五十年代，很苦，物质也很匮乏，幼时的蒋勋常提着菜篮跟着妈妈后面去菜场买菜，他妈妈买菜很特别，她用听觉选瓜，去判断瓜好还是不好；她用视觉去看鱼新不新鲜；用嗅觉去感觉青菜；在择菜的时候用指尖掐，去感觉青菜老不老。她用她的生活经验告诉蒋勋---生活是可以用眼耳鼻舌身去感觉去体验的………

      这便是生活的意义，是一种独特的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