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pper国际义工旅行心情随笔青春

马来西亚:这里有小天使出没

2016-11-25  本文已影响437人  022632c00a12

这是我的故事,也可能是你的故事。

(一)初遇古来

第一次接触Gapper这个词,是从欣欣那里听到的。

去年寒假,她去马来西亚做了志愿者,回来以后整个人从这样

变成了这样

每天元气满满的。

她拉着我说着十个小伙伴从千里之外为了同一件事而聚集在一起的故事,当时我的脑子里不由回响起《平凡之路》的调调。人的情绪是容易相互感染的,于是,我这么个闲不住的人就把马来西亚放了进行程单。

旅途一开始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奔波到隔壁城市转机,电话卡用不了,行李托运忘记买,手机电量不足还没准备转换插头,为了赶早班机只能在机场过夜等等一系列事件都让我觉得我这趟大概是来马来西亚渡劫的。

把麻烦一件件处理完后,也快到登机时间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就上了飞机。飞机降落在新山机场的时候,阳光正好,满眼是鲜活的绿,一夜未眠的疲倦被醒目的绿色一扫而光。

街道很干净,静悄悄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看着眼前的一切,想想前一晚的手足无措,这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古来,清新又不失热带风情,宁静又处处生机。

(二)看啊,是小天使

第一次看到孩子们的时候,是去隔壁的女孩之家领钥匙。当时孩子们正坐在大堂,我的出现让他们措手不及,一瞬间,他们都怯生生地看着我。后来走出一个大一些的孩子,朝我打招呼,年纪小的孩子也纷纷效仿起来,不停地朝我说“Hello”,气氛忽然间活跃起来。我笑着告诉他们我的名字,也主动询问起他们的名字,一边跟着念叨名字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记下来,就是得主动才有故事嘛。

有些孩子的名字比较长,年纪小的孩子还不太会拼自己的名字,我只能勉强靠着谐音记着,而我的英文名对受到马来语影响的他们而言也很绕口,于是,之后的见面常以发音练习开头,我一遍遍纠正他们的读音,孩子们也一遍遍告诉我他们的名字,经常念着念着就跟着孩子们大笑起来。明明很傻,却毫无顾忌。

孤儿院分男孩之家和女孩之家,女孩之家就在志愿者之家的隔壁,我们常常能听到孩子们祷告的声音。

念着念着就跟着孩子们大笑起来。明明很傻,却毫无顾忌。

孤儿院分男孩之家和女孩之家,女孩之家就在志愿者之家的隔壁,我们常常能听到孩子们祷告的声音。

平日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教孩子们英语或者带着他们一块画画。为了更好的教学效果,同行的志愿者大都从家里带了书籍和画笔。虽然我有过家教的经历,但一想到一群孩子咿咿呀呀吵闹不休的样子未免有些担忧,毕竟我之前的学生可从没让我省心。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每天的课堂上,孩子们都很乖,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坐着,耐心地听着你的讲解。每当他学会写一个字母,就会很开心地叫着“Sister!Sister!”,希望你能看看他的成果,再夸夸他。只是一句简单的“Good”就能让他心满意足地高兴很久。

每天上课之前,孩子们都会把大堂打扫干净,甚至为我们摆放好餐具和早餐。下课后,大孩子会帮忙收拾好文具书籍再去给厨娘打打下手,准备午饭。厨房和大堂的物品杂而不乱,想必都是孩子们的功劳。帮忙做饭时,甚至是孩子们告诉我们该如何处理食材。

厨房和院子都有一面粉色的涂鸦墙,很温馨,听说是附近居民帮忙涂的。社区的人常给孤儿院送来食物,居民也很乐意到社区的残障院做义工,为工作人员减轻些负担。

当大家在忙碌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小淘气在一旁想方设法刷存在感。

她是孤儿院最小的孩子,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因为眉心上有一点朱砂,有人开玩笑叫她“小哪吒”。小哪吒有好几条漂亮的小裙子,大概是因为年龄最小,大家都很宠着她。我和小伙伴们也被她萌得不行,可她很怕生,我们一靠近她就带着哭腔踉踉跄跄地跑开,可谓是只可远观也。

孤儿院里有特别害羞的孩子,也有特别热情的孩子,比如Chee na。

Chee na和他的姐姐住在女孩之家。他们出生在一个离异的家庭,母亲远走他乡,父亲另娶他人。每周他的爸爸会来看望他们姐弟,但一直没把他们带走。小小的Chee na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是最爱笑的孩子,也爱跟人玩,甚至成了孤儿院的小网红,因为他特别喜欢拍照。有时候,玩得开心的Chee na还会给你一个爱的么么哒。

