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喃的小酒柜好的文字,我要反复读短篇小说

我是个不太正经的皇后

2021-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柠檬女孩吖

我是个皇后,还是个间谍。可哪有皇后亲自当间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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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也不是尚书府的名门闺秀。

但我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皇后。

阿爹是茗药山庄的庄主,先帝九子夺嫡的时候,他出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力。

于是,得先帝圣旨,我成了皇后。

妈耶,皇后!

其实,我觉得嫁谁都一样,嫁个皇上那就更好了。

再说了,当今圣上,周清涵,虽说名字这么姑娘唧唧,但是他长得真的,“剑眉星目”四个字,每一个笔画都是照着他写的。

而且,而且,他与兄长自小在一处习武,我也经常跟他们后面跑。

所以,我们两个之间,“代沟”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但是,但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该死的,这皇家的规矩也忒多了。

封后大典在即,宫里指了两位教习姑姑来。

你说,你让我端庄大方地走路,我理解,你让我温柔轻声地讲话,我也懂。

可你,你竟然让我细嚼慢咽地吃饭,我就不太行了。

我一口米饭嚼了三十八下,你竟然说我吃的太急。                               

天哪,我不干了,再怎么着,我也不干了。

我顶着一头的金银珠钗往大殿走的时候,我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毕竟,我阿爹让我练功顶着的大水碗见了这头冠也得低眉顺眼地叫声“姐姐”。

真真太沉了。

百千道规矩过了之后,我被我的小婢女六月领进了寝殿。

一进门,我就把那头冠摘下来,“哐当”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顺势往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周清涵进来的时候,我刚醒,正坐在床上打量他这大殿。

他走过来时,一身的酒气。

我仰着头问他,“你贵为圣上也会有人灌你酒吗?”

他压着声音道,“有。”

“哇,谁这么大胆子,不怕你诛他九族。”

他低低地笑着,“你兄长。”

我无语良久,回他,“你诛他一人就够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连滚带爬地起来,唤六月给我梳洗打扮。

“六月,你怎么不叫我,太后肯定还在等着。我死定了。”

六月眨着她大眼睛,笑得一脸神秘,“娘娘,太后旁边的公公刚来过,说不必那么早去请安,怕娘娘您累着。”

我猛地回头,握着六月的手,“你叫我什么?”

六月,“娘娘。”

我,“别这么叫我,实在受不了。”

刚入了秋,御花园菊花开的正盛。

六月向来喜欢花,缠着我去看。

一遭下来,就是那几尾鲤鱼看入了眼,红红嫩嫩的,炖了绝对好吃。

我折了旁边几个树枝子,就往水里叉。

刚扔出去,六月大惊,“娘娘,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江南进贡的红鲤。”

晚了,鱼已经翻肚皮了。

我揣着手,看着六月扒着石头沿儿哭。

真是的,这么大的鱼竟然不是让吃的。

掌灯时分,周清涵来了。

我记忆中,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一直是穿黑衣的,腰间总是挂着个白玉坠子,走起路来“叮铃当啷”的响,一副闲散的样子。

那时,我每每见他,总会想他将来一定是个纨绔的小王爷。

可谁知,我一朝没见他,他竟登了基。

我让六月给他斟了杯茶,问道,“你怎么想起来这儿了。”

他瞅了我一眼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妃嫔。”

我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试探性地问道,“真,真的?”

“你没娶别的?”

“没有。”

我,这该死的运气,老娘还得生孩子。

周清涵一连几日批完了折子就到我这儿。

他整天一身明黄搁我跟前转来转去,转的我都眼晕。

趁他今日还没来,我屁颠屁颠地就往太后宫里藏。

太后娘娘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以前我进宫的时候,她就总是给我点心吃。

如今亦是。

我坐在她旁边,听她讲周清涵以前的趣事儿。

“哀家还记得,当时涵儿刚学了沈庄主的剑法,拉着你兄长就往我宫里跑,说要比试给我看,结果路上遇着了先帝,说他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罚了他禁闭。”

我咽下最后一口绿豆糕,随声附和道,“我也记得,当时先帝还训斥兄长,说要把他的紫檀玉玺也收回去。”

