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玉狮子-初刻《水浒》外传

2018-08-24  本文已影响9人  龙音阁

作者序

前些日子,看到网络上有很多关于《水浒》的评论,对宋江及其一百单八条好汉的人设和结局褒贬不一,对水泊梁山的未来选项众说纷纭,尤其是对宋江这个人物意见分歧最大。本人也是一个好事者,一时性情用事,写了以水浒为题材的一篇小说以飨读者。现扼要转载其中一篇网络原文:

宋江所处的宋朝,正是封建理化极为严重的时期。忠义廉节被放在第一位,宁可怀义而玉碎,不可贪生而瓦全。梁山好汉中,大多是朝廷的原班将官,接受诏安,不仅仅是宋江的心意,更是诸多前朝廷将官的本心。一步步壮大势力,就是为了有资格与朝廷叫板,有诏安的机会。四大反贼中,最有实力的就是梁山和方腊,但方腊绝非梁山能比。方腊在南方,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有制度,有法度,有人民。而梁山,说到底只是一窝比较强大的土匪,没有人民,大家都以兄弟相称,没有法度与制度,经济来源就是打家劫舍。试想如果不接受诏安,可能一时风光,十年,二十年,顶多三十年必亡!朝廷如果没有梁山人马,根本不是方腊对手,方腊定了中原,下个目标必是梁山,一百单八将虽猛,但绝不是一个有法度,有明君的朝廷的敌手。接受诏安,对梁山未必是坏事。接受诏安,征讨方腊,虽然诸多将领都阵亡了,但是为国而死,史册流芳,有名节,有庙宇。这也可能是梁山诸多将领最好的结局。而且,如果不接受诏安,梁山所面临的,可能是灭亡。

上述之论还是比较客观务实的。

有人会说,《水浒》又不是历史,只是一部PS历史的小说而已,何必较真?但是,有谁真正看懂了作者的本意?世上能有几人看破现实?那么连现实都看不懂,又谈何看懂历史?《水浒》抽离于历史,道出的是一个历史规律,确为一本奇书,且奇就奇在它依律推时,似有所指地预言了276年后的那场甲申之祸。看《水浒》,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若你涉世未深,就带你看尽世间繁华;若你心已沧桑,就与你一同感叹人生。”

历史的走向是由每一个世人从私利角度出发而共同扭合出的涡力所决定的。我们无法掌控人心叵测的世界,但可以掌控自己内心涌动的欲求。我个人认为,这一说法还是对的,其中道理非是一句两句能讲明白的,还请各位读者往下看这部《水浒外传》吧。  

             照夜玉狮子

                                       ——初刻水浒外传  

前言

历史好比一条首尾晦暗的单向旅程,只在旅者所经路段才会有火把照亮脚下。已走过的沟沟坎坎都被记录下来,散布于沿途,成为放射光芒的史册,多少还看得见,摸得着,尽管有些真相被掩盖了,但它仍然有迹可循,而未来的方向则是幽深缥缈,不可知,不可测,人不走到近前就无法看清。人类多么需要一面能够照亮未来的镜子,以便摆脱摸黑前行的命运,避免误入歧途的风险。

历史没有假设却有轮回,一不小心就会有悲剧的重演。重蹈覆辙的事情,人类做得还少吗?

正文

梁山泊泊梁山梁山泊里出好汉,水浒传传水浒水浒传中论英雄。

话说老夫子的藏书阁里躺着一本明代版的统装订《水浒》,虽年代已久,却是岁月无衰、愈久弥新。只是搁置时间太长,无人问津。

最近,老夫子的儿子,一个高考错榜的落魄书生偶然翻出来阅读,间歇时便随意摆放在了书案上。

这日,心猿意马的书生撂下书本,又跑上街逛游去了。

这书没有合上,就被镇尺压着,敞胸露怀,透足了气,通好了风。正巧窗外的烈日探过头来,似乎也要重温一段精彩典故,让这部《水浒》书沐浴着了久违的阳光,散发出淡淡的书香。

静静的书房里传出了衣物摩擦的窸窣之响,没人会想到,那横陈桌案的书本里竟然爬出一个小人儿来。那小人儿一身宋代读书人打扮,模样好生奇怪。但见得: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悬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身高六尺,肌肤黝黑,凛然身正。。。那人不是呼保义宋江却又是谁?

