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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做*最适合你做*的事情_7则(20171116)

2017-11-20  本文已影响66人  TXB

做*最适合你做*的事情

我们看现在西方很多富豪做慈善,不是今天高兴了就给谁多少钱,而是科学安排,成立一个专门机构,把慈善作为一个专业的事情去做。

对普通人来说,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最适合你做*的事情,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如果你在路上遇到老人跌倒了,你应该赶紧帮助他 —— 这么做不是因为他让你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而是因为第一,这件事应该做;第二,你离他最近,这件事最适合你做。注意,这个选择可是上帝视角 —— 就算让佛陀本人安排,他也会派你去做。

也许“义不容辞”,是比“慈悲为怀”更好的慈善理由。换句话说,也许慈善的最高境界是,我之所以做这件事,是因为这件事*应该被做*,而不是因为我自己*想要做*这件事。

最后总结一下。佛法的核心价值观是自由,修行的目的是不受自己情感的控制、不受外部刺激的控制,是自己觉得*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是自己的自由选择。

——万维钢《日课042|如是我闻:佛法的另一种认知》

这个观念有颠覆性,“我想做”是站着 小我 视角看问题的,“我应该做”是站在 上帝 视角看问题的,层次不同,境界也不同。

科学思维不用掺杂道德评判

可能你听到这样的结论(人相食)感觉很震惊,也不愿意接受我们祖先曾经是这样做人的。

但我要说的是,在科学思维中,不用掺杂道德评判,道德不是一种谁规定的,谁设计出来的东西,而是人类拥有了高智商之后,根据当地的资源条件,根据个体间互动的主流行为,然后把这些行为的特征总结归纳出来,这个就叫做道德。

所以,不同时代的道德一定差异非常大。

比如史蒂芬·平克的书里《人性中的善良天使》,它就统计了最近几百年的暴力行为,结果是惊人地减少。在过去的10年里,全球战争死亡率创下了历史新低,在西方国家里杀人率降低了99%以上,从前认为是很稀松平常的,比如说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现在都已经是非常可耻的行为了。

再举个例子,比如中世纪末期,离现在也就是600多年,法国街头流行的一个游戏,就是一堆人把手绑在身后,然后争抢着用脑袋去撞一只被钉在柱子上的猫,谁先把猫给顶死了,谁就赢。然后围观的群众除了关注这一点,就是谁把这猫顶死,还关注另外一个点,就是看这只挣扎的猫先把谁的眼睛抓破。现在看,这简直就是一个残暴无比的行为,但是那个时候确实是流行的游戏。

所以,我再重复一下:道德,是在所处的时代,主流社会行为的一种归纳总结,它并不是客观存在的一种规范。同理,人类祖先最早面临食物严重短缺的时候,互相残食的情况时有发生,在那个年代并没有任何的不道德。

听完这节课,你应该把这些行为理解为人类行为的多样性,人类在资源条件变化中展现出的人性的丰富程度,远超过一般人理解的范围。

——卓克《076|真理:哪儿来的那么多“食人族”?》


经济学模型和真实世界之间的关系,跟语法和语言之间的关系非常相像。语法是用来描述人们使用语言的方式,而语言本身是活的,它会发生变化,而且越是被广泛使用的语言,它的变化速度、变化程度就会越大,这时候需要改变的是语法而不是语言。

每当语言发生了变化,语法的描述就要跟进。同样,市场竞争是剧烈变化的,现实生活当中的每一个具体案例,构成了市场竞争逻辑的整体。每当模型和现实不符的时候,我们不能要求现实改变得像模型那么完美,而是要让模型变得跟现实更加贴近。

——薛兆丰《第156讲丨对反垄断法的四层认识》


口头交流与邮件交流的不同效应

相比于口头交流,以文字和声音为载体的交流方式也会因为其新的特点,而带来新的问题。我曾经读过一本书,其中提到了一个概念,叫做“ 网络人格 ”。书中讲了一对因为工作原因分居到美国和日本两地、完全靠邮件沟通的情侣。一个人的情感还很热烈,但他的情感常常被文字性的表达所困住;而另外一个人,则不善于用文字表达,在邮件中思路不连贯,很跳跃,完全不像在生活中那个侃侃而谈的人。最后,两个人因为完全无法在网络中进行沟通,几个月之后就分了手。

这本书的作者还分析了上下级之间的一系列沟通邮件。比如,一对上下级平时关系很好,老板在办公室里总是笑容可掬,给人以温暖的感觉,但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单看他的邮件,却会感到时时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不耐烦的感觉,很多话语都无可辩驳、毋庸置疑。于是,这些邮件所传递出来的信息,渐渐地就让下属把事情向最坏的方向去解读。

