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女人,我更抱歉
最开始的题目是改自《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一句台词,原句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可是最近无论是我看的书,还是电影,或者是纪录片。我都想由衷的感叹一句:生而为女人,我更抱歉。要是真的有“轮回”这一说,我下辈子一定要当一个男人,而不是遭罪的女人。
从我看的书说起,我不知是怀着怎样一种深切的同情读完这一本书的——尼可拉斯·克里斯多夫的《天空的另一半》。是的,抬起头看看广袤无垠的天空似乎也没什么不同,蔚蓝是同一色的蔚蓝,阴郁起来谁也不比谁开心。然而事实上,横跨经度与纬度的坐标,亚非拉的国家里的女性却一直生活在被阴霾笼罩里的天空下。在那片土地上,性别歧视、性暴力、厌女价值观、家庭暴力、处女情结等现象随处可见且习以为常。这让女性犹如置身在18、19世纪的炼狱。我有多么庆幸我是中国人,生在了这样一个崇尚人权且人人平等的国家。所以我不必像书中的主人公一样在12、13岁就必须结婚生子,同样的豆蔻年华,我在校园里读书学知识,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而天空的另一半下,这些甚至还称不上女人的女孩们被迫穿上嫁衣,为人妻为人母。娘家人才不会管你过得好不好,他们看中的是嫁女的彩礼钱,与其说是“嫁女”,倒不如说是“卖女”。
有一些血淋淋的数据是不会骗人的:由于性别歧视导致的区别对待,使得全球每年大约有200万名女孩丧生;在伊斯兰堡,光是过去九年里,就有5000名妇女因被认为不听话而被家人或亲家浇上没有后点火焚烧或者被泼硫酸……你从来不敢想的惨剧在亚非拉国家真实的上演着。米纳是印度的伊斯兰教徒,八岁时遭绑架被卖掉,先是做奴仆,等到成熟后被卖到妓院接客。矛盾的是,在性方面最为严格保守的印度,却拥有200万到300万名娼妓,而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非自愿进入性产业的。米纳所在的妓院每天毒打米纳和其他妓女,甚至被逼着吞食狗屎,还有人因为反抗被老鸨用金属杆挖出眼睛以示惩罚。有的妓女因为没有防护措施而生了孩子,生出来的孩子若是男孩,则就是以后妓院的看家奴隶,如果是女孩就会被妓院先当做奴仆养着,等到成熟时又像她母亲一样成为妓女接客。一代又一代,都被囚禁在这肮脏的妓院里。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对妓女的另一种非人的残虐,就是注射毒品,使之产生依赖上瘾,后来要么感染上艾滋病,要么死于毒品。像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我甚至都不忍心再做赘述,只消抬头一眼望天空,同情且庆幸。
另外就要从我在放假回家的火车上看的纪录片《人世间》第二季说起,第二集的标题是:“生日——妇产科里的生死抉择”。这一集的纪录片主要聚焦于几个“特殊”的孕妇上,她们可能身患重病,不足以承担生育的风险,可能是高龄产妇,生育风险极高。她们在这狭小的病房里,都承担着高风险,只为圆她们那伟大的母亲梦。在她们看来,似乎没有孩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可是,那孩子意味着什么呢?在纪录片中,一位叫林琴的孕妇,有两个女儿,但无奈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林琴还是选择在38岁的年龄上放手一搏。终于如愿以偿生下了儿子,但却为了保母亲的命,拿掉了子宫。整个剖腹产手术,林琴一共出了一万毫升的血,相当于体内的血换了三遍,用了48个大纱布和40个小纱布止血。另一位孕妇吴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为了生孩子,命丧冰冷的手术台,只留下了啼哭的儿子。
这些母亲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生育会面临什么风险,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们也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女孩子怕疼,并不是矫情,其实都有科学依据的。女孩每平方厘米的皮肤神经纤维是男孩的两倍。每平方厘米皮肤上,女孩有34个神经纤维,男孩只有17个,神经纤维是感知疼痛敏感度的。所以,相同的疼通值,在女孩身上疼痛感是好几倍。再反观抖音上很火的丈夫体验妻子分娩痛苦的视频,一共有十级疼痛等级,三到四级时就有很多针在扎,五到六级就像有一团火在烧,七级以后就已经痛的麻木。但事实上,女性分娩痛苦可达十二级。根据科学理论,男性比女性更“耐痛”,也就是说在分娩痛苦七级男性已经痛苦到无法忍受时,女性所承担的痛苦更是无法想象,更不要说真正分娩过程中的十二级痛苦。
再看生育过后的女性,美丽不再,身材臃肿,原本光滑的肚皮上甚至多了几道难看的疤痕。她们之中大多数放弃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照顾丈夫和孩子。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变得唠叨,变成了丈夫嫌弃的“黄脸婆”。可谁曾想过她本可以不必这样的,为了你,她牺牲了所有,甚至可以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生下孩子,可换来的是你的嫌弃。这就是女性,我不愿成为这样的女人,既然性别我已无法改变,那我就会走好接下来的路。
我们已经不是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要裹小脚的时代了,在新时里,女性可像屠哟哟那般在医学界的尖端,也可以像华春莹那样代表中国发出铿锵有力的言语。然而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女性仍不被重视。我总相信前途是光明的,不奢望女性的地位能提高到何种程度,至少能够与现代提倡的“男女平等”相呼应。也希望每个女性受过的苦都能变成依偎在你爱的人怀里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