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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精神

2017-12-27  本文已影响36人  歪哥Y_bro

(一)北大的辫子

给大家先讲两个趣事吧。

第一个:他十岁那年,跟义父母布朗夫妇到了伦敦.他按照父亲的交代,在伦敦也始终穿着长衫马褂,留着长长的辫子,永远记住自己是个中国人(当时是清末)。有一天,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几个同车的英国人觉得好玩,侮辱他。起初 此人并不理他们,干脆把报纸调头来看,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说:“看,那个中国小子连字都不认得,还看什么报纸?”,这下把此人给惹火啦,他用纯正娴熟的英语把整段文章念出来,然后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太简单,我要是不倒着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帮英国孙子一听都傻啦,赶紧灰溜溜地跑掉。

第二个:此人很主张男人要娶小老婆,认为这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他说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一个茶壶肯定要配几个茶杯,总不能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

美国的妇运份子特地跑到上海跟他争论这个问题,最后此人问她:“亲爱的女士,请问你们家的马车有几个轮子?”“有四个”,“用一个打气筒灌气,还是用四个打气筒灌气?”“当然是用一个。”“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妙喻后来就成为了经典的论断。风流的陆小曼在和 更风流的徐志摩结婚以后,害怕徐志摩又和别的女人恋爱,就正告他:“志摩,你不能拿辜先生的譬喻做借口,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茶壶,乃是我的牙刷。茶壶是公开用的,牙刷是不能公开用的。”

这里陆小曼提到的辜先生就是这两则故事的主人公。他叫辜鸿铭。

当大清皇帝被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军请下龙椅后,北京城里的小辫子就很少见了。但是又过了些年头,北京城里却剩下了两根著名的小辫子:一根在北大,一根在清华。

清华的叫王国维,而北大的则是辜鸿铭。

当时,来中国的外国友人说来中国有两样东西是不能不看的,“是三大殿和辜鸿铭的辫子”。

辜汤生(1857年7月18日-1928年4月30日),字鸿铭,号立诚,祖籍福建省惠安县,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自称慵人、东西南北人,又别署为汉滨读易者。英文名众多,初用Koh Hong-beng,回国用Ku Hweng-Ming,另外还有Kaw Hong Beng、Amoy Ku,最为人知的是Tomson。自幼让他阅读莎士比亚、培根等人的作品,学博中西,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号称“清末怪杰”,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第一个将中国的《论语》、《中庸》用英文和德文翻译到西方。凭三寸不烂之舌,向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大讲孔学,与文学大师列夫·托尔斯泰书信来往,讨论世界文化和政坛局势,被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

(二)中国人的精神

辜鸿铭认为,在中国人温良的形象背后,隐藏着他们“纯真的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辜鸿铭写道,中国人“过着孩子般的生活——种心灵的生活”,因此,“与其说中国人的发展受到了阻碍,不如说它是一个永不衰老的民族”,一个“拥有了永葆青春的秘密”的民族。这个“像孩童一样过着心灵生活”的民族,对于抽象的、刻板的科学技术当然是没有兴趣的。辜鸿铭以此回应和解释西方人关于中国人的一种根深蒂固的套话:“中国人缺乏精确性”。他形象地说:“中国的毛笔或许可以被视为中国人精神的象征。用毛笔书写绘画非常困难,好像也难以精确,但是一旦掌握了它,你就能够得心应手,创造出美妙优雅的书画来,而用西方坚硬的钢笔是无法获得这种效果的。”在辜鸿铭看来,不屑于精确的中国人,其“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有机地融为一体,达到了“心灵与理智的完美谐和”:这就是历史悠久的中华民族“永葆青春的秘密”。他引用“最具中国味道的英国诗人华滋华斯”的长诗《丁登寺》,展现出中国人心灵与理智完美结合而产生的那种“安详恬静、如沐天恩的心境”。正是这种心灵状态和精神境界,赋予了中国人那种“难以言状的温良”。

“真正的中国人”的温良,在“真正的中国妇女”或“理想妇女”身上得到了尤为充分、完满的体现。中国男人的“温文尔雅”,在中国妇女那儿变成了“神圣的、奇特的温柔”。辜鸿铭承认,在其它国家和民族的理想妇女身上也存在着这种温柔,比如基督教的圣母马利亚,但是与中国的观音菩萨相比,中国的理想女性要在“轻松快活而又殷勤有礼”方面更胜一筹。他认为《诗经》中的《关雎》一诗描绘出了中国理想女性的三个本质特征,即“悠闲恬静之爱,羞涩或腼腆以及‘debonair'一词所表达的那种无法言状的优雅和妩媚,最后是纯洁或贞洁”。谈及中国女性,中国人纳妾的问题自然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辜鸿铭将这种现象的“合理存在”归因于中国妇女的“无我教”,或曰“淑女或贤妻之道”:“正是中国妇女的那种无私无我,使得纳妾在中国不仅成为可能,而且并非不道德。”这显然是一种狡辩,不过这种狡辩也从另一个角度强化了中国妇女幽美而贤淑的理想形象。

