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个人记忆,清晰的人类历史

2024-05-26  本文已影响0人  不是什么都能逗的

以任意交叉、错结的情节和独特的叙事风格见长,充满各种语言游戏,挑战写作极限,这是被卡尔维诺誉为“超越性小说”代表作家的乔治·佩雷克的写作风格。

其自传体小说《我私人的奥斯维辛》就鲜明地呈现了这一特点。这部作品虚构与非虚构相结合,模糊了历史、回忆录和小说的边界,一段宏大而悲惨的历史通过一个小孩子模糊的回忆叙述出来。

用儿童模糊的记忆呈现这段历史并不是作品的缺点,对于小孩子来说,经历这样的童年本身就是文明的灾难,他毫无选择或逃避的机会。

而与模糊记忆相对应的,则是“我”虚构的一座岛屿W上的永无休止的竞技游戏。那些运动员们“瘦骨嶙峋,面色如土,脊背弯曲,脑袋光秃,目光满是痛楚”,这些痕迹来自无尽的折磨与恐惧,来自每天每时每秒都在进行的受控于有意识、有组织、等级化的压迫的比赛。

这些竞技游戏应该是象征着集中营里的残酷生存。在那里,裁判可以随意改变规则,一个人的命运如何是完全随机的,活着是一种恩赐而非权利。

作者用一些难得的生命碎片试图拼起对父母的回忆,对那段历史的呈现。虽然模糊而琐碎的记忆似乎显得单调又平淡,但是它代表着永远的消失。作为亲历那段历史而又幸存下来的人,讲出它们是一种责任。

人类文明发展的道路上,总会有一些空缺、折损、断裂之处,会有很多人的生活、生命因之暗淡甚至消失。我们需要用相关的记忆、文字等去填补这些空缺、折损、断裂之处,如此,文明的道路才不会完全中断,人类才不会失去未来。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