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原创小说:青春在风中飘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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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校园初遇
小方学习成绩一般,高考失意,没有选择回读,选择在当地一家技校就读计算机专业。小方是个很乖巧而又充满个性的女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带着饱满的热情投入新的学习环境,即将踏入社会前的缓冲。告别迎考前苦逼熬夜的艰辛,不用再面对妈妈苦口婆心和小心翼翼,谨慎细微使她倍感压力,终于摆脱了这种压抑。
技校第一年她跟所有新生一样,学习很认真,课程也比较全面,但除了专业打字课,她不喜欢听别的课,用抄歌词贴明星画本打磨课程时间,她没有拆穿英语老师多次讲错的知识点,这么不专业,在开玩笑吗?这不得不让她l质疑其他教师的执教水平,技校嘛三流学校误人子弟,别想抱太大希望。计算机专业班只有区区的十几人,全班只有一个男生,大家都开玩笑的称这个男生“大熊猫”,开学前军训,有一个班也是跟小方班很雷同,全班二十多个同学,就一个“女国宝”,那就是机修班。两个班一个教官,可想而知就搞笑了。7天军训一过,小方全班十几个女生无一例外的全部收到机修班的情书,这真是有组织有纪律有目标的全面进攻,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青春期总还是让人神往。
追小方的是一个对她来说长得很丑不爱说话的瘦黑男生,小方对机修班男生这种行为感觉滑稽极致,也许假使追她的男生长得帅一点,也许还是有转机,呵。她还是有喜欢的男生的,教室三层楼道第三个窗户下可以直视学校校园,翠绿的花丛被温暖的阳光直射,整齐的排列在路边,北边是男生宿舍,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集中的绿植,那是人尽皆知情侣的“秘密花园”,是情侣的聚集地,昏昏暗暗,你浓我浓,忒煞情多。窗台正下方是一排6桌的乒乓球台,课间休息时,总有三三两两的男同学女同学,开心的围嬉在一排乒乓球台前,球拍拍打声叮叮咚咚,像在演奏欢快的乐曲……
温柔的风吹着绽开美丽花瓣的雏菊轻轻摇摆,蓝色天空白云朵朵,校园的红旗迎风舒展,青春就这样在风中飘着。他出现了,每次他的出现总能让在窗边偷偷看的小方脸红心跳,那个个子不高不矮,皮肤白皙柔软,黑色浓眉,头戴白色棒球帽,身穿一身蓝白相间的耐克运动衫,白色板鞋在阳光下白的发亮的男生,就是韩菲。他阳光整洁,慢条斯理,温文尔雅,小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生,因为他,小方学会了打乒乓球。
02 情窦初开
时间就是这样在苦闷的暗恋中流逝,小方一有空就会停留在那个窗台前,等待着韩菲的出现,她看到窗下韩菲和同班“混的好”的女生开心的聊天,自卑感让她没有勇气去靠近。有一回同样在课间活动打乒乓,对方同学要休息,“我来继续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天呢,是韩菲,他接过球拍迅速的发球,还没有缓过来神的小方被突如其来的发球,紧张到心都快蹦到嗓子眼, 为了不被旁观的同学看破,小方故作镇定的打了几个回合下来,按我们学校的套路,这就算认识了,以后见面是要打招呼的。小方心里七上八下,走路轻飘飘的,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她那么欣喜和期待!
