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他关上了电视，久久不语。 昏黄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迷茫。他在屋子里徘徊着，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相框上。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边缘已经微微破损。照片里是一张全家福：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他们都笑得很甜，似乎他们很幸福。

  “爸爸，今天老师表扬了我哎，说我 遵守纪律，没有乱讲话…咦，妈妈怎么 不在？”男子没有回答，男孩看出不对劲了：“爸爸，你怎么了？妈妈去哪里了呀？”

  男子只能艰难的开了口，目光里满是对孩子的愧疚与歉意：“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我跟你妈妈离婚了， 以后，我们俩在一起过吧。”“爸爸，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是真的…” 男孩突然歇斯底里：“不，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男子抱住他的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 滑落，“我也不想……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孩子，接受吧。”男孩不再哭闹，父子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

  试卷被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那鲜艳醒 目的红色让人感到刺眼。“你说你怎么会考得这么差！就算是随便做得都不会比这分数要高。”少年默然。“你不说话是吧，啊？”啪，一巴掌拍在少年脸上。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凭父亲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向他咆哮。“你无所谓，好，你对得起你妈吗？”少年的心像是被重重戳了一下，他终于开口求饶了：“不，别告诉她！”少年并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苦苦哀求的样子，也为他虽然名义上不是她的儿子却还要她操心而感到有些许愧疚。

  “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请稍候再拨。”他挂了电话，窗外的烟花异常璀璨。他看着时钟的时针渐渐靠近十二点，他想到远方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也许在这新年时正与爱人和孩子其乐融融吧。

        他就这样靠在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有在梦乡中，他才能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