话音刚落,我就愣了。

天哪,真是温柔乡里生是非,快活了几天,我竟然把正事儿给忘了。

紫檀玉玺,这是先帝仿着乾清殿的玉玺,让工匠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袖珍玩意儿,也就半个巴掌那么大。

先帝当年微服出巡时,遇上刺客,都是些江湖上的杀手,招招致命。大内的那些绣花枕头屁都不顶用。

那些杀手也是兄长追了好久的,正好赶了过来,里外包抄,杀了个净光。

后来,先帝就把它赏了兄长。

我曾问过兄长,为什么会是玉玺。

兄长瞅着我不太聪明的样子道,“你不用知道。”

结果,临了,临了,我进宫之前,兄长过来找我,语重心长道,“你此番进宫,山庄要交给你个任务。”

我,“啥,啥,啥任务。”

兄长,“还记得先皇赏的紫檀玉玺吗?”

我点点头,“记得。”

"当年,先皇赏赐的时候是赌了气的。山庄助先皇上位,能得不少好处,却只应了你这一门不大不小的婚事。百姓都称赞父亲明德,却很少赞扬先皇。

先皇本就不悦,那日我又救驾,让大内一众颜面扫地,先皇便赏了玉玺。玉玺本就是皇权,若收了,必定会有人奏请山庄功高盖主。

所以,第二日父亲便令人把紫檀玉玺送回去。"

我已经听傻了眼,梳着大拇指冲兄长比划,“明智,真明智。既然都如此了,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当然需要”,兄长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

“玉玺刚被送到皇宫便消失了。先帝曾许诺,紫檀玉玺代表他的一道圣旨,山庄求什么,他便应什么。”

“那先帝都去了,这还管用吗?”

兄长,“管用,当然管用。就算周清涵去了,这也管用。”

我斜楞了他一眼道,“那这是让我去皇宫里找玉玺吗?”

“对,当年先帝的许诺是下了一道密旨的,只有先帝身边的张公公知晓。”

“可是,张公公也已经去了。怎么就确定玉玺一定在宫里。”

“不确定,但是我刚刚是不是已经说过,玉玺是在宫里消失的。”

我,“好像是。”

兄长逐渐暴躁,“皇宫守卫森严,所以,它还在宫里的可能性很大,你能懂吗!”

唉,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忘了,我还是个间谍。

哪有皇后亲自当间谍的啊!

为什么是我啊!我不聪明啊!

但我,依旧得干。

周清涵让人送锦缎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规划我作为间谍的未来。

我让六月收下搁一边儿去。

六月抱着不肯走,“娘娘,您就瞧一眼吧。这可是江南织局进献的月色白梅衣。”

我抬头看向她手里的衣服,一团白麻似的,“我觉得不好看。”

六月,“那也总比你身上这件好看。”

我低头瞅了瞅我身上的衣服,米黄色的,甚好,接着继续规划我的未来。

“娘娘,你不能这样。”

“那哪样?”

“你不能因为皇上不来,你就一天到晚穿个寝衣,不合规矩。”

我放下手中的笔,投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我这叫随性闲适。”

“随性闲适”的结果就是,我得了风寒。

可怜我啥也没干,便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周清涵日日都端着太医局熬的汤药过来,他一个皇上,我实在过意不去,

“你不用亲自来,小桂子我看着不错,指他过来就行。”

他舀了一勺的药送到我嘴边,我顺着喝下。

他问,“你可知小桂子的师父是何人?”

我二话不说,直接道,“张公公。”

话音刚落,他便笑出了声。

我直接傻眼了,我怎么说出来了。这可是我规划良久的。

我故作镇定,“听闻张公公之前一直是侍奉先帝的。”

他依旧将药送到我嘴边,“是。”

刚喝下,我还想继续问,他便开口堵了我的话,“你觉得这事儿我会不知?”

