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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山奇遇记(28)最美的诗

2017-12-22  本文已影响353人  67f554e32bbd

在快到布丁山脚下处,有一块平整的土地,那里就是布丁村的疗养站,来自萨尔塔斯的托尼洛就被关押在这里。

有的小伙伴问,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好的条件呢?还疗养站,连德高望重的涂龙斯和乔邦爷爷都没有这份礼遇,他凭什么呢?

其实,这是富有智慧的村长方冈,集中了大家的意见做出的决定。虽然托尼洛办了很多坏事,但是从它身上还能获取很多重要的情报,比如如何制造返航的宇宙飞船,怎样伪装和抵御外来物种的侵袭。所以,它不能出现任何闪失,要确保它安全和健康。但是,它又是非常狡猾和阴险的,所以又要控制好它的行动。

对托尼洛最了解的,除了涂龙斯,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伊尔单,就是那个从小海龟变形弥洛为真身的小老头。

当伊尔单来到疗养站,兵士们拦住了他。领头的兵士长赶快用刚刚恢复的生物电波功能请示了涂龙斯,伊尔单才被允许放行进去。

伊尔单埋怨地说:“除了儿女情长,就是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条条框框,你不是已经收到了我的信号吗?”

“是的,老先生,可是……涂龙斯大人要求不管什么人进入都要向它汇报。”兵士长很礼貌地解释。

“汇报,汇报,哼,娶我女儿,也要给他自己汇报吗?”伊尔单边唠叨着,边走进了戒备森严的疗养站。

经过几层电滤网,光罩网,磁蔽网装置层层保护之后,伊尔单才看到一群群散养的兔子,刺猬,鸡,鸭,鹅在院子里散步觅食。

“这哪儿是疗养站,分明就是动物园。”伊尔单自言自语地躲避着在他脚边窜来窜去的小动物。

这个院子可真大、真长,光是徒步走,力气很大的壮士用最快的速度也要五分钟。院子的四周是厚密而结实的藤萝墙,外围是布丁山上的掘土猛士们连续奋战几个昼夜从布丁河里引进来的深不可测的塘池,它围绕疗养站整整一圈,池子里聚集了山上有毒的荆棘刺草,在阴暗处有许多的水獭纹苔藓,它们疯长在每一处不见光的地方。

如果有谁要是妄图从池子外边偷摸着混进来,首先得忍受住荆棘刺草的刺毒发作和疼痛折磨,然后会摔倒在被水獭纹苔藓上,激活它们的成长,迅速卷住偷渡者全身,让他无处可逃,就算他侥幸逃脱,体力已经消耗了大部分,还有力气爬上看起来外表光滑,实际上纹路上到处都像小刀刃一样的藤萝墙吗?

假如它非常的幸运,有力气,也必须有能力突破那三层结结实实的超强度保护网。

伊尔单边走边想着这些,摇摇头笑了:“可怜的托尼洛。”

走了二十多分钟,伊尔单终于来到了托尼洛住的石头房子里,门口有四个兵士把守,兵士把伊尔单全身摸了个遍,痒得他在原地跳起来,边跳边咯咯咯地笑。

检查完,也笑完了,伊尔单咳两声进了托尼洛的房间。

托尼洛在玩儿陀螺,它举着它的长毛手臂在给陀螺加力,主要它指一下,陀螺就加速地更快了。

“喂,教授!”伊尔单上前,毕恭毕敬地伸出四个手指头,再把拇指窝进,手掌往里,向托尼洛作揖行礼。

托尼洛抬起头,它对伊尔单的到来好像早有准备:“清洁工,才来啊?”

托尼洛为什么叫伊尔单清洁工呢?这还得从它当教授时说起,有一次涂龙斯对伊尔单说起托尼洛关于能量石采集与控制的新论,伊尔单为了搞清楚这个古怪的教授到底在做什么,所以他乔装成清洁工接近托尼洛,还进了托尼洛的高级看护区。

伊尔单以为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然而他却没有发现托尼洛的任何可疑踪迹。其实,狡猾的托尼洛早就知道了伊尔单的底细,只不过,它不愿戳穿他,它不想让瓦尔莉因她搞怪的父亲而难堪。

在广袤而富饶的萨尔塔斯,托尼洛所在的不亚米兽族,原是来自不亚米丛林的类星人,和地球上人类的近亲猩猩或者野人的地位相似,不过,因为它们最早接触了能量石,用它们自然原始的方法解决了萨尔塔斯能量枯竭问题。

