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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哥死了(4)

2024-08-08  本文已影响0人  hua枫叶

我和樊华两口子说:“所以在楼下小广场遇见他,我很自如,我心里坦荡荡的。不像他,自觉自己做的事见不过人,才鬼魅溜眼的打听,怕别人知道。”

有时樊华有事,晚上不出来散步,我就自己走走,偶尔会遇到刘老师,我俩就一起走圈,刘老师性格很好。我俩一路走一路聊,刘老师会和我聊她婆家人,聊他公公脾气暴躁。八十多岁和婆婆分开住,一个儿子家,一个女儿家,不是因为需要人照顾,而是公公八十多岁还打婆婆,婆婆才住进女儿家的。聊他老公的脾气性格,我就默默听着,也不敢多问。

这时心里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够光明磊落。仿佛刘老师被我骗了。本来是一家人却装作是陌生人,本来她老公的事情都知道,还假惺惺的装不知道。转念又劝慰自己,是她老公骗了她,他为什么不告诉妻子,我是他五伯的女儿,他的堂妹呢?

就这样别别扭扭的天天见面,天天装着。

樊华老公“李大夫,李大夫”叫着,小堂哥更是骄傲,走路都有飘逸的感觉。银行工作的他,平时就高高在上,家里还时常有病人及家属,提着水果糕点,留个红包去按摩。站大街上更是牛逼哄哄,只有我走过去,他才有些畏手畏脚,然后推说有事回家去。

也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我掐住了他最丑恶的相素,他怕我和小区邻居们抖落他难看的一面,让别人看不起他。

那年夏天刚过,小区就没在看到他,秋季甚至是冬季。楼下小广场仍然有邻居们站街。樊华老公就问刘老师:“李大夫哪去了,好久不见。”刘老师支支吾吾说;“去女儿家了。”樊华老公是个话唠,他又问:“自己住女儿家能呆住吗?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刘老师语塞了。然后悄悄和樊华老公说了,说:“李大夫查出来胆管癌,去女儿那边大城市看病呢。”繁华老公悄悄地告诉我了。

毕竟骨子里流一半相同的“雪”。听到他查出癌,心里非常难受。

第二年的春天和夏天又见过他两次,那时候他就开始化疗了,脸色暗黄。擦肩而过时,仍然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冬天就没在见过他,后来也许回家了,但是已经不能下楼了。有时我们站在小广场,我的眼睛不由得望向他家的窗子,多么期望可以再看到他……

年前我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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