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数独情缘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48期“独”专题活动】
第一次听说数独游戏,是女儿二年级的时候。买完暑假需要的学习资料,她要求再逛一圈儿。走到游戏类书架前,她说,妈妈,我想要这本《数独游戏》。
这是一本不起眼的32开小书,夹在其它各种攻略、指南、宝藏之中,很容易就被忽略。我把它抽出来,浅绿的封面上,有浅色的格子,和黑色的数字。往后翻,每一页都有一个九宫格,给出的数字越来越少,空白的小格子越来越多。
“你会玩?”我一时没看明白游戏规则。
“学学不就会了?”女儿傲娇地翻白眼。“我学会了再教你。”
好吧,回家求助万能的度娘:需要根据9×9盘面上的已知数字,推理出所有剩余空格的数字,并满足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粗线宫(3*3)内的数字均含1-9,不重复。
概括一下很简单,就是横行1–9,竖列1–9,每个粗线围起来的九个小格子里也是1–9。这有什么难度?与当年玩的九宫格比较起来,小巫见大巫罢了!至少,九宫格还需要计算一下,这个数独,连计算都免了。
女儿发出挑战:你玩了那么多年五子棋,还会下围棋,区区一个数独,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看好你哦,我的天才老妈!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娘儿俩足不出户,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在写写画画。就连动作。都是出奇地一致——跪趴在床上,双肘支撑,一手扶书,一手标记数字,橡皮扔在草稿纸上。
初阶简单,很快就被我们忽略不计。中阶难度稍大,却也不在我们母女俩的话下,虽然不能再三下五除二迅速解决,三五分钟也足够通过一局。此时,我和女儿的水平还不相上下,反应速度和所用时间都差不了多少。两个人势均力敌,兴趣盎然。
但玩高阶的时候,我就明显落后了很多,我还在一一比对排除的时候,她已经确定了唯一答案。受到她趾高气扬的奚落,我反而被激起了斗志。
我虚心请教,她倒也倾囊相授,只是再玩,我依然远远落后于她。说不受打击,那绝对是假的,我不习惯自己比别人差,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女儿。
一本书玩完,我又买回一本更厚的高阶游戏,催着女儿写完作业,剩余的时间就拉着她继续玩。一个月后,女儿提出强烈抗议:这个游戏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我不玩了!
你不玩?行,我自己玩!我自己也可以玩它个天昏地暗!很快,老公表示不满:玩个数字游戏,至于这样神魂颠倒吗?你自己算算,你几天不搭理我了?游戏比老公亲是吧?还有,你们俩的一天三顿饭还有保证不?
好吧,其实是有点心虚。最近的饭,差不多都是小丫头自己做的,摊鸡蛋、煎馒头片儿、热面包牛奶,偶尔泡面。她还搜了教程自制拌面,卖相相当不错,只是面条儿煮得不够熟,重新加工之后,吃起来稍微有点干。
假期剩余半个月的时候,第二本书也玩完了。怕我再买第三本,女儿提议我下载一个小程序。“一本书四五十块,省下来买点好吃的不行?”
试衣服的时候,导购员好心提醒我去看看皮肤科医生。我这才发现,肘部的皮肤又黑又硬,似乎有厚厚的一块增生层。女儿在旁边一声惊叫:“妈妈,我的也有!”
想到可能会是具有传染性的皮肤病,我顿时慌了神,衣服也没买,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对面的医生是皮肤科主任,医术精湛。她简单问询几句,又伸手摸了一下,问:“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动作经常磨到肘部?”
“有!”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假期,我们一直趴在床上玩数独游戏。”
医生笑得慈祥:“那就是了。没事,磨的。回家自己处理一下,多抹点甘油,如果有保鲜膜,就包上一层;没有就算了。”
既然是虚惊一场,就没必要影响我对数独游戏的热情。只是,小程序下载后,我玩游戏的姿势就改为仰卧。躺在床边,头部悬空,双手举手机,既有利于改善颈椎疲劳,又不耽误玩数独游戏。
如今,虽然大部分业余时间都被简书占据,我还是会偶尔点开游戏玩几分钟。当然,因为挑战性越来越小,兴趣肯定已经大幅消减。不过,这个游戏已经玩到专家级的6748关,而且由于强迫症,每一关都是三星(0错误)通过,我感觉暂时应该不会删除,毕竟还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