虽然它们至今未彻底进化,全身分布着毛发,但因为卓越的贡献和惊人的发现一步步由从属和支配地位跻身到霸主行列,但仅限科学技术范围,而伊尔单和老国王是高级星人,是萨尔塔斯先民的纯正后裔,也是世袭王权的指定部族,同时拥有着对文化艺术最绝对的占有——不亚米兽族是不可以吟诗作赋的。

除此之外,还有上千个激烈竞争的部族,但都在高级星人的领导下有条不紊地运转了几百亿年。

小时候,托尼洛就很不服气,它发誓不惜一切代价要取代高级星人。在漫长的隐忍和等待后,它终于当上了能量学院的教授。并从教授开始,走近王子贝切,再接近老国王,一步步摸清了整个脉络体系,找到了他们最薄弱的能量石管理环节,用它新的理论激起各部族的矛盾,再从中渔利。

为了达到它的目的,托尼洛甚至半威胁半讨好地对待涂龙斯,一方面,涂龙斯是它的学生,另一方面,涂龙斯是伊尔单的养子。涂龙斯的母亲是不亚米兽族人,父亲是高级星人,为此,他的父亲遭受了长达几亿年的牢狱折磨,母亲也被永远地驱逐出萨尔塔斯,幼年的涂龙斯被赶出部族,流浪在街头,后来得到能量总长伊尔单的收留和培养。

涂龙斯虽然历经磨难,但他宅心仁厚,学识渊博,广受学者和政要的青睐,对他的老师托尼洛也是恭敬有加。托尼洛自然光环照耀,但他内心其实并不舒服,它觉得这个学生在各方面只听从伊尔单的教导,对于自己的见解,这个学生常像听耳旁风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没把它当回事。

还有就是瓦尔莉,她只对涂龙斯一见钟情,对于托尼洛,一点儿都不感冒。托尼洛常常想入非非,妄想着有一天瓦尔莉可以嫁给它,但它终究没能得逞,这让托尼洛怀恨在心,郁郁寡欢。

所以,托尼洛以探险的名义把涂龙斯派到遥远的地球,就没想让他再回去。后来,托尼洛又把伊尔单从位子赶下去,自己当上了能量总长。又一步步谋权篡位,把老国王赶下台,自立为新国王。

伊尔单听到清洁工的称呼,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托尼洛停下手中的陀螺,转身问伊尔单:“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瓦尔莉变成小螃蟹,还有你变成小海龟,都是甜品的作品,按理说,你们不会记得以前的事儿,为什么还会在一起,成为朋友,好像这甜品没起作用一样。再说瓦尔莉变成螃蟹后,她怎么会想到接近能量石呢?”

伊尔单抢过陀螺,飞速地旋转起来,它轻轻挥动着手指,陀螺转地更快了。

“那是在萨尔塔斯,一切按照既定的法则运转,别忘了,这里是地球,规则也许会不同。”伊尔单笑着说。

托尼洛摆摆手:“不可能,更远的宇宙我们都去了,那里的恒星团简直称得上是地狱,但是那里的文明依然遵循着我们发现的规律。像银河系这样规规矩矩的星系,怎么会呢?”

伊尔单摸着自己的衣兜,又呵呵地笑了。

托尼洛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除非——你?是你做了手脚?”

托尼洛上前把伊尔单压在身下,它使劲套着它的内衣兜。

伊尔单被摸地又咯咯咯笑起来:“你干什么?你这搜身的毛病是跟着涂龙斯学的吗?哈哈!别摸!”

守门的兵士们跑进来,以为发生了什么,见他们只是在地上闹着玩,摇摇头不解地出去了。

托尼洛还是摸到了伊尔单兜里的一块儿硬东西,它掏出那东西,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紫色石头,它瞪大了眼睛:“你……你竟敢私拿萨尔塔斯的紫晶能量石?”

“这不是私拿。”伊尔单抢过石头,小心翼翼的搓着,然后放回兜里。

伊尔单拍拍身上的土,对坐在地上的托尼洛说:“老国王告诉我的,这是一个秘密,我们祖先从来都是攫取能量石,没想过从萨尔塔斯带走,他告诉我,把能量石带到新的世界,会让那个世界发生神奇的变化,我们萨尔塔斯一贯如此,所以,一切的不可思议都是因为这颗能量石。其实,六十亿年前,我们在古诺星系已经试验过了,那时还没有太阳系,让涂龙斯来到这里,看起来也许是你的主意,实际上也是我和老国王的想法,但是你把这一切搞砸了,教授。”

