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拾遗

新同桌

2022-02-18  本文已影响0人  丘墨豸

文/丘豸

那年秋天刚刚开学不久,班里转来了一个女孩。当她跟在老师身后,出现在教室前边的时候,一下子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羞红着脸,头微微低着,怯生生地看着大家。她看上去有点纤瘦,肩膀窄窄的,很单薄的样子。梳着两条并不是很粗的辫子,尖尖的下颌,一双眼睛倒是不小。

很意外的是,老师把她介绍完之后,竟然安排在我的旁边,成了我的新同桌。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我的内心竟然有点小兴奋,也许和那些有同桌的同学比,我是有点孤独了吧。

她和那个辍学回家的宝琴——我的前任同桌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来了两天了,我竟然没听到她说一句话。上课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老师讲课,写作业时也心无旁骛的,从来不看我这个同桌一眼。我倒是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试图发现和了解她更多的事情。

下课了,除非上间操,她很少走出教室。我有点忍受不了他对我的冷漠,禁不住问她些话,她每次回答得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小,总是有点文弱弱的感觉。

她叫向玫。那时候叫两个字姓名的人是比较少的,起码在我老家那里是这样。开始我以为是梅花的梅呢,没有想到竟然是玫瑰的玫,这让我有点小意外。其实无论是梅花还是玫瑰,这两种花真实的样子我都不曾见过,因为我们那里根本没有。再说作为一个男生对花也没什么感觉,就算心里喜欢,也要表现出不屑的样子,一个大男生竟然喜欢花,会被同学笑掉大牙的。

她和那个宝琴是大不同的,我们桌子中间的那道分界线简直形同虚设,就像非常友好的两个国家的国界线,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越雷池半步,始终在她自己的领地内安分守己,我也就没有了向她表达…抗议和宣示武力的机会。其实,就她这个蔫兮兮的样子,就算真是过了界,我也不会好意思说她什么的。

时间长了,我渐渐知道了她的一些底细。原来,他的爸爸有病死了,她的爷爷奶奶因为她妈妈生的两个都是女孩,又说是她的妈妈克死了他们的儿子,加上她的妈妈有哮喘病,不能干啥重活,对她们母女十分不好,总是恶语相加,好像仇人一样。妈妈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带着她和妹妹回了姥姥家来住。

她的姥姥离我家不算远,只不过不是一个生产队的。所以我们家和她姥姥家平时的往来并不是很多。(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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