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川道哪儿好
长期以来,对于原上好,还是川道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优劣,各具利弊。
原上的孩子和坡下的川道里孩子,在遇到一起,常常争论不休的话题。就是他们各执一辞,总拿他们的长处,去跟人家的短处作比较。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为此,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也没能辩出个正当的理由来。到底该相信谁呢?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作出正确的回答。他们都只是说到了自己的长处,把自己的软肋藏起来,避而不谈,这恰恰正是他们的短处和痒处。
古人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人对自己的家乡都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情怀。既使家乡是如何的贫穷和蔽塞,在他(她)的眼里总是美好的。我们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道理。但对家乡的人所故有的美好情怀,不限于情人的眼里。更适用了热爱家乡所有的人。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是唐代大诗人杜甫对自己故乡的怜爱。"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大诗人李白同样由异国他乡这轮明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古人都知道热爱自己的家乡,何况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子民百姓?
这只是艺朮家眼里的故乡,并非常人眼里的家乡。也非事实的真相。
自从我们出生的时候起,就知道了有原上和坡下川道之分,仅仅也就是坡上和坡下。但地理的优劣,迥然各异。原上和川道,到底哪里好呢?要我说,都好,也都不好。
原上孩子说,原上好,就是因其地势平坦,没有上坡下坡之虞,更没有大的凹地。上了原,土地旷平,沃野千里。人和各种车辆的交通工具的出行非常方便。只要这年景好,雨水充沛,粮食一定会高产稳产。
说道居住在原上的孩子们一谈到干旱的时候,他们马上就蔫了,不言语了。这正好说在他们的短处。这就是居住在原上不好的地方。过去机械化程度,非常落后,人们的生产生活活动受普遍受到大自然的限制,发生干旱的时候,会严重危协着人们的人蓄用水问题。
记得有则笑话故事,正好说明了原上人严重缺水的情况。说是有一年,一个原上人去川道的亲戚家出门。临回来的时候,川道里的亲戚给他带点自己的特产,知道原上人稀罕他们的大米,便带了几斤大米,让回去后做几顿米饭吃吃。
到了家里,原上人舍不得吃米饭,只好每天只用一粒大粒,别的饭费米,这要用来熬米汤,能熬多少次米汤?有一天,老婆婆做饭,熬的正好是米汤。她的眼神不太好,只做了顿只下一粒米的米汤。不停地熬,熬了几滚,终于熟了。一家人,一个人舀了一大碗光汤。还是她的小孙子眼尖,一下子发现了老婆婆没下到锅里,而遗落在锅项里的那粒米。
而住在坡下的川道的人们,水很好找,三二镢头,就能挖出地下的水来。水的条件好,冬夏都能灌溉,确保农作物丰产。还有部分紧靠边的水田,成为种稻米的地。这正是原上人的短处和羡慕的地方,反而成了川道人的长处。
若是遇到了千年不遇的洪涝灾害,川下人就加熬煎了。房屋,到的倒蹋。坡地,特別是水地就被淹没的淹没了。
那些年,到了秋忙的时候,就到了一年的淋雨季节。这时候,原上的人,就有了话头,有了作贱川道里的人的材料。
原上人说,我们去一个大澡堂子,正好可以背对着我们原上,面对坡下人。人坐在坡上,只把脚伸进川道里这大澡堂子里洗脚。舒服极了。
当然,笑话归笑话,却实也是实情,是当地人最忧虑的痛处。
我们应该一分为二地看待原上人和川道里的人。我们是一母同胞,手足兄弟,都有优势和劣势,不应该这样恶言相向。
那些年,尽管原上不好,也没见得原上人就不生活了?川道地方不好,照样养活了一辈辈的人。人常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川道人有水田,这确实是他们吃苦的地方。川道里的人正好可以种植水稻。水里来,水里去,整天泡在水里,被蚂蟥,蚊子叮咬。这正是川道里的人令人佩服的地方。长时间的缎炼,炼就了他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好不容易产下水稻,自己却舍不得吃,用骡马驼着上原来换麦子。一斤米换一斤肆四两大米。为的是多吃一些。
后来,原上人拉了电,引水到家,吃的是深井水,连大缸小缸都弃之不用了。现在原上人,再也不为水加愁了。天旱了,可以灌溉。
川道的人这几年,也情况大有好转,再不是从前为淋雨期而发愁的地方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危险的低洼处搬迁到地势较高的幢幢高楼。再也不用愁发大水了。
在新的形势下,原上人和川道人都一样,应当扬长避短,发挥各自的优势,在商品的大潮中,永做时代的弄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