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育儿日更100天俱乐部散文

马伯乐是一个"男人"

2019-03-07  本文已影响6人  我是素颜
马伯乐是一个"男人"

马伯乐是一个“男人”

文:我是素颜

非常抱歉,在写男人这个词组的时候用了引号,这个引号平常是加重提示,为了引发别人注意;在这里,却又有双重意义,一是加重,二是诘问。

马伯乐是男人吗?这就是加引号最终的意思。

答案显然是显而易见的。马伯乐是山东青岛马家大院的大少爷,有一位太太,还生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看得出来身体机能是正常的男人胚子,有妻有子。

有这么明显的男人特质,再提是不是男人这样愚蠢的问题。是不是脑子锈掉了?进水了?被驴踢了?门夹了?

长着男人的器官,不一定是真男人。真男人应该是有责任心、有担当、勇敢的,可以保护妻儿老小的,可以上孝敬父母,下爱护妻儿。

这几个男人的特质,显而易见,马伯乐身上是没有一丝一毫沾边的。

马伯乐像一条寄生虫,依附在父亲的身上。没钱花了,讪讪地伸出手来,站在父亲的身边,垂头低眉顺眼地听着父亲的教诲。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恨恨地批判着有钱父亲守财奴的嘴脸,吝啬鬼的形象。

马伯乐是一个"男人"

讨到了钱,马伯乐就不再装孙子了,又变成了耀武扬威的大少爷,到外面喝茶吃酒请穷朋友吃饭。不过要想吩咐家里拉车的老赵,却是不能,老赵会一口回绝:我伺候的是老爷。他只能陪笑躲开。

听到大少爷马伯乐,要到上海开书馆工作赚钱的消息,全家的人,包括父亲老马、老妈、媳妇、孩子、男佣女佣,甚至老赵,都在耶稣圣像前跪拜,感谢主。

三个月后马伯乐赔尽了带出去的一千多元钱又回家来,这一次他更加感受到世态的炎凉。父亲和自家媳妇都是爱钱如命的,个个不拿正眼看他,影响的小孩子都不太搭理他。

在家里生活,马伯乐很不爽,处处受冷眼。他听说日本人要打进来了,他要逃亡到安全的地方。便把媳妇收藏的东西收拾了三五个包,想带走,怕被早起的父亲发现仓慌逃出,行李都没带,只身来到上海。

为了省钱,马伯乐租住了一间不见光的屋子,饿了就说蛋炒饭,困了就睡觉,衣服鞋子脏了就用木头刮。每天他都充满了期待,日本人怎么还不打来呢?打来人们就都要逃亡了。他一二再地把自己的先见之明告诉别人,嘲笑地看着人们有条不紊地继续工作,过着平常日子。都要逃亡了,还不准备,这些人。他有些悲哀。

钱一分一分地花没了,马伯乐搬到一个朋友的租房,没有床他们在地上打地铺,下雨了,他们懒得关窗户,任由雨水打湿铺盖。

一份又一份催促媳妇逃亡的信,终于把媳妇催来了。媳妇来,马伯乐就有钱了。他跟着媳妇住进了旅馆,每天上午出去买几个包子吃,下午再买几个包子。

马伯乐特别想知道媳妇带来多少钱,可是他不敢问,即便攒足了全身的力气也不敢问。谁有钱谁就气粗,马伯乐小心翼翼地仰人鼻息。终于有一天睡觉时他蒙着脸哭了,媳妇把一张存折打开,上面有一千多元钱。

马伯乐是一个"男人"

上海不安全,还得逃亡。第一次挤火车时,马伯乐一个人挤进了车上,老婆孩子被挤在了外面,他只能下车。

听到天上有日本人的轰炸机来了,马伯乐一溜烟逃到了安全的地方,把老婆孩子扔在了危险区。风平浪静之后他再次出现。关于这他的这个举动,媳妇一点不惊讶,不撅屁股,她也知道他会拉什么屎。

逃亡到南京,他们投奔了一位父亲的老熟人,就近租了房子。马伯乐爱上了老熟人的女儿,女孩知道他们不会有未来,匆匆地嫁人了。马伯乐很失落,为女孩写了很多情书。

故事到此结束,其实还没有完,这是第一部。这个故事的第二部,作者萧红只写了一半,就因疾病过世了。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颓废的男人,一个没存价值的寄生虫,依附着年迈的父亲生存,怕承担自己养家糊口的责任,遇到困难先自己躲了起来,懒惰到衣服脏了用刮子刮,油瓶倒了懒得去护,窗户漏水就由它漏去,湿了铺盖大不了就盖着湿铺盖睡觉,他的未来必好不到哪里。

父亲终归会老去,有限的资产在战乱年代很快也会消耗殆尽。没有了钱,怕饿死自己的马伯乐可能卖妻卖儿卖女,然后再靠卖出不的妻子偶尔的救济活些日子,最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冻饿而死。

这种"男人"的结局,太抵如此吧!

看萧红的《马伯乐》,一天的心情都是压抑阴沉的,一个男人哀哀怨怨地埋怨着生活的不公,不思谋着改变,忧虑着没钱了将如何地艰难,又担忧着妻儿要自己养活,那可是不可解决的难题。

书中人物的日子是灰暗的,这与作者本人的心境也是极其相近的,他与四个男人纠缠的爱,她大了肚子身无分文被困宾馆的窘迫,再次怀了萧军孩子却嫁了端木的无奈,得了重病弥留之际守候在身边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无力改变现状,这是作者和书中人物共同的无奈吧!将死,他们定有同样的质疑: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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