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莽莽草木婆娑春天是不老的童话那些逝去的故事

心印一季春色

2021-07-17  本文已影响0人  云芽

    寒冬过后,形如枯木的心也在渴盼萌芽。春寒料峭的日子里,空气仿佛一不小心跌进了溪水里,引得阳光也黯然伤神,因此,只能像一个句读一样,继续匍匐在单色的泥土下,隔岸观望。

    有一层土壤挡着,仿佛冰冷的日子过得还是有盼头的。

    听着、慵懒着、焦急着、无奈着、徘徊着……惊蛰已过,待到暖阳再次拥抱万物,春风吹薄了泥土,燕雀在枝头腾飞,雨水也喂饱了三月,这时,心芽儿才敢扒开那层窗户,拍了拍泥土,伸了伸纤腰,换上轻薄的罗裙,稳稳当当心生欢喜般走在满是花香的小路上。

    可惜,一眨眼就到暮春了,最美的春天就在无常里归去了,还没来得及细看一朵花是什么形状,还没来得及领略亿万万朵花一齐绽放的浩大,也没来得及在一棵花树下听花呓语,它不打一声招呼就漾起漫天飞雪轻飘飘地谢幕了。

    而后,仿佛来世般,一朵一朵开在了摄影者的镜头里,绘画者的画笔下,只留下一抹似有若无的花香,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整个初春好像都在履行唤醒的职责,万物都在颤颤巍巍中探出脑袋确认春天到来的脚步,而仲春是雨儿迷了路,洒下满腹惆怅。

    雨中花更是雨巷中那个结着愁怨的姑娘,冷漠、凄清。满城烟雨,越听越遗憾,明明能预见一切,却只能隔着天际的雨帘,当个远远的看客,任凭春花落尽。

    梦里梦见山岭的春,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棵桃花绽放的声音,赤着脚,摘取一瓣氤氲成指尖一杯茶,弹琴小饮与山间明月共赴这场春宴;屋前,是一亩良田将绿绕,时时见青时时新。

    推门,在父亲耕田的劳具里,听取仓庚换蛙声;是一缕缕软烟随花醉,留得一屋一山一双人……

    谷雨过后,人间草木开始主场,占山为王。

    整个人对季节颜色的感知统统都栖息在了绿色上。浅绿,大致像一夜之间站了起来的豆芽绿,还像村子尽头雪白梨花下的梨叶绿,轻轻柔柔。

    再到雨打芭蕉的芭蕉绿,再到草木深深的幽绿,目之所及,一切都是绿色,一切都蔚然成林,剔除了所有的苍夷和萧条,但隐约心间还会生出些许恍惚和失落,仿佛听见了春去时在心湖上奏响的曲子,留下一季春色。

    日子一天天就那么滑过了,总会不经意想起二十几岁的春天,那年春天里的春花,春花里阻挡不住的春意。

    最后,等到屋后菜园里的瓜果蔬菜,在茂腾腾的蝉鸣声中被主人摘下,山鸟归巢,挽着一竹篮子人间喜悦,迎着山间不变的夕阳,找到那只在菜园里到处乱窜的小狗,裹着满鞋子的年轮,带着蹦蹦跳跳的小狗一起归家。

    炎热的夏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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