一听这,我气的差点儿撅过去,我气我自己真是个笨蛋玩意儿。

我竟然给忘了,他和我兄长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他岂会不知。

闲着养病也是无聊,宫里的枫叶红的透透的。

我写了一封家信给兄长,稍带放了一片枫叶在里边。

信的内容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这间谍老娘不干了,爱谁干谁干。

倘若他再弄些任务来,我就打的他像这枫叶一样红。

连个“小马甲”都没有的间谍,还不如去死。

刚入了冬,下了场雪。

因着后宫就我一个嫔妃,内务府的煤炭流水般的往我这里送。

殿里烧的暖暖的,可比我在山庄的时候舒服的多。

我眯着眼睛靠在榻上问六月,“今日可是点了什么香,感觉闷闷的。”

六月道,“没点啊。”

良久,我“扑腾”一下坐起来,端了杯茶就往炭盆里泼。

六月没反应过来,惊得忙问,“娘娘,怎么了?”

我拿着火钳往炭盆里翻,“这香闻着像是檀木的,这大白天的也没点蜡烛,要烧东西也只能是在这炭火里了。”

好大一功夫,我瞅见了一块小檀木,也就指甲盖儿那么大。

烧的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

但我就是感觉,女人的第六感觉,这就是紫檀玉玺的一小块儿。

我拿小盒子把它装起来,一边感叹我聪明,一边感叹这盗贼,可真是个傻缺。

听前朝传来消息说,周清涵正传召大臣议事,晚些才会过来。

今夜又是初冬难得见到的好天气,星星一大堆。

索性我也没事儿,便坐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揣着我的小盒子,一边看星星,一边等他。

周清涵过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平常跟在他后面的那群小公公们都不在。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要把我拉起来。

我没起,反手拍了拍一旁,示意他坐下来。

我们并排坐在一起,他问,“在等我吗?”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我的小盒子,像献宝一样给他看,

“这是我发现的。它在大殿的炭盆里烧着,得亏我鼻子灵,一闻着味,我就去翻,要不它就烧没了。”

他把那块小檀木拿在手里,借着月光细看了两眼,冲我道,“做得好。”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形象突然伟大了起来,“我也觉得我做得好。”

他站起来,把我拉进大殿里,“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了。”

我没答他的这话,继续问道,“这煤炭都是内务府的送来的,你明天会去审他们吗?”

“怎么,你想去看?”

我,“非常想。”

妈呀,好刺激,我要破案了。

宗人府的地牢里黑得让我很压抑。

我顺着指引一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唉,我兄长。

他那身白衣化成灰我也认识。

我走过去戳戳他的背,“怎么哪阵风把少庄主给吹过来了。”

他没回我,我探着身子往前去看,一个姑娘正在验尸。

我,妈耶,你竟然给审死了。

接着,瞅着这姑娘的眉眼,清冷至极。

我,妈耶,这是我嫂嫂?!!!

我兄长后来是这么和周清涵复述的。

他说,内务府的那位小太监是在御花园松土的时候无意间挖到了半块。

知道那是个值钱物件,便想着割下一小块来贿赂别人,没曾想掉到了煤炭里,还让我给发现了。

小太监死的时候服了毒,那毒不常见,只有南疆进贡的香料可以提炼出来。

当然,后边这些是那个漂亮清冷的姐姐说的。

周清涵让人往小太监说的那里挖了很久,也没挖出来啥。

我悄悄地同他讲,“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搜,人指定已经移走了啊!”

他瞅了我一眼,“你觉得你都想得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

瞧这话儿说的,真是,一点儿品味都没有。

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我仰着头,继续问他,“那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他气定神闲的回道,“你还记得你叉死的那两条鱼吗?”

“记得,记得,怎么了?”

“它们和西域的香料是一起进贡来的。我找人翻了鱼塘,翻出来一块几乎龙形的紫檀。”

我悄了悄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所以你怀疑是有人把玉玺给割了,然后藏在了宫里。”

还没等他继续说,我就迫不及待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找东西这是我最在行,包在我身上。”

妈耶,终于到我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好歹我也是出身山庄的,侦察的功夫还是有的。

上上房顶翻翻瓦片,捣鼓捣鼓那些瓶瓶罐罐,结果屁都没发现。

还让人盛传,皇后娘娘疯了。

累了几日,实在没了力气,去太后那里吃了几口点心,刚准备回去继续“征战”,孙姑姑搁后边喊了我一嗓子。

孙姑姑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我恭恭敬敬地回头等她传话。

她道,“娘娘近日玩闹的很,怕也是累了,太后原想赏娘娘安神香,结果忘了,特让老奴送过来。”

