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记(下)

周三晚上，先生同学聚会。

回家之后，先生愁眉苦脸地说：你知道吗？拔牙老可怕了！

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到。

大军今天打车来接我时，在车上聊起来拔牙的事儿，出租车司机说他前些日子才拔了牙，也是智齿，老遭罪了。打了三针麻药才管用，牙齿敲碎成三块儿才鼓捣出来，花了一千多块钱呢！关键是现在都还疼。你说我还要不要拔？

啊？不想拔了啊？因为被那个司机吓得？

也不是，就是会很遭罪！还花很多钱。

谁说的？你又不是他，情况不一样。再说了我对程大夫有信心，他给我拔过牙也修过牙，从来都很顺利的，而且都没有反复过。听程大夫的就行。并且单纯拔牙没有那么贵，是有后续治疗吧。

那我不知道，可是那个司机说很痛苦。

你可真是“道听途说”，小马过河的故事知道吧，你是不是害怕了？

哪有，我是担心，也算是个手术啊。

切，谁信！

随后几天，先生继续担心着他的牙，我则大力嘲笑他：哎，你这要是在白公馆，拔个牙你不就全招了……

拔牙的日子到了，周六一早，我拿出头一天买的面包：喏！你爱吃的菠萝包！

啊？！这是早饭吗？

对啊，要不是拔牙，我都不准备。

先生一脸幽怨地咽下去那个面包。在去往诊所的路上，我不问他不答，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造成的。

到了诊所，先生进去，我去逛菜市场。琢磨着做点儿啥好吃的，我是一到菜市场就满血复活，这也想买那也想买。最后合计了一下：明天先生就要回工区了，他爱吃烧麦，不如给他做一些，正好明天可以正常吃饭。

我买好了糯米，猪肉就回来等他。进到诊所的等候区不过5分钟，就听到程大夫让助手出来取冰袋，再过一会儿，先生用冰袋捂着脸走出来，告诉我：好了。我看了看表，前后没用上半个小时。

“这么快啊？疼吗？你有没有扎四针麻药？牙齿被敲成了几块？”我忍不住笑着问他。

先生也笑了，囔囔地说：不疼，扎了两针。程大夫说我的牙根还挺大，不太好拔。而且他说出租车司机的那种情况也可能存在，如果智齿根冠都过于大，就得砸碎取出。

哎，你还挺幸运。

我去结账，共计费用：226元。

回去的路上，先生的话明显增多，他说程大夫挺仔细，又耐心。拔牙也不疼，感觉他就拨动几下，然后就用钳子薅出来了。还拿给我看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拿回来啊！

我说：你应该拿回来，打个龛儿供起来。

哎，不是之前老人都说拔了牙后，下牙扔到房顶上，上牙扔到……

你当你还是乳牙啊？！

……

中午，再问先生：疼否？答：不疼。

第二天先生就已经可以顺利地吃下烧麦和水饺，边吃边说：我左边的脸还稍有些木，居然没疼，现在拔牙的技术真是提高了啊。

那你下次回来，把上边的也给拔了吧！还有右边的，能再拔三回。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