就这样,真如小方所想,一回生二回熟,小方更加勇敢的接近韩菲,她仔细的打听着有关韩菲的一切,一个女同学说,韩菲是独生子,家境富裕,为人大方仗义,酷爱电子游戏。小方开始学着外向多话,接近班里的“混的好”的同学,每天下午上两节课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小方几乎都在和他们在一起说笑聊天,感受着情窦初开带来的快乐。那个时候网络才开始慢慢普及,宿舍男同学晚上自习课最大的爱好就是偷着去校外上网吧或是按支买烟偷着抽,这一点,韩菲也不另外。小方的叛逆期就这里开始了。
03 第一次接吻
小方知道韩菲喜欢同班的一个女生孔粒,但孔粒已经有尽人皆知的男友。事实上根本看不出韩菲有多喜欢她,也许只是好感。小方在学校里跟着韩菲,买零食去食堂都是她主动花钱,作为一个学生根本没几个钱,小方喜欢这种为喜欢的人付出,再后来小方跟他去网吧上网,可韩菲好像只把她看作男生一样,不冷不热,只顾着玩游戏,到后来在网吧通宵,和小方之间没有几句话。小方看着为此郁闷。终于有一回,小方忍不住的给韩菲发球球信息:“韩菲,你喜欢我吗?”没有回复……“你今天怎么没来找我?我在传奇,马上来啊!”韩菲没有正面回答。小方来到了网吧门口,天挺冷,冷的似乎在催着她回家去,她站在网吧门口,隔着雾气模糊门窗看到同样位置坐着的韩菲。小方走到他身旁一侧,韩菲带着耳机并没有注意到“你来了,坐”韩菲脸一侧发现了她,娴熟的关闭了一个躲在电脑屏幕右下侧窗口很小的,只能模糊看到满屏肉色蠕动的视频,很显然那是三级片,小方并没有察觉,向前坐了过去。网吧里的灯昏昏暗暗,上网的人寥寥无几,韩菲坐的位置是靠近窗边比较偏僻的角落,网吧内弥漫着浓郁的香烟和奇特气息夹杂,“你靠近坐嘛,来,坐这里。”韩菲看上去显得很疲惫,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哦。”小方紧张的坐在韩菲一半的座位,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句。韩菲猫一般的一只手滑向小方腰部,小方像触电一般的不禁身体一颤动,来不及躲闪,已经顺势的靠在韩菲的胸口,韩菲心跳加速,如同一只饥饿的小羊闯进芳草嫩绿的草地。右手掌猛地托住小方头部,左手拦腰拥住,那么贴近,小方被控制住身体,紧张到试图反抗,嘴里淡淡的烟味,唇舌柔软而又放肆,透露出极具占有欲,不适感随即而来……
04 离开校园
技校的学习真是无趣啊,以至于好多同学从头睡到放学,小方早已懒散下去。小方的家庭条件一般,父母感觉学校也是在帮助看孩子一样,计算机专业除了打字课,没什么长进,学不到任何技能,长此以往还不如另寻出路,学些有用的社会技能,女儿近期表现出来的抗拒叛逆情绪也让父母担心。小方对学校早就充满了厌烦,虽然和同学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有些不舍,但父母的一番分析确实有些浪费时间,同时,不在校也不会因此影响和韩菲的交往,毕竟技校管的很松懈,那就辍学吧。就这样,3年的计算机专业就此中断。
05 技术培训班
小方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妈妈打听到同村一个得叫三嫂的,她的儿子在一家电脑培训班学的不错,马上要毕业还能分配工作,就拉着小方前去打听一下。走过自家街道村子往东的几条街,哦,原来姓苏的一家,家有两个男孩子,印象中剪着燕尾发型,时常从小方家门头骑车而过,对这类大哥哥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根据三嫂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培训点。那是一所普通的双层民宅,坐落在蜿蜒曲折的道路里面,根本不能和学校联系在一起,据说这是一个技校老师辞退学校的工作,因为怕被查,在自家开的培训班,毕业可以安排工作,这个很吸引人,只要能学到技术,这些条件都微不足道。小方好奇的走进这个民宅,一楼就是住家,住着慈祥的老爷爷,走进二楼东西两侧就是2间教室了,看着陈旧的电脑,简陋的桌椅,小方对这个培训班从内心就很失望。教学的老师是个矮矮的胖胖的中年油腻男,头前拜顶,灯光的照耀下兹哇蹭亮,还散落着稀零的几根油腻腻的头发,见人就笑,笑的那样不自然。教室里学生有10多个左右,给失望的感觉得到了一丝安慰,小方学的是3D效果图制作,老师手把手教3d2001全英文,太夸张了,小方就这样忧心忡忡的开始了电脑培训学校的生活。
和几个同学慢慢熟悉了,小方比旁人更用心学习,全英文3d是很难的软件,课上努力听讲做笔记,课下刻苦练习,每每发现不理解的英文单词,小方就会用词典去翻阅,似懂非懂的研究在软件里的工具。学习之余去学校见韩菲,韩菲会目的性的带小方去约会,两个青春期发育期孩子的无知好奇,终究铸就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地步。在一次韩菲过于激烈的周旋下,小方毫无抵抗力、惊慌失措中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当她艰难的拖着疼痛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时候,没有谁会理解当时她复杂的内心,她突然感到韩菲的陌生,极度恐惧、悔恨、自卑,羞耻心、挫败感。现在该怎么办?去见双方父母谈婚论嫁?小方才16岁,她很害怕,以后的日子里,小方不再去见韩菲,更加努力的学习,尽可能的摆脱那件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06 师哥们