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真正的中国人就是有着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过着心灵生活的这样一种人。 简言之,真正的中国人有着童子之心和成人之思。中国人的精神是一种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中国人永远年轻的秘密又何在呢?诸位一定记得我曾经说过:是同情或真正的人类的智能造就了中国式的人之类型,从而形成了真正的中国人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这种真正的人类的智能,是同情与智能的有机结合,它使人的心与脑得以调和。总之,它是心灵与理智的和谐。如果说中华民族之精神是一种青春永葆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那么,民族精神不朽的秘密就是中国人心灵与理智的完美谐和。

 辜鸿铭认为,要估价一种文明,必须看它“能够生产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样的男人和女人”。他批评那些“被称作中国文明研究权威”的传教士和汉学家们“实际上并不真正懂得中国人和中国语言”。他独到地指出:“要懂得真正的中国人和中国文明,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博大的和纯朴的”,因为“中国人的性格和中国文明的三大特征,正是深沉、博大和纯朴,此外还有“灵敏”。

辜鸿铭从这一独特的视角出发,把中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了对比,凸显出中国人的特征之所在:美国人博大、纯朴,但不深沉;英国人深沉、纯朴,却不博大;德国人博大、深沉,而不纯朴;法国人没有德国人天然的深沉,不如美国人心胸博大和英国人心地纯朴,却拥有这三个民族所缺乏的灵敏;只有中国人全面具备了这四种优秀的精神特质。也正因如此,辜鸿铭说,中国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是“温良”,“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在中国人温良的形象背后,隐藏着他们“纯真的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智慧”。辜鸿铭写道,中国人“过着孩子般的生活——一种心灵的生活”。

(三)故事里的中国人

   1.狂放的辜鸿铭

辜鸿铭狂放的姿态,是他带泪的表演,是以狂放来保护强烈的自尊。当时西方人见到中国街市当中,遍挂“童叟无欺”四字,常对辜说:于此四字,可见中国人心欺诈之一斑。辜顿时语塞,无以自遣。实际上,因为眼界比同时代的人要开阔许多,那种不幸辜鸿铭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更清楚、更深刻。由此,他不惜用偏执的态度来表达自己对中华文化的热爱。他学在西洋,却喜欢东方姑娘,尤其喜爱中国姑娘的小脚。他的夫人淑姑是小脚,他一见钟情、终身不负。民国建立后,他在北大讲授英国文学,用偏激的行为方式–留辫子,穿旧服,为纳妾和缠足进行头头是道的辩解,来对抗整个社会弃绝中华传统的畸形走向。辜鸿铭一生主张皇权,可他并不是遇到牌位就叩头。慈禧太后过生日,他当众脱口而出的“贺诗”是“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袁世凯死,全国举哀三天,辜鸿铭却特意请来一个戏班,在家里大开堂会,热闹了三天。

2.“知足常乐”

辜鸿铭喜欢妻子淑姑的小脚,每当无聊时,辜就让她脱掉鞋子,然后低下头,如闻花香;而写作需要灵感时,他就会将淑姑叫进书房,让她把玉足放到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时捏时掐,自得其乐,一时文思泉涌,妙笔生辉。辜曾对人津津乐道说:“前代缠足,实非虐政,我妻子的小脚,乃我的兴奋剂也。”康有为为此送过辜一张“知足常乐”的横幅,辜说:“康有为深知我心。”

3.辜鸿铭的辫子

辜鸿铭在北京大学任教,梳着小辫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辜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

4.用嘲讽捍卫国人的尊严

辜鸿铭博通西欧诸种语言、言辞敏捷的声名很快在欧美驻华人士中传扬开来。他给祖先叩头,外国人嘲笑说:这样做你的祖先就能吃到供桌上的饭菜了吗?辜鸿铭马上反唇相讥:你们在先人墓地摆上鲜花,他们就能闻到花的香味了吗?英国作家毛姆来中国,想见辜。毛姆的朋友就给辜写了一封信,请他来。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辜来。毛姆没办法,自己找到了辜的小院。一进屋,辜就不客气地说:“你的同胞以为,中国人不是苦力就是买办,只要一招手,我们非来不可。”一句话,让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毛姆立时极为尴尬,不知所对。

5.辜宅燃黑油灯,烟气扑鼻,洋人中有谓此灯不亮者,辜鸿铭则诙谐地说:“吾东方人,讲明心见性,吾人如心明,则灯自亮。东方人不似西人之专务外表者!”

辜鸿铭传奇地把自己的一生概括为“四洋”,“生于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他为炎黄文明之涂炭而忧患,他在笔记《张文襄幕府纪闻》中表达了自己对中国文化的自尊与忧患的深层叹息。

刘超在《讲台上的民国》一书中,用“四洋踏遍尔独行”来评价辜鸿铭,简单却也厚重。

到底什么事中国人的精神呢?读辜鸿铭,读他的那根辫子,就是一种国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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