我让六月收下,忙道,“劳烦孙姑姑了。”

一回去寝殿,我就扑倒我的软床上,让六月点了一支香,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哎呀,舒服啊。

睡着睡着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明明躺着软枕,头却沉的要死。

凭我在山庄多年的直觉,这香绝对有问题。

我挣扎着把六月唤进来道,“快,去把香给掐了。”

又开了窗通了风,吃了一粒我从山庄带的药丸,这才让我缓了一缓。

唉,有些心疼,那药丸只有两粒,是我准备宫斗保命用的。

六月搁我跟前左看看右看看,问道,“娘娘,真的是那只香的问题吗?”

我撇了她一眼,“那不然呢。”

“可是,那可是太后赏赐的。”

我定了定神,问道,“太后宫里的下人都是内务府指过去的吗?”

“大都是如此,但像孙姑姑这样的都是太后自己带过去的。”

内务府太大了,还得让周清涵来查。

周清涵过来的时候,我还晕乎乎的。

用了晚饭,我向他眨了眨眼道,“你今晚别走。”

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我让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闷声笑了良久,他道,“好。”

我把他拉到一边刚准备叙述我“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他便开口了,“头还晕吗?”

我,“你怎么知道?!!!”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很轻,很舒服,“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戳了戳他腰间的玉坠道,“没事儿,我很惜命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我趴在小桌子上,他给我揉了很久,舒坦的我都困了,便问道,“你不走吗?”

他回道,“困了便睡。”

我也不想回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床上了,想来也是周清涵把我抱上床的。

以前也是如此,兄长和他出去时,我总是跟在后面,一歇下,我便能呼呼大睡。

兄长嫌我懒,每次都是周清涵把我背回去。

我伸了个懒腰,让六月给我搭了个端庄的衣服,准备去太后宫里探探虚实。

太后命人端了几盘糕点,我捻了一块栗子糕,状似无意地提到,“以前总听张公公说,先帝最喜欢的便是这栗子糕。”

太后最近念旧,一听这话便开了话匣子,

“先帝生前便总说哀家宫里的点心最好,总是忍不住多吃几块。如今你也是个极喜糕点的,哀家老了,吃不了甜的,后厨的做糕点的安姑姑就指给你罢了。”

我连忙谢了恩,太后继续道,“安姑姑是张公公的同乡,以前先帝在时,对她也是极其信任的。凡事进献上的贡品,都交给她搭理。”

我,天哪,老天开眼了,可算让我给找着了。

就是你了,安姑姑。

我把安姑姑带到议事房的时候,周清涵正在批折子。

我扬了扬我的下巴,对他讲,“人我已经找着了,你来审吧。”

他抬首看我,把毛笔挂起来,眼底一片笑意,依旧是那句话,“做得好。”

听了他这话,我把我的身板儿直了直,骄傲地转身,得嘞,回宫。

近日,我心情实在太好了。

外面下了雪,御花园里的梅花都开遍了。红映白,白映红,好看极了。

我折了半枝往回走,刚一进大殿,就看见周清涵负手而立。

我跑过去,把梅花给他看,问道,“在等我吗?”

他把梅花拿在手里,眼睛却是在看我,回道,“在等你。”

他牵着我往椅子上坐,“山庄那边说要把紫檀玉玺直接烧掉,就当它不在。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摆弄着梅花,要把它插在瓶子里,头都没抬道,“我没意见啊。”

良久,我又听他道,“好。”

他好像一直这样,很好的脾性,温温润润,总是答一个“好”字。

年关将至,宫里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

人来来往往的,抬东西,贴福字,挂灯笼。

太后宫里,整天有人来拜。

我却乐得清闲,因着于这京城交往不深,也没什么人来。

倒是今日一起,六月便来传,说是尚书府的韩知音大小姐来给我请安。

韩知音,名字倒是好听。

她微微欠身给我行礼,头垂得不低,我看的很清,是个眼含春水的美人。

她的行礼的身段极其得当,这是我万万不能的。

我让她起身,问道,“不知韩小姐今日来本宫这里所为何事。”

和她的人一样,声音细细轻轻的,“民女早听闻皇后娘娘国色天香,在宫宴上遥遥一见,便已心之娘娘与皇上便是龙凤祥和之配。”

我,原来京城都是这样夸人的。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回她道,“韩小姐眉目如春,识大体,定也是京中不可多得的人。”

她微微颔首,“娘娘谬赞了。”

送走了她,我大舒一口气,端着实在太累了。

六月给我斟了一杯茶道,“娘娘,你必须要开始着急了。”

“为什么我要着急?”

