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
路上,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年轻女孩撞了路边的老人,老人的腿部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只是他没有很吵闹,一边安静地撕扯着划破的衣服,一边看着女孩和警察争论着什么,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插不上话。
女孩脸色凝重,大概是上班又要迟到了。
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早餐店门口,来了好几个衣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沓厚厚的宣传单,穿过透明的塑料袋,可以看见页脚上醒目的两个大字:地产,一看是做房地产销售的。我的思绪一下拉回到四年前的夏天,那时正好想买单反,又没有什么钱,找了第一份兼职——发传单。
中午12点40,刚好是一天中太阳最强烈的时候,尤其在西北这片炙热的土地上,让人狂躁不安。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强颜欢笑地把手申出去又伸回来,像机器人一样无数次重复着这个动作。
一个女生接过宣传单,跑到我对面的垃圾桶扔掉了,嘴里还骂着几句难听的话,我楞了好一会儿硬是没能缓过神来,老洋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要习惯,习惯就好,别太在意。
于是,我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发,但内心说不出的难受。如今,不管别人给我发怎样的传单,我尽量用双手接过,然后说一声谢谢。即便我想扔掉,我会转过他们看不见的路口,把宣传单折好,放进垃圾桶。
地铁站里,一个肥胖的男生,一手拿着麦当劳全家桶,嘴里吸允着大杯可乐下肚,连续打了几个隔,声音几米之外清晰可寻。
放着广播的地铁来了,车门在他起身准备走进来的时候关上,从门边可以看见他生着自己闷气的样子。我很想把这一幕难得的时刻记录下来,可惜,生活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车开了,把男生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乘一号线去了新天地,贵得要死的双层红线观光巴士三辆一起并排着整齐的队,等待着过黄陂南路的红绿灯。即便一大早,上面还是坐着些稀疏的旅客,他们拿着自拍杆,摆出剪刀手的poss,开启一天劳累却开心的旅途。香港广场外面,三两女人聚在一起,手里叼着烟,嘴里吞云吐雾地聊着公司的琐事。
我常听别人说新天地是一个充满风情和惊喜的地方。南里和北里,南里多为现代建筑,北里多为石库门老建筑。我一般去南里比较多,经常可以在诺高诺大都的写字楼下面可以看见各种名车,玛莎拉蒂,保时捷,奔驰,宝马,路虎……让人应接不暇。感觉一般像上海大众这一类的车,停在这里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我在这里认识了MJ陈,他和朋友在马当路开了一家咖啡店。从此,我突然发现行走在这里,可以让人心旷神怡。
后来我才明白,是因为有很多像MJ陈这样的人,正是他们心中步履不停的理想和情怀,支撑起这条狭窄马路边琳瑯满目的各具特色的咖啡馆,这些目光炯炯的外来者将各种梦想层层叠叠地垒在一起,希望有机会在大城市里将它们实现。
倒也不是说我嫌弃北里的弄堂,反而我忙完事情的时候,也会经常拿着相机去里面,和老人聊聊天,亦或是拍照。
总之,我每次从这片土地走过的时候,看着每个人脸上充满昂扬的斗志,也一直激励着我步履不停不地向前走。
在书店看完了大半本《转山》,虽然曾经看过电影版,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文字,因为真实。作者和我一样,用稚拙的文字,平平淡淡地讲述着自己在路上的际遇。不由想起了自己在路上的经历的生死。
我曾经以为当面临死亡的时候多么恐惧,但其实只会想两个问题,首先是家人,他们的脸庞会一一在你眼前浮现,再就是你前面所走过的路,像电影一样回放一遍,最后就剩下平静了。但我和谢旺霖都得到了上帝的眷顾,我们还活着,也在好好的生活,也相信会活得更好。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只有遭遇一次重创之后,才会幡然醒悟,重新认识自己的坚强和隐忍?
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晚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去浦东郊区赴约,却被一句生硬的对不起,临时有事来不了,然后不了了之。我把这个拉入了黑名单,那一刻我很坚决,对我来说,朋友做不大将心比心,那还不如形同陌路。
我给大学舍友栓哥打电话,他换了新工作,搬了新的小区,还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我们在路边找了一家烤鱼店,店里放着90年代末的歌,栓哥跟着哼了几句,特别应景。
毕业之后,再也没有吃过烤鱼了吧?
我说,是啊,还有干锅鸡。
做药物分析的栓哥,最近居然学起了平面设计,还报了PS班,他给我展示自己写满的笔记本,现在琢磨着能不能学门外语。他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人一定要有学习。在上海这种地方,你不努力不学习,就要被淘汰,我回应着他。
他送我去坐地铁,我坐在后面,风比前几天大了很多,稍微有些凉意。栓哥开玩笑说,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幸福,都有人给你接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莫名的有些哽咽。
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在人民广场换成地铁,一个扫地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发出长声的唉声,两只手拖住下巴,闭上眼睛沉思,仿佛快要睡着了。
我给栓哥发了一条微信: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
两个女人坐在灰暗的路灯里,安详,穿着睡衣,身上都是赘肉。
我扯了扯自己单薄的衬衣,大步迈向没有路灯的巷道里,黑得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上海一年 | 上海没有小资阶层,只有富人与普通人我是有备而来的路人甲——大萌,“时间贩卖馆”创始人。❤
我们生活在一个孤独的时代,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出口。所以,我想出租自己,就算是卖给自己,卖给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卖给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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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那些不能说的秘密,暖成咖啡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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