被远近邻友唤作孝义黑三郎的宋江一屁股坐在书页上,不停地挥舞衣袖,为自己扇凉。“咻。。。还是出来爽哉,里面呆久了几将发霉矣。”他自言自语道。

“大梦五百年,谁人有此闲?平生报国志,今朝付泪帘。”看来他心情不算太差,随口吟了几句不成体统的打油诗。

或许他还嫌自己不够自在,便索性退去双靴,慷慨地放任自己不拘小节、罔顾斯文。稍后,似乎还不过瘾,干脆连袜子一并脱掉,彻底解放了离自己大脑最遥远的身体部位,全无读书人的文雅风范。

也难怪,书中曾经的宋江痴迷仕途,追求功名,行稳坐端,广结仕缘,人前人后争为师表,不敢有些许差池,奢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光耀门楣,名流千古。在家,孝字当头,严父面前勤问安;在外,忠义兼并,心口合一侍君王。可到头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奸臣当道的大宋朝只给了他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却欠他一个想要的宏愿。一坛下毒御酒,道尽人世间冷酷与悲哀。不期然,今天重见了天日,自然有股扬眉吐气的舒畅,禁锢胸中许久的块垒得以消除。

宋江,这个在小说里比在历史上还要出名的造反首领,做派果然不同凡响。此刻的他,思维也像他脱鞋光脚的行为一样,开放而无羁。“十年寒读苦,念兹在尚书。学成一刀笔,不如一农夫。”这不,又吟上了。书中案表,此人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声名不让孟尝君.果然不是施老爷子随便盖的。

“唉。。。“诗人做出仰天叹息状。这是文人通用的感怀方式。”想不到啊。天天盼被招安,好尽心尽力为国卖命干点实事,到头来自己竟沦为后世笑柄。可笑哇,可叹呐。”宋江又开始自言自语。“少年读书时,若再下点苦功夫,能考个京官,职位不逊于蔡京高俅之流,兴许就不至落有今日的地步了。”

他这句话道出了千年来中国学子争当状元的不解情结。

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从自己如何走上仕途,如何结交接济各路豪杰,如何被人陷害,如何逼上梁山,又是如何促成招安,如何舍生忘死报效朝廷,到最后被奸臣毒害身死。跌宕起伏的英雄事迹不免付诸东流,空留遗恨。“水泊梁山一百多条好汉义薄云天不负我宋江,我宋江赤胆忠心亦不负朝廷,而朝廷却奸佞当道辜负了天下人。这正是旷世悲剧的关键所在。”宋江做出了泣血结论。

宋江自怨自艾了一番,心情渐渐调整平和了。“不想了,都过去的事了。想它何用?”他站了起来,望空拱手。“不才宋江已沉睡有年,幽魂隐于荒史,声名多被后世诟病,不得自辩。今蒙上苍唤醒,得见天日。莫非欲降大任于在下不成?宋江不胜惶恐,愿请领明示。”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苍天老爷有什么反应,便又一躬到地。“宋江拜谢了。”

宋江在书本上开始东溜溜西逛逛,一会儿爬上镇尺,跳荡戏耍,一会儿坐于书角,凝神冥思。《水浒》书上到处留下了他孤独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宋江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实在无聊透顶。“对呀,我还有一百多个弟兄哪,叫出来一块聊聊,多热闹。”宋江本来也是个好热闹的人,要不他能撒那么多钱交朋友?

“弟兄们,别在书本里龟着了,都给我出来走两步!”宋江招呼着自己的好哥们儿们。

不多会儿,卢俊义第一个做出响应,捂着肚子出场了。瞧他情形,许是身体方面有些状况,可作为梁山二当家的,无论出了什么状况,在大哥面前召之即来都是必须的。

“卢员外,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呀?”宋江看着卢俊义捧腹躬腰、精神萎靡、满脸苦相,被搞得一头雾水。

“大首领,我这不是喝下了水银酒吗?从此肚子里呀一直就这么坠坠的。”卢俊义话音里没个底气。作为梁山上的第一武功大咖,本应该中气十足,丹田通海才对。

“你这还真入戏了啊?”宋江打趣道。“那都是施耐庵施大爷编排咱们的,你还当真拿上架了。”

“可这我这肚子。。。。。。”

“行啦,行啦啊,适可而止吧,宋江我不是也喝了毒酒吗?现在还不是无官一身轻?”

“可我。。。。。。”卢俊义还想说什么。

“可我什么呀?那是精神作用。。。不良暗示。都五百年了,肚里的毒酒也早化成美酒了。”

“真的?。。。。。。”卢俊义半信半疑。

“嗯哼。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宋江一脸郑重地说。”啊?还不信?就算拉屎,这么多年头,排毒也排干净了吧?”于是他又挺了挺肚子,以身示范。

玉麒麟卢俊义听了这话,又见宋江自信满满的样子,也就打消了顾虑,重振虎躯,气色陡转,恢复了原状。

书中对其人相貌有赞语: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义胆忠肝惯日,吐虹猊志气凌云。驰声誉,北京城内,原是富豪门。沙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殚赤心报国,建立功勋。慷慨名扬宇宙,论英雄播满乾坤。好一个英雄了得!