所以,一方面,当书面材料更容易帮助发言者清理自己的逻辑,有助于其他人对关键问题快速形成认识的同时,也因为是完全以文字形式进行沟通,使得信息变得不完整。比如,通过邮件的讨论方式,很容易因为大家彼此不见面而产生的距离感,导致沟通中的参与者更容易以自我为本位,加大争议,有可能会拉长讨论时间,而且效果还不好。

我们一般都比较习惯用语言来进行沟通,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随时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可以控制自己的措辞和情感。但是,以冰冷的文字来代替它们的时候,就很容易引发出歧义和误解。同时,当你无法即时看到对方表情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话说到什么程度。比如,在面对面进行交流的时候,我们说了前一句话,看到对方的反应大约就明白后一半话该不该说,以及该怎么说。但在邮件的环境下则没有这样的交互过程,有时会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或者因为担心误解而不去说。

我前几天和朋友聊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还讲了另外一个要点,也很有意思。如果是熟悉的同事,使用网络一般会直来直去,但如果是不熟悉的同事,往往就会去猜一猜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有人建议应该为邮件讨论规定一个格式,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是很有道理的。

——宁向东《114讲:虚拟会议 | 目标10倍速》


越是现代化的制度成本越高

看任何制度,不仅要看到它的好处和收益,也要看到它的成本。

温铁军教授有一个观点:现代化,本质上是资本集中的过程。而资本集中也就是风险集中,而为了解决风险,制度的成本也必须要提高。所以,越是现代化的制度,成本越高。

你想,13世纪时无论是铸币制度、信贷制度还是股权制度,背后都要支付两种高昂成本。

第一,是国家力量的崛起,要养活国王、议会、军队、警察和官吏。

第二,是专业服务人群的出现,比如文书、律师、法官、法学者等等。他们都是不生产财富、不从事商品交换的人,用今天的话说,他们是第三产业服务人员。当然,只有这个社会的剩余财富多到一定程度才养得起。

其实到今天还是这个道理:很多人羡慕发达国家法治水平高。但是你比较一下数字,中国每一万人大概能分到一个半律师,美国每一万人大概能分到四十个律师。不考虑其他因素,中美两国两个人都遇到一个案件,美国走法律程序的效率理论上就比中国高二十多倍,人家的法治水平当然高。

可为什么美国能养得起这么多律师?关键还是整体社会富裕,商业发达,律师从案件里面赚得多。

——罗辑思维《第386期|第一波“全球化”》

比如你有一个创业公司,全公司上下几十个人,有人管人事,有人管后勤,绝大部分人具体干活,一切都挺好。可是如果你们公司的规模扩大一百倍,变成几千甚至上万人,各个部门的人员比例结构,就一定会和小公司完全不同!这是因为当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复杂程度并不是和人数成正比,而是和人数的平方成正比。最简单的分析,如果人和人之间都互相写信,那么需要的邮递员人数就必须和总人数的平方成正比。公司人数越多,负责协调管理的人员将会不成比例地增加。这就是为什么机构越大,就越臃肿。
以此类推,当一个国家的人口总数越多,这个国家需要的公务员人数也会不成比例地增加。我们经常听到类似“中国的公务员人数太多了”这样的抱怨 —— 公务员都是纳税人的钱供养的,自身并不生产财富,这样的人岂不是越少越好?
有人就说,汉朝的时候,是8000个人养一个公务员;唐朝,3000个人养一个公务员;明朝2000人养一个;到了清朝是1000人养一个公务员 —— 而今天的中国,则是18个人养一个公务员!这不国将不国吗?
如果你明白“不能按比例计算”这个道理,就知道拿古代公务员人数跟今天对比毫无意义。而且现代社会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都和古代完全不同。也许中国公务员人数的确多了,但也绝对不应该降低到清朝的比例。
——万维钢《日课132|一个大尺度的话题》

情绪风格是可以改变的

研究人员发现,先天视觉障碍的人在学习了用手触摸的盲文之后,他们大脑中的运动皮质和躯体感觉皮质都产生了变化,面积和活跃程度都有所增加。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大脑中的视觉皮质干脆转行了,开始处理从手指传来的触觉信号,而不是眼睛发出的视觉信号了。由此可见,有视觉障碍的人听觉特别灵敏,有听觉障碍的人眼睛特别敏锐,这种补偿性变化不是没有道理的,感觉经验能够让大脑重新分区。也就是说,大自然赋予了人类大脑一种灵活性,使得人脑能够不断调整,适应周围世界的需求,大脑并不是静态的,而是可以发生改变的,具有可塑性。