Chee na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好兄弟——Bobboi。两个小男孩的年龄还小,在女孩之家由阿姨们照看。男孩子生性爱玩,Bobboi也是,但又有些羞涩,与Chee na的主动不同,Bobboi擅长眼神勾搭,等你朝他走去以后,又立马想逃。

这些孩子,乖巧、懂事、可爱、有礼,像小天使一样,让人忍不住靠近。

(三)离别总有时

跟孩子们一同玩耍,跟Gapper的小伙伴谈天说地,四处逛逛,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我们去看了白沙滩的大海,在大排档谈天说地,晚上边吃零食边聊天到深夜,某天Angela还下厨做了好吃的面。时间嗖嗖地过得飞快,离别之日悄悄到来。

我还记得那晚的天空格外的好看,傍晚的风很凉爽,路边的狗狗还是叫得声嘶力竭。

这个城市一如往常,并未因一两个人的离开而有何变化。

四五点的时候,我和两个室友出门觅食,路过男孩之家。男孩子们大老远就冲着我们打招呼,我们便进去跟他们寒暄几句,没敢说我们就要走了。

刚从男孩家出来,路边忽然窜出一只狗,边叫边往前跑,室友被吓了一跳不敢往前走。这时,西努冲了出来,跑到我们前方,确定狗跑远后,才转身朝我们招手,示意可以过去,然后一路护送我们出了路口。我们很诧异,他居然记得室友怕狗,还像个英勇的骑士为我们开路。

第一天初来乍到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西努。大家想到超市买东西,但不识路,阿姨就让西努带着我们去。一路上,他几乎无言,西努能听得懂一点英语,问什么便小声应答,想要请他吃东西,他只是摇摇头不停说“No”,仿佛是个专业的向导,只负责领路。过马路的时候西努会先走为我们看车,确认安全后才招手让我们过去。社区里几乎家家都有一只彪悍的狗狗,室友听到狗叫声总会被吓一跳。当时他只是默默往前走,没想到心中却记下了这件事。

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却很有担当,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溢满了感动,拼命眨眼睛忍住眼泪。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们发现孤儿院的孩子们都非常友善,常被他们小小的举动温暖着。越是感受到孩子们的体贴,越是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被父母抛弃了呢?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也很无奈,除了短暂的教学和生活用品上的补贴,我觉得我并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感受到了一个人的力量很渺小。我们这批志愿者走之后,他们的生活一如往常。志愿者一批批地来,我不知道我们的陪伴能不能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在乎他们、爱他们,也不知道这些爱是否能稍微填补一点点他们心中失去父母的空白。

晚上,我们带着小零食到女孩之家跟小天使们告别。我们到的时候正好男孩们过来吃饭,得知我们就快离开,大家聚集过来拍了唯一一张合照。

后来女孩子们也来凑了热闹。

院子里充满着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院长满院子追着她的女儿Shashvina,要带她去洗澡。不明所以的Bobboi也加入到混战中,满院子瞎跑。我一直是Shashvina的迷妹,一看到她出现就忍不住冲过去和她一起玩。我知道她心里是愿意靠近我们的,可太害羞,所以总是闪躲。作为小姐姐,她还会教小哪吒跟我们Say Hi,而自己却不敢。我本以为,这一次她会像往常一样地拒绝我一同玩耍的请求,没想到她却默认了。为了躲避Bobboi的“追杀”,她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

我心中很欢喜,也有点难过,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离开的时候才习惯我的存在呢?后来,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屋了,跟大家最后道别的时候,Shashvina却抱住我的腿不让我走,这一举动连她的外婆都很惊讶。我感觉心沉甸甸的,只能蹲下来,轻轻抱住她,一边拍拍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I will come back, I promise.And I will miss you.”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去安抚她,在她终于接纳我的时候,我却要走了。我希望,在她们的记忆里,我始终是笑着的。于是,话一说完我就推开了Shashvina,大步走了出去。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一回头,眼泪就刹不住了。

我的航班是早上七点,为了赶航班四点就要起床。室友们为了让我睡个好觉,一整夜都待在楼下大厅。越是想入眠越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一周的过往。临走的时候,又是一片兵荒马乱,司机居然在短短五分钟内就赶来了,我想好的道别之辞随着凌晨的风飘散在街道,连拥抱都来不及,我就坐上了驶向机场的汽车。

我不是擅长离别的人。明明是个话唠体质,一碰上分别的场景,再多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用一句“再见”给马来西亚之行画下了句号。

以前看过Gapper别的志愿者分享经历的文章,通篇都是柔情似水,如今自己写下来,才明白是回忆太暖。

最后,送给所有曾为小天使付出爱的志愿者们一个Chee na式抱抱!

By 干了这晚八二年的可乐  @Gapper马来西亚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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