“大首领别来无恙。咱们这是一睡五百年呀。您这一向可好?”卢俊义想起来还没跟宋大当家的正式打招呼。

“好好,只要没烦心事,一切就都好。卢员外你也好哇?”

“托大首领的福,五百年来,除了拉肚子,其它哪儿都好。”

“这回,我给你去了杯弓蛇影的病根儿,你以后就没什么不好的了。”

“是是是,全凭大首领点化医治,俊义受益了。”

“看着员外又回复往昔的生龙活虎,宋江甚是欣慰。”

“谢宋大首领。呃。。。俊义刚才听见您管那施耐庵叫施大爷,却是如何论的辈分?咱可是前朝的人哪,还轮不上一个明朝文人在这儿充大个儿啊。”

“员外有所不知,咱们这些个水浒人物都是人家施耐庵笔下所生。命运也是由着他定的。自然应视为再造父母,叫一声大爷,不过分。”

“哦,原来如此。大首领之言倒也有理。哎?俊义还有一问,大首领为何不再好好睡着,而非要跑出来沾惹这是非红尘呢?”

“睡什么睡呀?天天有人翻看水浒,这不现在又成了学堂里学生的标配读物了。还有人把咱们都搬上了舞台银幕,说辞念叨咱们没个完,尤其是在背后戳我宋江脊梁骨的人没有最多只有更多,让我睡也睡不踏实呀。”

“确实,无知后生们在这几百年来把大首领给骂得不善,俊义我听着都听不下去了。”

“就是嘛,他们这些后人也不好好读一读原著,那招安的决定是我宋江一个人决定的吗?固然说,领头儿要招安的是我,可那要是没你们的支持和商议,招安这事它也成不了哇。”

“是是是,大首领受委屈了。”

“卢员外,你可得给我评评理,我这也是为大家好哇。让大家都有个安稳着落,封妻荫子,共享荣华富贵,这是我这当大哥的职责所在呀。对吧?”

“对对对,大哥想法的确没错。”

“你们天天都管我叫着大哥,而我这大哥若没个周全,整天介带着你们这帮金刚葫芦娃打打杀杀,不求节制,痛快是痛快了,往后咋办?一辈子提着脑袋过日子?大人哪有干这事的?”

“我的好大哥,这不用您说,兄弟们心里都对您感恩戴德着呢。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少年只看宋江毒,中年才知公明义。您别生那些后世愤青的气,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啥呀?”

“后世的这些小孩子们也不设身处地地替咱们梁山好汉想想,都是人呐,谁不希望有个光明前程呀?”

“就是,打打杀杀不是目的,关键看结果是不是出人头地。”卢俊义顺着宋江说。

“就是嘛。是不是呀?还是你上一句话说得对,这也都怪那些后人太年轻,阅历尚浅,没有咱们这些江湖老油子拎得轻,看的明。你说,他们才都多大岁数?能看得懂施大爷写水浒的用意吗?老诚谋国、德厚流光。再说了,招安可是门学问,没我还玩儿不转呢。”

 “也是哈,明清那会儿,大家都说男不看水浒,女不看红楼。少不读三国,老不读西游。可如今,这小孩子们都被鼓励随便看,也没个批判引导,不怕他们看了走火入魔吗?”经宋江这么一白话,卢俊义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俊义老弟呀,这施大爷可不简单,下笔如有神哪,说的是东,其意却在西,不是一般人看得通的。”

“那是,那是。不过,无论结局如何,咱们梁山群体形象在世人眼里还是蛮高大上的。施大爷不但把咱们塑造成了英雄,还给咱们赋予了神性,天罡地煞的威名,那是深入人心啊。”

“嗯,还是要说咱们这些大英雄智勇盖世、光辉耀史啊,要名留千秋,任谁也是挡不住的喽。哈哈哈。。。。。。”宋江转恼为喜,自鸣得意地笑起来。

“刚才还说咱们这些事都不是真的,都是施大爷胡编乱造的。可这会儿大哥您自己也当起真了。”卢俊义心里想着这话,可说的是另一句。“施大爷真会给咱们编故事。”

“故事嘛,讲的人多了,听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宋江一脸老江湖的神情。

“咳咳,大首领今儿个跑出来,就因是被后人们念道出来的?”卢俊义不想再跟着宋江天马行空地海聊,于是转移了话题。

“唉,这几百年了,书本里呆得烦了,英雄寂寞啊。”宋江往空中甩了一下手。

“倒也是。俊义也有同感。”

“嗯,我在想呀,要不是施大爷给梁山水泊精心设计了这么一个古今叹为观止的大悲剧,我等岂会如此灰头土脸,贻笑大方?这以后出来都没法混。”

“施大爷把我们的归宿写成这样,也无怪乎我们只能低调做人了。大首领莫不是。。。。。。”