纯粹的意念也可以给大脑带来根本上的改变,书中介绍了一个虚拟钢琴学习的例子。

哈佛大学研究团队请一组志愿者学习了一首简单的五指练习曲,并且在一周的时间里反复练习,然后采用神经成像技术,来判断手指的运动在多大程度上能够影响大脑中的运动皮质。结果发现,高强度的练习,造成了大脑中运动皮质的扩张。随后,科学家又请了另外一组志愿者,要求他们仅仅是在想象中弹奏这些音符,根本不触碰琴键,然后测量运动皮质对此的反应。结果显示,控制右手手指的大脑运动皮质区域也发生了扩张。意念,仅仅是意念,就使得运动皮质分配给特定功能的空间发生了增长。

每一种情绪维度,都对应一种特定的大脑活动模式。脑成像技术证明,情绪维度其实是皮质和边缘系统等区域中可以度量的生物活动。也就是说,情绪风格是所有大脑机能的产物,这些大脑机能包括联系、回路、结构上或功能上的关系以及神经化学机制。既然大脑可以发生变化,那么,情绪风格也是可以改变的。

——理查德·戴维森《大脑的情绪生活》| 秋秋解读


传统的权力只能控制人们的肉体,而无法控制人的思想。它只能通过残酷的刑罚来恐吓人们,从而获得人们的服从。而现代社会的权力,却化身为知识,让我们主动认同它,遵守它。我们处于控制之中,却自以为是自由的。这种权力控制无声无息,却更加牢固,也更加成功。这本书会让我们对现代社会运行机制有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文明是对人性的压抑

在主流观点中,现代化是一个高歌猛进的历史进程。因为现代化,科技进步层出不穷,社会面貌日新月异,生活水平节节高升。进步主义者们相信,在理性和科学的指导下,我们最终能够建设起一个自由、民主、繁荣的乌托邦社会。

但是在具有强烈批判色彩的哲学家那里,事情并不这样简单。他们对现代所标榜的理性、科学和进步观念进行深入的反思和批判。德国大哲学家尼采曾有个著名的观点,文明是对人性的压抑,这个观点深刻影响了福柯。在尼采看来,人们虽然从上帝的权力中挣脱了出来,但是理性和科学却更加彻底地剥夺了人们的自由和激情。

关于规训社会

福柯发现“规训社会”的一个突破口,是18世纪英国哲学家边沁所设计的监狱模型。这是一种“全景敞视监狱”,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新式的圆形监狱。

监狱由一个中央塔楼和四周环绕着的单人牢房组成。站在塔楼上往犯人的牢房望过去,犯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但站在牢房中,只能看到中央的塔楼。塔楼里没有灯光,没法确定塔楼里到底有没有狱警。

如果你是被关在牢房里的囚犯,一种被监视的恐惧会进入你的内心,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老实点。这个圆形监狱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够让犯人自我监督。就算狱警不在,也不敢轻举妄动。权力现在不需要人手来实施,也可以自动运行了。这个权力在人们内心自动运行的过程,就被福柯称作“规训”。

在福柯看来,现代社会本质上是一个规训社会。它不需要真的惩罚人,就能让人变得服从。它也不需要一直紧盯着每个人,就能让每个人时时刻刻都接受它的指导。所以现代社会中,权力变得更加隐秘,也更加有效了。

就像有学者指出,网络实名制最大的作用,并不是方便追查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而是让我们普通人能够自我监督。当你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执法者看到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对自己的言行考虑再三了。

福柯观察到,在现代化进程中,这套来自监狱的权力运作机制,逐步扩散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学校、军队、医院等等地方,都建立在这套科学的权力运作机制上。比如在学校中,也有这么一套训练学生的系统。原本充满个性的孩子,在考试和纪律的流水线上,慢慢变得千人一面,失去了创造力。

关于“抑制性权力”与“生产性权力”

在揭示知识与权力关系之前,我们需要区分两种不同的权力:“抑制性权力”和“生产性权力”。德国著名的思想家马克斯·韦伯给权力下了一个定义,权力就是当你受到反对的情况下,还能够实现自己意愿的能力。这是一种抑制性权力,也是很经典的,比较符合我们常识的权力观。比如小时候你想看电视,但是妈妈不允许你看电视。这个场景下,你的妈妈相对于你,是有权力的。她的意愿压倒了你的意愿。

但是福柯指出,在现代社会中,这种“抑制性”的权力越来越难以奏效了。因为它必然伴随着对别人意志的直接压迫,而谁会愿意被别人驱赶呢?他敏锐地观察到,一种更加隐蔽、更加有效的“生产性权力”变得越来越普遍了。它最大的特点,就是权力披上了知识的外衣。比如当你想买某款手机时,却听了身边电子产品达人的建议,买了另一款。在这个情境中,这位电子产品达人对于你,行使了权力。只不过,这种权力不是逼迫你改变了选择,而是你最后的决定完全是出于自愿的。改变你想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所掌握的知识。在这里,知识生产了权力。

——福柯《规训与惩罚》| 许诺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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