半年过去了,小方马上到了毕业时期,她勤奋好学异于常人的努力着。这天,太阳刚朦胧的柔开了睡眼,小方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学校做值日,同学都还没有来校,二楼的东面一间是学生们上课和实际操作练习的教室,西面另一间教室有几台电脑和一些七零八碎的电子设备,那间是学习电脑维修的教室。“啪啦啪啦……”什么声音,那间维修教室传来一串串有节奏敲击键盘的声响,小方轻轻的走近那个声音,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咦?他是谁?一个穿着军绿色外套,短燕尾发迹,浓眉毛,眼里透着莫名的犀利和戾气,一双纤细细腻的手指娴熟的敲打着几近陈旧的键盘,时不时有规律的清下嗓子。“他是谁?怎么没有见过,他的发型那么服帖有型,是我小时候看我姐姐那个时期最流行的,比我年长,新来的!”小方心里暗暗的想着。为了免于尴尬,悄悄地把头缩了回去,他并有发觉,或是看见了也装看不见。同学陆续开始到校,平静的教室慢慢的热闹起来,小方发现有几个老学员又回来了,跟那间教室的“犀利哥”开心的交谈起来,小方听别的同学说,那个犀利哥叫苏志,是分配了工作不理想又返校的学哥。小方突然想起打听学校同乡的那个姓苏的三嫂,哦~就是他,苏志,原来是一个村里的,按道理还要叫小方一声姑姑,哈哈哈,小方笑了笑,对这个苏志有了莫名的好感。没过多长时间,在跟苏志的交谈中得知,他最近要去老师安排的一个有名气的装饰公司实习,在校呆不了多长时间。小方看着这个师哥,对自己未来的工作也充满了期待和幻想,苏志走了,小方更加努力的打磨自己的技术,迎接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毕业季。
07 找到工作
终于,半学期毕业季到了,小方又激动又焦虑,等待着老师的工作安排。一个炎热夏季的一天,老师安排小方去一个广告公司实习,一个叫李梦的师哥带着去公司对接工作介绍,这个李梦住学校附近,也是老师邻居的孩子,初次叫李梦,小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李梦年龄跟小方相仿,理着边缘有些微翘的孩子头,一副黑边眼镜压的整个五官都是集中的,穿着一身不太和谐的衣服,衬衫搭配牛仔裤略显沉闷。他骑着自己破旧的自行车在前面领路,小方也骑着自行车尾随,弯弯曲曲的小路,颠簸而又有趣,小方在后面观察着李梦,想象着见到广告公司的老板应该怎样的说辞或是表情,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到了,一个门头不足30平方的门头,工作就是平面设计,图片处理,老板是个漂亮女人,开朗而又有趣,李梦和小方简单的介绍了几句话,约好让她明天正式上班。
小方的期待焦虑,不善言辞,毕竟她才16岁,离开校园没有什么生活阅历和社会经验,忐忑好奇的接触这个新奇的社会。小方对这个工作的安排并不太满意,她学的3d效果图设计制作,应该去装饰公司,像苏志和李梦一样才是,广告公司只限于平面,上升空间也不会大。上班到第5天,小方就不去了,谁也不知道她的理由,也没有跟老板打声招呼,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小方妈妈接到了老师打来电话,小方随即回到了学校,向老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去装饰公司做室内设计。
又等了一个星期左右,老师安排小方去西城的一个装饰公司实习。太好了!小方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这个公司,虽然是个刚成立的公司,老板也是在东北刮大白出身,再怎么也是从事室内设计是确定的事情,好好学,哪有不会的东西。西城挺远,小方家住东城,60多公里的距离,骑自行车上下班,还好,师姐师哥们,包括苏志和李梦在内,都在西城的其他装饰公司上班。就这样,小方和师姐师哥们开始在一起学习,讨论,互相鼓励帮助,下班一伙几个一起骑自行车回家,每天小方和苏志都是最后一个告别,两家就相差几条街。
08 好朋友
小方刚实习,做效果图根本不过关,在学校学的有限,还是要靠自己在社会中学习新的知识,新公司第一天连电脑都没有,老板骑着一辆旧旧的摩托车带着她的老婆孩子,还有小方去购买电脑,晕,小方第一次经历连电脑都要现成去买,而且第一次承载坐4人的摩托车,天呢。虽然接受不了,可小方觉着自己是个菜鸟,要学的还很多。李梦离小方公司最近,小方一遇到技术难题就会去向他咨询经验,再者一起去找苏志共同探讨,慢慢的三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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