“你这个老东西!”托尼洛气得捶胸顿足,它把桌子上的饭菜推到地上,偃旗息鼓般摔倒在床上。

伊尔单上前拍打着气得咿呀乱叫的托尼洛,继续说:“教授,你消消气儿。如果没错的话,老国王现在已经被你的手下释放,并重新当上了国王,我女儿变成大螃蟹把你的基地给捣毁后,你的信标和导航也失效了,最后逃生的飞船也解体了,我们现在彻底和萨尔塔斯断绝了联系,它们再也找不到我们了,除非……重建这一切,人算不如天算啊,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想要回去,你只能与我们合作,不能再对着干了。”

托尼洛摇晃着脑袋,表示要重建不可能,合作更没有什么必要。

它说:“怎么重建?就靠那三块用不动的石头,还有一群小孩儿?”

伊尔单坐在床边,认真地对托尼洛说:“你别小看这群孩子啊,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你看这山上的一切,花草树木都不简单呐!”

“什么意思?”托尼洛好奇地问。

“我试着离开这个地方,我走的越远,越感到吃力,我最远游到大海的另一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呼吸,一切都不能适应,而且越过布丁山周边一定的距离,那些动物和植物就无法召唤了,就像离开我们星球三十万米边界就没了磁场保护和万物交谈的能力一样,你不觉得这里就是缩小版的萨尔塔斯吗?”伊尔单兴奋地阐述着他的发现。

“这就是三块石头的魔力吗?我现在对它们已经没有信心了,会不会是紫晶石的作用?”托尼洛怏怏地说。

“不,当初涂龙斯在茫茫宇宙中发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建模后的环境条件和萨尔塔斯很相似,那时并没有带来紫晶石,也跟你们的提炼技术无关,这里是一个天然的磁区,那三块石头在一定条件下刚好被某种神秘能量磁化了。它们,并不是涂龙斯的发明,而是发现!”

托尼洛瞪大了眼睛:“我记得,古书《萨丁能经》上记载,这样的能量石叫锲消石,如果要把它移走,会牵动大范围能量石状态的变化,这无异于灭顶之灾。”

“教授,你终于明白了。但是《萨丁能经》又说,如果合理使用它,也能产生很多奇迹。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来和你谈的原因,如果我们联手开发这三块石头,给这里造福,也一定会让我们从中获益。”伊尔单斩钉截铁地说着,他看到托尼洛朝着外面的兵士喊了一声:“给我准备新鲜饭菜,我要吃饭!”

伊尔单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间,他看到降落在防护网上的喜鹊黑山。

“您好,托尼洛在里面吗?”黑山问。

伊尔单调侃道:“在啊,你找它有什么事?不会这么快就来业务了吧?再说,你应该走正门啊。”

黑山怯生生地问:“兵士不让进,它说它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想了解下……”

“你找它干什么?直接去找涂龙斯,到变形工作间啊!”

“我……我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你反正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觉得有些事儿,恍恍惚惚地记得,我不确定……”

这时,几个守卫兵士要驱赶走黑山,被托尼洛拦住了。

“在这里,我一直把它揣在兜里。”托尼洛让兵士把一张褶皱不堪地锡纸片交给喜鹊黑山。

“是什么?”伊尔单问。

“他和另外一个女的,他们是夫妻,几年前竟然到我的海崖种植园偷吉翠果,被巡逻兵抓到甜品车间干活,但他们被分开了,他就给他妻子用这种甜品包装锡纸写信,再次让巡逻兵发现,差点儿处死,我看到后就让他念写的是什么,这首诗就是当年他念给我的,我珍藏着它,希望有一天送给瓦尔莉。”托尼洛意味深长地回忆那段往事。

伊尔单皱着眉头说:“又是儿女情长,我不感兴趣,你们聊,我走了。哦,对了,你最好别再打瓦尔莉的主意。”

托尼洛望着伊尔单远去地背影,小声嘀咕:“亏你变成龟,走路就很像。”

黑山看着锡纸上的字迹,它的眼睛都热了:

在那远山河畔

有我们共同的心愿

不管相聚多远

永远不要说再见

记得林间追蝶吗

记得河畔垂钓吗

记得牛背欢歌吗

总有一天

这一切一切的苦难

都会成为从前

总有一天

这海誓山盟的依恋

会变成再见

当我们谈笑风生

追忆过去的变迁

当我们拥抱彼此

感受相互的温暖

会知道

所有的一切

都在爱的港湾

黑山叼起带着这火热文字的锡纸,它向着大磐石迅速飞去。

它觉得,从来没有哪一次飞行,比现在更炙热,更勇猛。

(未完待续,后面更精彩)

猜一猜:黑山去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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