六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娘娘没听说吗?”

我瞅她一眼,“我除了听你说,还能听谁说。”

“今日尚书府的韩夫人去拜见太后。言谈间很是委婉的讽刺娘娘你肚子没有动静,说着后宫必须要佳丽三千,否则皇嗣堪忧。要让太后给皇上选秀。”

我,尼玛,我怎么给忘了,我还要生孩子呢。

我还说呢,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人来给我请安。

“太后怎么说。”

六月道,“太后还是向着娘娘的,说这事儿还得再等等看,急不得。”

周清涵还在议事,我搁门口儿等他。

大臣出来的时候,见到我俱是一惊,慌忙行礼。

我让他们起身,便往里走,周清涵正站着练字。

我走过去开门见山道,“皇家的规矩我不懂,这皇后能休了吗?”

我眼瞅着毛笔“啪嗒”一下直接折我跟前,便想着看来是不能了。

刚要转身回去继续想法子,他叫住了我,“受委屈了吗?”

语气很轻很轻,像他哄我吃药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罢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好像是在等什么。

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他伸手将我拉过去,看着我。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好看能让人一眼陷进去。

不知怎的,脑海里又闪现了韩知音的那双眼睛,烟波流转,和他甚是相配。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问道,“想要纳妃吗?”

问出口的时候,我很害怕,怕他依旧那样,回一个“好”字。

可是我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终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落荒而逃。

大殿里,我足足捋了一个时辰。

我来当皇后,是因为先帝下了诏书。无关我们两个任何事情。

入宫前,我想到了各种情况,我会在宫斗中惨败,会被毒死,勒死,运气好的话,肯能会在一个深墙大院中孤独终老。

那时,我唯独没有把周清涵思索在内。

一个时辰,纠结的要死。

我去门口的梅树下挖出我入宫时藏的花酒,自己给自己边斟边饮。

六月开心地跳着脚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干了大半罐了,已经有些醉了。

我给她也倒了一杯,“有啥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她一脸满足的看着我,“娘娘,你可真幸福。我刚听太后宫里的人说,皇上早就知道那事儿是安姑姑干的,见娘娘查的很是兴奋,不想扰了娘娘兴致,所以让太后娘娘在话语里提点着。”

我,“所以呢?”

六月,“所以皇上喜欢娘娘啊!”

我连忙拉过她来,悄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六月,“喜欢。娘娘,你知道吗,你每次看皇上的时候眼睛里都有星星,跟话本子里说的一模一样。

而且,你看韩小姐的时候,眼睛里‘噼里啪啦’地冒火星,这可是看‘仇人’的眼神。”

我抱着酒坛子问,“为什么我会讨厌韩知音啊?”

“因为她喜欢皇上,娘娘也喜欢皇上。”

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啊。

我想我应该是醉了,不然怎么能那么想见周清涵。

六月把我带到周清涵面前时,我已经酒醒了大半。

不为别的,就只单单因为这外面大冬天的,太尼玛冷了。

我站在门口尴尬地笑了笑,“这外面挺冷。”

他抬眸看着我,“冷还不进来。”

我搓着手坐在他旁边,除了笑还是笑。

他问我,“醉了吗?”

我,“没醉,没醉。”

“认得我是谁吗?”

“认得,认得。”

“我叫什么?”

“周清涵。”

他捧着我的脸让我直视他,“听好了,我没有想要纳妃。”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剑眉都皱着,我突然起了小心思,我慢慢地向他凑近,问道,“所以,周清涵,你是喜欢我吗?”

他愣了半晌,把我抱在怀里,很紧很紧,回道,“喜欢很久了。”

后来,已经很多年了。

我问他,“为什么你不在我面前自称‘朕’?”

他答,“朕是天下的,周清涵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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