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

2017-02-23  本文已影响0人  陈水水不水

     无论怎么样,我的生命与你有关,就算你是在某一时刻出现,与我说了几句话,或者是一个举止。多年后,我会模糊的或清晰的回想起你,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所以,无论如何,这都与你有关。

     自始至终世界上就没有纯粹的好人或者坏人,我们给别人的印象和所突出的性格也只不过是这部分表现的最为明显,每个人都是矛盾的集合体,天使与魔鬼并存在身体里的东西。我清楚的记得我的某些老师们,他们的名字或者是行径,缠绕在记忆的丝线里,但是却总能在任何时刻轻易的抽出。莫名的与老师有一种疏远感,那是即使到后来我能与他们好好相处并且也很喜爱他们时仍旧存在的疏远感,这种感觉抹不去的原因归结起来大约是源自幼年,长于青春期的初始。

     我们总是把曾经说给别人听,加以自己的渲染,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我们希望别人来倾听、评价和判别。所以我们不惜将它从厚重的尘封里刨出来,哪怕它会牵动我们的神经,带着一种诡异的炫耀感(大约是炫耀自己可以度过那苦难深重的岁月与温暖细碎的日子)。我几乎是相信别人所说的,我没参与过那些是不可置否的,但是我总觉得对着记忆说谎这件事应该没多少人干。但是我的故事在他们看来时常觉得真的是故事,所以我开始惧怕很多年后我自己也当它们只是故事,弄不清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记忆在调动出来的时候往往带着强烈又模糊的图像,像隔着层毛玻璃看。有些人生来不服管教,有些人生来怯懦,小时候的我彻彻底底的属于后者。老师是年轻的,看不出她是不是才毕业,也许是托关系才来这群小学教学前班,因为我记得她会在期末的时候将答案写在黑板上,赤裸的答案勾动内心的欲望,或许是纯真的懵懂无知与服从,我们埋头将答案一一抄写或者根本就是照葫芦画瓢。那时候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捐款,最初的捐款源于学前班,明明白白的零几年,十块钱于我是一笔巨款,一百块还很值钱的年代。就在那样的年代我被点名叫到前面,当着全班的面(或许他们执着于自己的事根本就没有看我,或许他们眼含嘲讽为自己的"大发慈悲"而窃笑)年轻又靓丽的女老师问我是不是穷死了,只捐十元?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在今天词汇尚且贫乏的我在当时又能说什么呢?)甚至我不敢抬头看她,直到她放我回去才如蒙大赦。我连说出来的勇气也没有,直到学前班毕业,直到我随户口分配到另一个学校,直到偶尔的谈话将它泄露出来。我记得那个女老师姓胡,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那时候以为高中背诵的东西会像树扎根在土里一样深深的扎根在我脑海里,可事实上我开始忘记一些常识的文科知识,不会背诵长长短短的篇章,但是迄今我都记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那是因为我曾经在上这堂课的时候和男同学小小的讲了一句话被老师抓到,被严厉的批评并且勒令在放学后等她。或许她下午上课的时候心情不好,或许她只是一瞬间特别的生气。我只记得我们在三楼的走廊上等了好久,楼下从人头攒动到空无一人,时间像被拖拽着一样走不动,我和那个男同学偶尔的交谈也只是关于老师为什么还不来。她也许忘了她怒气冲冲的批评和课后再惩戒的事,或许她根本是因为别的事抛下我们。所幸晚走的数学老师发现了等待无果的我们,丢下明天再说的简短话语就离开了。对于老师来说轻飘飘的一句话,在那时候我们的心里也能砸下一个不小的坑,那时候恨不得毕恭毕敬的行个大礼以求宽恕。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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