正说到这儿,智多星吴学究出来了。一脸灰丧,恐是上吊时憋的那口气还未顺过来。他向着宋江和卢俊义拱手道:“两位哥哥,咳咳。。。五百年不见,还都硬朗着哪?吴用这厢有礼了。”

书中有表:看那人时,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道号加亮先生。曾有一首《临江仙》赞吴用的好处: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字称吴学究,人号智多星。

“哎呦喂,军师出来了,军师出来了。哎呀,大家彼此彼此,都挺好啊。”宋江和卢俊义忙还礼。

“军师,你这脸色可不太好啊。”宋江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不妨碍,不妨碍。绳子勒得太紧,这会儿松快多了,很快就好。呃。。。见了两位哥哥,是呼你们官称呢还是唤你们排行?”

“什么官称不官称的?都是浮云。好像我们兄弟都是官儿迷似的,还是你我兄弟相称为好,显得亲近,啊。”宋江亲近地说。

 “就依兄长之言。”吴用一揖到地,忽又指着宋江脚下说:“咦?兄长难道出来时未穿靴袜吗?”吴用毕竟心细,发现宋江打着赤脚。到底不愧是军师,明察秋毫。

“呃。。。都在那边。。。”宋江用小眼神指给吴用看。

“噢,兄长潇洒,兄长会玩儿,呵呵呵呵。。。”吴用尬笑。

宋江毕竟是做老大的,很有大哥的样,一把搂住吴用的肩膀,亲热地问寒问暖:“军师这些年受苦了。当年你和小李广花荣兄弟在我坟前上吊殉义,当哥哥的地下有知感激涕零啊!”

“兄长哪里话来?弟吴用誓死追随,阴阳不隔。兄弟一场,别无悔心。”

“军师义气可嘉,哥哥宋江再拜军师。”宋江深情地拍着吴用的肩膀。

吴用听宋江要再拜,忙准备还施一礼,可见宋江神色轻佻,刚拱起的手就又放下了。

宋江还想跟吴用唠点热乎话,就听得半空中打了个炸雷一般,一个声音高叫道:“大哥!大哥!我家宋江哥哥在哪里?!”

大家一听,就知道黑旋风李逵窜出来了。他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和他的一双油腻大板斧就是他个人的最好名片。

李逵的莽撞、凶狠、直率、嗜血个性是最鲜明突出的,在梁山上,甚至整部《水浒》里,没有之一。

书中是这样写他的: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交加一字赤黄眉,双眼赤丝乱系。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天蓬恶杀下云梯。李逵真勇悍,人号铁牛儿。

“什么呀你?都五百年过去了,还改不了你这暴脾气。一惊一乍的,再喊,就给我回去。”宋江一脸肃然。

宋江长得黑,李逵赛着长得更黑。宋江对待他这个骨灰级黒兄弟从来都是拿着长兄为父的高态势来管教,没有客气过。谁着一笔写不出俩黑呢?

“哥哥,可想死铁牛了。”李逵噗嗵一下子跪在宋江面前,偌大的一条汉子,眼中竟滚下两行热泉。

“你瞧你,又改稀里哗啦的了。咱哥俩不是一直都在楚州城外蓼儿洼躺在一起吗?没分开过呀。”

“闭着眼睛,看不见哥哥呀。。。呜呜呜。。。”

“行啦行啦。。。啊。。。这回看见了哥哥我了吧?”

“嗯,呜呜。。。对。呜呜。。。”

“铁牛,今天见着,咱哥俩可得当面说清,哥哥当年给你毒酒喝,是舍不得你,可还怨哥哥不?”

“哥哥哪里话来?不是当时说好了吗?铁牛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铁牛心中若有半点埋怨,叫我五雷轰顶。。。。。。”李逵忙不迭指天起誓。

“行行行,兄弟不愧是天杀星,起誓都带着杀气。有你这句,哥哥心里也就安了。”宋江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又有人喊:“大哥,小弟来也!”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小李广花荣。他人还是那么帅:齿白唇红双眼俊,两眉入鬓常清,细腰宽膀似猿形。能骑乖劣马,爱放海东青。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不仅人帅,射箭功夫也帅,总之全帅得一塌糊涂。

宋江对这个死党兄弟那是啥时候都另眼相看的。“花荣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年轻帅气。”

“大哥,你也没变样,还是那么器宇不凡,龙形虎威。”花荣也忙着拣好词恭维。一时间,双方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行啊,好兄弟,今天咱们见着面,可得好好坐一坐。为兄我有话要。。。。。。”宋江像见着亲人一样紧紧拉着花荣的手,正说间,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兄弟俩也聚拢过来。这二人是宋江的徒弟,关系自也是不一般。宋江顿时变得顾此失彼、分身乏术了。

(未完待续)

注:本文所配插图皆下载于360图片网站,非本人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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