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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别惹我04

2019-06-18  本文已影响17人  上谷闲人

那天蒋宽在屋里盘算张王李赵哪个该着厂里的钱要黄,好几天没回家的他后背痒了起来,寻了根筷子从脖子上往下捅,捅不着,又从背后向上捅,还是差那么一点,正在难受,末末进了屋。

末末见蒋宽面部扭曲肩膀耸动,一眼便知道了原因。

她走到蒋宽背后说:“肯定长虱子了。”

蒋宽说:“那你还不走远点,小心弄你身上。”

末末一笑,把手塞进了蒋宽的背心。

蒋宽一哆嗦:“哎哎哎,别别别。”

痒成这样了还装!末末想,然后用手指在蒋宽的背上轻轻轻轻地扫了扫,抽出了手。

蒋宽痒的更厉害了。

末末咯咯笑:“德行!还怕碰,搞得自己跟童男子似的。”

蒋宽耸了耸肩,末末便又将手塞了进去。

这边,那边,使劲,哎呦,对,舒服,嗯。

末末突然抽出手搂住了蒋宽的肩膀,把脸凑到蒋宽的耳边低声说:“宽哥,我喜欢你。”

很少来厂里的刘婷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我还怕你脏的把别人恶心死,半天这么受人待见。”刘婷说。

蒋宽说:“没……不是,我是痒得不行……末末帮我挠……”

刘婷笑,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闪,她问:“是不是心里痒得不行?”

蒋宽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末末红着脸说:“是真的,我就是帮宽哥挠背,婷婷,大姐,不是,嫂子,您看我这指甲缝里全是泥……”

“大姐?”刘婷眨着眼,“这怎么论的?旧社会的妾?”

其实原来末末就这么叫过刘婷。叫姐显得亲,这是刘婷曾经对她说的。

可这次刘婷的突然而至,的确把正搂着蒋宽末末吓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刘婷是个受过高等教育,在正规单位工作,平日里连走路都特要样,一年到头说不出半个脏字的人。

但是很明显,刘婷在愤怒,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盯着末末的脸说:“贱货!”

这句骂一出来,蒋宽心想,坏了。

因为他听末末讲过,当初她那个忘恩负义的男友的新女友,就骂过她这两个字,她冲上去差点把人家的嘴巴扯烂。

蒋宽赶紧站起身来,挡住了身后的末末。

末末说:“你闪开!”

蒋宽说:“婷婷,你怎么能……”

刘听说:“护上啦?”

末末说:“宽哥你甭挡着我!”

蒋宽说:“你甭胡来啊!”

刘婷说:“她已经胡来了!”

大锉从外边闯了进来,一看这阵势,赶紧拦在刘婷面前说:“嫂子嫂子,你消消气先坐下,先坐下。”

刘婷说:“滚!”

大锉又仰着脑袋对末末使眼色:“哎呀你还在那干嘛,你先出去嘛!”

末末说:“滚!”

大锉吧咋把咂嘴对蒋宽说:“你赶紧跟嫂子认个错啊,错了就错了,嫂子又不是不通情达理……”

蒋宽指了指外面,吼:“滚!”

大锉愿意挨这个骂,没办法,这三个人心里都有火,谁冲着谁发都是事儿,唯有冲着自己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大锉不敢进蒋宽的办公室,即使蒋宽喊他,他也只是在门口站着,领完了任务转身就走。

他觉得自己也许做错了。

后来看到电视剧《中国式离婚》,里面陈建斌说马伊琍的那一段,“要不是你,我就不会那个点回家,不那个点回家,就不会撞见我媳妇和……不撞见,那我媳妇还是我媳妇,家还是家……”

他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蒋宽离婚了。

大锉心里难受的就跟自己离了似的,别人干活,他坐在阴凉地,望着院里的那棵海棠发愣。

蒋宽进屋洗手,见末末正望着窗外发呆,顺着目光看出去,正好能看见大锉。

大锉看树,末末看大锉。蒋宽问:“你俩这是玩眉目传情呢?”

末末扭回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我害怕。”

若不是刚经历了离婚这么倒霉的事儿,蒋宽一定会笑出来的。

末末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笔在纸上胡画了几下,说:“我觉得大锉抑郁了。”

蒋宽“嘁”了一声,拿缸子倒水。

末末说:“昨天新闻上有个人抑郁,吊死在地下室的暖气管子上了。”

蒋宽说:“那是领导。”

“你甭不当回事,大锉这种人,看着大大咧咧,其实那是外表,事儿都在心里憋着,你离婚把他刺激着了,他肯定怪自己呢。”

蒋宽伸了伸脖子探着脑袋看了看末末的脸说:“真是活见鬼,我离婚把他离抑郁了?”

“别忘了我是干啥的,我是会计,比你心细。要是听我的,你得找大锉聊聊。”末末说。

蒋宽端着缸子走到窗前,向院内望。

大锉还保持着那个看海棠树的姿势。

这小子,心事这么重,他一定以为我怪他了。蒋宽想。

这时他看见大锉站了起来,提着屁股下面的马扎,径直地走到了树下,从腰里抽出了皮带,蹬着马扎把皮带绕在了树枝上,然后对着办公室这边,笑了笑,把脖子套进了皮带里。

“卧槽!”蒋宽大喊:“丫要寻死!”

蒋宽拔腿向外跑,结果胸口一阵剧痛,脚下一个趔趄,脑袋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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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校警爷爷陆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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