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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打中国诗坛:诗歌还“活着”吗?

2018-06-26  本文已影响37人  涂鸦童子

余华有部著名小说《活着》。

《活着》中某个情节是这样表述的:徐福贵原本是地主家的阔少爷,年轻时又赌又嫖。这时有个叫做龙二的不法分子便动了心机,在赌场上出老千,骗光了他所有家产。对徐福贵来说,可真是人生之大不幸。用农村老话来说,成了个败家子。至于龙二嘛,更可恨之至。尤其在我们这个时代诸如龙二这样的角色只多不少,更显得其可恨之处了。

不过剧情骤然间却有了反转,因为迎来了全国解放。这时的徐福贵已经一无所有,成为了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可怜的龙二兹因家财万贯、一贯为非作歹经人民政府庄严宣判死刑押赴刑场。悲哉,龙二!中国几千年漫长的封建历史时期你不去行骗,偏偏要到解放前夕行骗,这不是存心找死的节奏吗?

就在龙二被正法途中,偏偏抬望眼看见了正站在一旁瞧热闹的徐福贵,龙二不禁仰天长啸:“我是替你死的呀!我是替你死的呀!”此情此景,壮怀激烈!

试想如果龙二不骗光徐福贵的财产,那么徐福贵则是名副其实的地主阶级,龙二至多是个小混混的角色,罪不至死。则该挨枪子的倒是徐福贵了。惜乎,小说不容假设。至于其他感想就恕我不多说了,免得自媒体判我死刑。这不本人的信用分数刚刚负了5分,靖康耻,犹未雪……

每当我读到这一故事情节时,不禁暗暗发笑。因为我的母亲曾经给我讲述过一则类似的故事,堪称异曲同工。母亲告诉我说我们家祖辈也曾经是富甲一方的。只不过有一代祖宗却忽忽悠悠做了个怪梦,梦里上天警告这位太尊说家里财产不能太多,否则终有一天会让后代子孙遭殃的。这位先辈在惊悚之余便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想尽千方百计都要败光所有家产。终于等到穷苦百姓翻身得解放,俺们家已是几代赤贫,“祖辈父辈皆苦大仇深/历次运动皆毫发无损”,因祸得福。

我时常在想,中国人的这种智慧,真是了不得,不服都不行。问题是直到今天我们家依旧赤贫着,不知道是该感谢祖辈福荫呢,还是感叹祖辈带走了咱们家所有财运!

感慨之余,我并特别为此书写了一首诗,算是弘扬母亲所讲述的这则“光荣历史”吧!诗歌美其名曰《我的祖辈曾经富有过》:

这并非我谵妄的臆想

也并非阿Q心理作祟

我的祖辈曾经富有过

确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

我的祖辈曾富甲一方

时至今日仍广为流传

我的祖辈曾声名显赫

作为历史散见于方志

……

我曾亲耳聆听到爷爷

翻拣祖辈们的老黄历

每当他把酒夸夸其谈

昏花老眼也闪光熠熠

……

父母谈到这一段往事

似别有那么一番感触

他们免不了啧啧叹息

流年总被雨打风吹去

……

话说有这么一位先祖

沿袭继承了万贯家产

不免乐极生悲费思虑

凄凄惶惶然不可终日

……

物极必反兮世事无常

钱财多乎哉亦非好事

说不定后代的子孙们

会因巨富而遭灾遭难

……

乃祖心急如焚犯踌躇

痛下决心要返贫归穷

坏事做绝兮赔光家产

善事做尽兮散尽千金

……

终于盼到翻身得解放

我们家已然三代赤贫

祖辈父辈都苦大仇深

历次运动皆毫发无损

……

追思我祖兮殚精竭虑

放浪形骸兮令人仰慕

追思我祖兮居功至伟

善于败家兮泽被后世

凭我个人直觉这首诗还是颇有些鬼气的,从某个侧面表达了对那种越贫穷越光荣的时代的一种深刻反思。在此我声明一点,我的诗歌绝对不是在翻案。对于土地革命本人是衷心拥护的,我的反思仅仅立足于土地革命之后的文革时期。当然,文革早已经被否定掉了,本人并不想贪天之功以为己有,这么说来我的诗歌也就显得十分之多余了。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光荣与梦想”,诗歌应该尽可能拓宽诗歌的表现领域。譬如小说所表现的领域,诗歌为什么不可以涉足。就如同这首诗《我的祖辈曾经富有过》一样,也得让诗歌具备小说的某种特色,公然侵吞小说家的领空。还譬如童话之疆域,诗歌也应该有所侵犯。当然,其他文学体裁诸如散文,诸如古诗,也都是可以引入到诗歌创作之中的。诗人对此应该秉持一种门户开放政策,所谓江河不拒细流乃成其大也。

不过有一类诗人却不这样认为,就是那些目空一切的现代派诗人。譬如西方传统诗人写抒情诗时免不了会直抒胸臆,于是继之而起的现代派诗人对此简直深恶痛绝,会十分决绝地否定抒情。孤陋寡闻如我者甚至听到这样一种说法:阿根廷著名诗人博尔赫斯的诗歌竟然是完全排斥抒情的产物。哇塞,比灭绝师太还要灭绝师太!大家不要认为我在信口雌黄,下半身诗人沈浩波所以敢鄙视余秀华就因为余秀华的诗歌仍然是抒情的,抒情者早已是这些现代派诗人玩得不屑于再玩的套路。

西方传统诗人写叙事诗也避免不了直抒胸臆,所以西方现代派诗人同样会拒绝叙事。诸如德国有一位叫做顾彬的汉学家,认为中国文学所以低劣于西方就在于中国文学人还只习惯于讲故事,西方现代派诗歌自然早已经不屑于讲故事了。

西方传统诗人写政治诗时同样是直抒胸臆的,因而西方现代派诗人同样会否定政治诗。甚至北岛的政治抒情诗《回答》也在应该枪毙之列。我就奇了怪了,《回答》又不是像唐代大诗人李白一样在为腐败分子杨贵妃大唱赞歌,为什么要被盲目地否定呢?

现在大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现代派诗歌就在于不断地同各种诗歌内容做切割,各人自扫门前雪,简直比封建主义的清规戒律还要多。最终这些现代派的诗人们不知道表达什么内容好,估计也就都成了井底之蛙,只能描写井口所能望见到的那一方天空。

现代派诗人还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创作内容,通俗地说就是不擅长甚至不屑于使用各种诗歌技巧。为了同使用传统诗歌技巧的传统诗歌拉开距离,于是所谓的口语诗歌便应运而生。口语诗歌的特点就在于诗歌开头是平淡的,诗歌的展开是平淡的,诗歌的结尾仍旧是平淡的。前段时间中国诗坛所流行的诸如乌青体诗歌、梨花体诗歌尽皆如此,不一而足。

总之,当下中国现代派诗歌的特点可以简单归纳为没有什么特别的诗歌内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诗歌技巧,“百年魔怪舞翩跹”。尽管现代派诗歌如此不堪,偏偏这样的一群人总会莫名其妙地认为自己是天字号第一,看来真应了那样一句话,当时代的风潮来临之际,猪也是可以在天上飞的!不过就算这些人能翱翔在九天云上,猪不还是猪吗?

试问这样的中国诗歌还活着吗?试问这样的诗人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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