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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小岛·文海晨光】‖艰难的拯救(三)

2020-08-27  本文已影响0人  天蓝色蜗牛

第二次这个专家,感觉态度比第一次的要好一些;不过看完片子之后,简单说了几句,就要求先去做增强,视结果再定。

我对专家说:病人在县里做增强ct过敏怎么办?

专家说:增强核磁可以做。

我说这个检查可能要很多天才能做上吧?

专家看着我说:那没辙,想办法、赶紧做。

拿了单子,我跑去去预约,窗口告诉我排到二十天以后,可以的话就约。

我又想到了黄牛,还好这个黄牛还挺仗义,他告诉我:可以帮忙,但是也得两三天之后能做,并且取结果还得四天左右;费用需要一千八,检查费用不过一千三,不如直接去一个私立医院,当天就能拿到结果。

谢过黄牛,我提议大哥去酒店退房、取东西,然后在附近找一家登记住下,因为那边属于中风险区,我怕影响下一次进医院;然后我领着母亲去私立医院做检查,拿了结果回来碰头,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大哥漠然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说你什么意思?

依然没有回答。

母亲也不吭声,检查要紧,我只好找车领着两人赶往私立医院。

拿了片子和报告,我们急着赶回j医院。

对了,我问过专家:检查完了,我们怎么把结果拿给你?

专家说:我一个星期就这一天出门诊,下星期吧。

想起安子曾经说过的:这些医院,副主任医师就能看。

我跑到五楼挂号机,还行,第二天的副主任号能挂;心里突然想起什么,我又跑到诊室门口请教护士小姐:我们的情况,适合挂哪个科?

一直挂的是肝胆外科,因为安子说过挂普通外科就行,但是这里只有肝胆外科,看过介绍,包括胰腺,但是护士小姐建议我们挂肝胆胰肿瘤外科。

其实当时想过这个科室,只是怕它的名字让母亲有怀疑,所以选择了其他科室。

第二天的就诊还算顺利,这个四十左右的医生比较隐晦的解答了一些问题,并提出方案:两个周期化疗,之后再根据检查、看效果确定下一步方案。

又咨询过医生,县里条件允许,可以回县里做化疗,标准方案治疗就行。

考虑到医生可能对母亲有所保留,出去之后,我推说忘了问他饮食方面需要注意的问题,又独自跑进去询问;这个医生感觉还算耐心,跟我说:没事儿,两个周期治疗之后,复查再定,赶紧回去做治疗…


终于、似乎是有了结果,晚上领着母亲去吃了点小肉,大哥也憋不住了,独自要了半斤牛二。

回到酒店,母亲自己先进了房间,我去买水,回来在大门口遇见了大哥。

他对我说:那边的医生催他了,要他抓紧时间过去办理住院,住进去后,再想办法联系专家过来看;他已经答应了人家,明天过去办理。

大哥把此人的语音放给我听,我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为什么直接办理住院?住院后准备采取什么方式治疗?什么时间能约过专家来?

大哥回答不上来,只是说:人家答应办完住院之后负责给联系,先住院再说。

我陈述我的观点:如果请来专家先看病,给出建议参考,我不反对;多找几个专家看看,综合考虑意见有好处。但是见不到医生直接就让住院,我搞不明白。

酒后的他已经没了耐性,丢下一句吼叫:“你就让妈住院吧,别再跑了行不行?”,直接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大哥打呼,我跟母亲住一个房间。

回到房间,我把刚才的情况简单跟母亲说了一遍:大哥也是为你好,你看吧,明天他要是领咱们过去,可以去看看,但是是否需要直接办理住院,具体看情况再商量。

母亲也没说什么,却在第二天早晨独自过去跟大哥说了几句话,大哥居然过来对我说:回家,先去县里做吧。


在县医院,一个周期的化疗基本还算顺利,只是母亲的过敏反应很厉害;问过医生,他说有些状况他也没见过,搞不清是哪一种药物产生的过敏。

好在八天的周期很快结束了,带了药和医嘱,领着母亲回到了家里。

母亲说:有一种口服药,她感觉吃了就反应加重。我说那不行停几天看看再说,可以缓一缓,两周以后才会去复查、准备第二周期,还有时间。

这个时候,女儿的志愿填报只剩下最后两天。前一天,女儿心里有了压力,要求给她找专业机构填报;没办法,赶紧想辙,找了省会一家填报机构,必须在第二天赶到现场接受指导。

想着母亲回了家,有大哥可以在家照顾,我向家人说明情况,准备和老婆女儿一起赶往省会。

临走前的晚上,我嘱咐了大哥几句,要求他在母亲家里睡几天,却只换来一句不耐烦的“我知道了,走吧…”


第二天下午到的省会。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看时间还早,填报机构的对门就是万达广场,于是我们三人溜达进去,准备随便转转,顺便把晚饭在里面解决了。

刚进了门不久,接到四姨打来电话:你妈烧的厉害,38.9度,你问问医生,看看怎么处理?

医生的回答是赶紧送医院,交给值班医生来处理。

跟四姨一同过去的表弟,还有刚从老家出来的一个表姐帮着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又重新办理了住院手续。

四姨打来电话是下午四点半,问完医生,我就给大哥打电话;这个电话,一直打到晚上七点半才接通。

接通以后,电话里传来的是大哥醉醺醺的声音:嗯…?额…,我睡着了…,知道了…

醉就醉了吧,我想他既然知道了,就应该能处理了。

八点多,我看见微信语音有一个未接提示,是大哥的;于是赶紧回过去,那边传来是一个令人恼火的声音:嗯…?谁给你打电话了…?我给你打什么电话…?我刚找上车…

啪!我还没其他的,电话给我挂了。

还好表弟一直把母亲安顿好才回去,留下表姐在医院陪床。

一个星期以后,领着母亲再次上北京,晚上在酒店我才知道:那天大哥过去了,撒了一阵酒疯跑了;过程中,扬言要掐死医生,还把医院的血压计给砸了。

我埋怨母亲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可以找人家医生解释一下、赔个礼。

我才想起从省会赶回去,见到医生第一句话就是:那天那个,是你哥吗?

我还纳闷儿:一直在这里陪床,你们应该知道啊?。

医生不说话。

这不是把我装口袋了?我找安子给医生打的招呼,结果大哥在医院闹事儿,医生还以为我装逼呢!

这件事儿,最终给后来带来了很大麻烦,这是后话。


好在女儿的事儿告一段落,终于可以解脱一面了。

第一个化疗期间,大哥在医院陪床,我在家陪父亲。

早晨,给父亲安排完早点,吃过以后去医院看望母亲;中午回家给父亲做饭,能顾上就给母亲往医院带点,手艺好不好,家里饭总比医院的合口。

吃完中饭,休息一下,两点回家,跟女儿一起琢磨志愿;五点前,必须赶回父亲那里做饭,稍微晚了老头儿就会有情绪。

吃完晚饭,要么去医院陪陪母亲,要么回家再跟女儿继续选学校;九点前必须回到父亲家,否则回去晚了,他就要给我上课。最晚一次,跟我磨叨到十一点半不肯睡觉…

那个时候,最奢望能有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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